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啦文学网 - 历史小说 - 反派你还记得我是替身吗在线阅读 - 第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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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连庭看着面色错愕的季晓光,牵着他便要跨出门槛向外走去。

    方才沈连庭跟季晓光提起暖阁的事情,想着同他先去看看,不料季晓光突然像个撒欢的兔子,直奔门口就跑。

    许是被枭鸟奇怪的模样吓到,季晓光脸色有些不太好,沈连庭这样认为。

    也有可能,季晓光还是怕他,想要跑走。沈连庭这样想着,眼底划过一丝晦暗。

    “不行!”季晓光本想说他不去住,但看沈连庭面色不愈,连忙改口说:“我,想看看我原先的屋子里有什么东西,我要拿回来。”

    开玩笑,季晓光怎么可能是要拿什么“失忆”前的东西,他现在满脑子只有一个字,跑——

    第五章 落跑失败

    季晓光时刻记得他现在是个装傻脑袋的小炮灰,理所当然的说不知道他住的地方在哪,然后沈连庭就亲自帮他打听了一下。

    被询问的门生随手一指,季晓光的转头就看到小山包下的一间破柴房。

    木质小屋灰败异常,像个褴褛的乞丐拱背缩腰,周围堆满了还未劈砍的木头,远远望去就能感到那间柴房的残破。

    季晓光想过炮灰会住在什么地方,但着实没想到会是柴房。他好歹是个霄云派挂名的外门弟子,竟连个像样的住人屋子也无,着实是十分悲惨。

    不过想来也是,就他现在脸上的疤痕,人家半夜起夜都害怕闹鬼,谁愿意同他住在一个屋檐下。

    “我自己进去吧……”季晓光定下心神,偷瞄了眼沈连庭。

    发现他看着破柴房没什么反应,季晓光百般推辞说要自己进去拿东西,终在沈连庭微微颔首后,独自跑进了柴房里。

    而沈连庭缄默的伫立在不远处,随后抬手将枭鸟唤了出来,低声吩咐几句,便将他挥之而去。

    “咳咳,我去这里可真够破的。”

    季晓光小心关上破木门,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柴房里果真阴暗又破败。

    屋子里灰濛濛的一片,只有一扇漏风的四角窗照金些许光亮。四分之三的位置堆满了木头和干草,有一小片地方铺着破棉絮,应该是炮灰睡觉的“床”。

    季晓光透过门缝看了眼依旧在不远处站着的沈连庭,确认他不会过来后,才去翻那床破旧的棉絮被子。

    他没有急着逃跑,而是翻找了片刻。

    心想虽说是炮灰,但按照常规小说的套路来讲,总会有一两件留下了的传家宝贝吧。

    就算没有这种东西,翻到点私房钱当跑路盘缠也是好的啊。

    “书穿穿成负资产仅此我一个吧。”

    季晓光还真想多了,这里除了木盒里的几块铜板,他连片纸都没找到,真是穷到外婆家了。

    “算了,有总比没有的强。”他怕逗留太久惹沈连庭怀疑,拍了拍新绸衣上的灰尘,直径抱着木匣子爬到窗户上面。

    季晓光也顾不得狭窄窗口上的积尘,探出头去大概测量了一下,正好可以容纳一人的身量出去。

    破败的窗棂外是一望无际的丛林,隐隐约约能看到条幽深小路,在一片俱寂中伴随着清风沙沙作响。

    顺着这条路下去,大概是霄云派后山的位置。季晓光来不及细想,先离开这最好,越远越好!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季晓光一手怀抱木匣子,单脚踩在咯吱作响窗框上,势在必得的笑道。

    “自由,我来了。”

    季晓光小算盘打的啪啪作响,心想凭借现代人思维这个金手指,他就不怕饿死。

    不管怎样先逃离沈连庭的魔爪再说,其他的都可以从长计议。

    但还未等他闻够自由的味道,徒然间被拉回现实。

    “你这是做什么?”一道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季晓光正卡在窗框上半出不出,额头上微有层薄薄的汗,他轻喘了口气,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随即抱怨的喃喃道。

    “当然是跑了,不跑我等着沈连庭弄死我呢……”

    随后,季晓光身形一顿,雷劈似的大叫一声,吓的差点从窗棂上掉下来。

    他转头惊呼:“你,你你你谁啊!”

    只见季晓光下头站着位细皮白脸的隽秀少年,正抬着神色飞扬的桃花眼,不修边幅的倚在柴堆旁,仰头看他。

    “我?”少年双眉微挑,用食指指着自己奇怪道:“我是飞奴啊,我们一直住在一起,你这是何反应?”

    季晓光没想到这炮灰倒霉催还有个室友,也不知他何时进来的,竟这样无声无息的站在这里。

    他看着炮灰的朋友,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只感到一阵口干舌燥,干巴巴的解释缘由。

    “我,我脑子撞坏了,从前的事情记不清……”

    边说着季晓光还略微打量了番飞奴,虽说他穿的是同炮灰一样的破布烂衫,但长相白嫩,五官精致,怎的和炮灰一样睡在柴房?

    他回忆起刚穿来这个世界的时候,被那胖子踹出来的屋子,摆饰用具简单,同沈连庭金玉古玩的上等厢房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但那房间整洁清明,总好比这破柴房了四处灌风的局面好,大抵就是霄云派外门弟子正常的居所。

    见季晓光眼中的探索,飞奴伸手摸了摸脖颈,似有些不自在的说。

    “你还真什么的不记得啦?你我二人在柴房睡了有些年岁了。”他顿了顿又说:“同门都不待见你我二人,算是同病相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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