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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接过家仆送来的茶浅饮一口,不由地放松了些姿态。

    一直挺着背可真是累人。

    “申公子要坐这里吗?前方还有好位置,不若去前方吧?”一道声音传入耳,楚清明偏头一看,就见一个家仆正在笑着跟个锦衣男子建议。

    锦衣男子摇了摇头,没有去前方,看了下四周后在楚清明旁边的位置坐下,“我就坐这里,你先下去吧。”

    “好的,那您稍等,我去给您泡茶来。”家仆见他都已经坐下,也不好继续说什么,便转身离开了。

    没一会儿,家仆便将茶端上,又说了几句话,这才下去了。

    旁边的申公子一身湖蓝锦衣,身姿挺拔,背也挺得笔直。如玉手指端起茶盏,轻轻拨了下,浅饮一口。似乎茶水不合他心意,微皱了下眉头。

    楚清明一手支头,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像是他的目光太过炽热,让人想忽视都不行。申公子终于转头看向他,面色无波,声音清冷,“不知这位公子为何一直盯着我。”

    楚清明却没有立即转头,语气中带着笑意,“自然是因为你好看。”

    “好色之徒。”申公子眉头一皱,眼露不满。

    “我的确好色,但只好你的色。”楚清明话语中不禁带了笑意。

    申公子茶盏一放,“大胆。”

    这人昨晚还赠他玉佩,今日便又跟人勾勾搭搭,还真不是个好东西,回去就得将那玉佩扔了!

    楚清明握住他的手,“公子这么好看,别生气啊!”

    不,他不止要把玉佩扔了,这个登徒子也别想活!

    第一百零三章 见面

    正在两人对视之时,站在台上的刘家家主开始说话了。

    “刘某在此欢迎各位的到来,相信大家也都知道了,在下最近得了幅美人图。外界的那些关于这幅美人图的言论在下也略有耳闻,不论是什么,今日在下都要将这幅图给各位看看。”

    说着,他后方已有家仆将画卷拿了上来。檀木画轴挂于高台上方,手一松,画卷便全展了开来。

    坐下人无论出于何原因到来,见到这幅画时却皆是一惊。

    画中女子浅笑嫣然,青丝仅靠一根玉簪半绾着,身着蓝白色裙装,手持长柄扇。

    画面干净,除了几枝恰到好处的荷花相衬外,再无其他。

    不论是为了什么,在座之人皆要称赞一声闭月羞花之资。

    刘家家主似乎对他们这般看出神的模样很是满意,眼中笑意更深。

    “这美人图当真不凡。”有人称赞道,众人缓缓回过神,也跟着赞了几句。

    既回过神,有心思的那群人便开始仔细观察这幅图,似乎也没什么特别之处,或许要拿在手中才能发现其中暗藏的玄机。

    “在下手握这幅画已有多日,并未在其中发现什么不同之处,想来那些传的也是谣言。今日请各位来的目的,就是想当着大家都面,将之销毁!”

    他说完,也不顾下方人的惊呼声,从家仆的手中拿过火把,便向身后高台扔去。

    有风天气,加上木头搭建的高台事先浸了油,火把一碰到,顿时如同燎原之势,直逼美人图。

    众人虽然有些不甘心,但也不能说什么,再者那画也救不回来了。

    突然,一盏茶突然向高台而去,茶杯触碰到高台瞬间,冰层快速将整个高台覆盖!

    再一看,一道白色身影已立于高台最上方,将画取下,白兆君墨发随风而动,“既然你不想要,不如就给我了。”

    众人一看他的面容,立即反应过来,“白兆君,是你!你竟然敢出现在这里!”

    “这里只有你们这群废物,本尊为何不敢!”他语气中满带不屑,说完,便几步踏上房檐,没一会儿便消失了踪影。

    “快追!定不能再让这魔头逃了!”有人提醒道,众人便立即召出本命法器,向白兆君追去。

    楚清明早猜到他的身份,一见他动身,立即也跟了上去。

    不知过了多久,行到一处巨大的湖边,确认将那些缠人的家伙都甩掉后,白兆君停下了脚步。

    美人图在手,他却并没有立即打开看,只是冷声对树上道,“出来吧。”

    “沙沙——”茂密的枝叶间一阵响动,就见楚清明漏出脸来,“不是我不想出来,是我刚才追你的时候力气用光了。”

    这么高要是直接跳下去,肯定得把屁股摔成八瓣。

    “那你就待在上面吧。”白兆君说完便要走,却被喊住了。

    “你别见死不救啊!”

    白兆君眉头一皱,“那你要怎样?”

    他隐约猜到楚清明可能早就识破自己装扮成那个申公子,但不知为何,心里虽然没那么生气,却各外别扭。

    他为何要因为这家伙对别人说笑而生气呢?

    且他的化容术无人能敌,这人修为不高,是如何将他认出的?

    “你接一下我嘛!你就……”楚清明正要说,却感到脚下树枝“噼啪”一声,竟是断了!

    “啊啊啊啊啊——”

    “砰——”一声,风平浪静。

    “诶,怎么不疼?”楚清明微微睁开眼,就见一只黑红色眼眸近在眼前,里面倒映着自己的面容。

    第一百零四章 偷袭

    白兆君看着身上人,只觉得心脏恍若被大锤一举砸中,隐隐地泛起了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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