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删大佬微信后 第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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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五彩斑斓之下也许是剧毒的信子,他也甘之如饴,不厌其烦地一遍遍地品尝和舔舐,舍不得推开。 “司白,谢谢你疼我。” 他闭着眼,覆在她耳畔:“你知道,我还可以…更疼你些。” “可以。”她的手缓缓下移,“我不怕了。” “不会很温柔。” “嗯,不怕的。” 傅司白这一次是再也忍不住了,也不想忍了,他将她整个人翻了过来,背对着他。 温瓷在一阵慌张中,不小心碰到了墙上的灯光按钮,黑夜侵袭而来,彻底将两人吞噬殆尽。 男人动作微微停了两秒,然后越发放肆。 温瓷彻底将自己交给了无尽的黑夜…和他。 …… 那一整晚,她都不知道梦境和清醒的界线在哪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着,什么时候在梦里。 好像不管是苏醒还是梦中,她都在飞。 那种感觉,就抱着他从蹦极台边跳下去,无限的下坠之后…又被他抛入云端。 正如他所说,真的不会很温柔。 但温瓷也没有很难受,大概因为她自小练舞的原因,身体柔韧度都很好,怎样都能hold住。 很多都不记得了,梦里只感觉他一直在吻她,一直一直在吻她,吻遍了每一寸皮肤。 次日清晨,傅司白的电话一直在响,吵得小姑娘皱眉蹬被子。 傅司白直接关了机,没想到一会儿房门又被叩响了,他随手拎了条短裤穿上,极不耐烦地开了门。 莫染站在门口,看他一眼也觉得心摇神漾,赶紧移开视线:“靠!你好歹穿件衣服啊!” 这一身肌rou是想诱惑谁呢! “有事?” “去滑雪了!大家都在楼下等你们呢。” 傅司白看了眼床上完全睡死的小姑娘,懒懒打了个呵欠:“我们不去了。” “不是装备都带了吗?” “她不舒服,不去了。” “生病了?”莫染担忧地问,“要不要叫医生啊?” “不用,你们去吧。” 莫染好奇地打量了他一眼,看到他脖颈间一道道惊心动魄的红痕,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意味深长地笑了:“好哦,不打扰你们了。” 傅司白重新走回来,看到温瓷仍旧蜷缩在被窝里。 显然,她已经醒了,只是不想面对他,隔着被子都能感受到她紧张的情绪。 傅司白没有和她说话,兀自去冲了澡,换了身清爽干净的衣服走出来。 小姑娘还没起来,脑袋都埋进了被子里,像蚕蛹一般将自己紧紧地包裹着,不想见他。 傅司白坐在她对面沙发边,从烟盒里嗑出一支烟,却没有点燃,拎在指尖把玩着。 “后悔了?” 嗓音带着几分沉闷低哑。 温瓷没有回答,温瓷把脸埋进被窝里,紧紧闭着眼睛。 他嘴角嘲讽地扬了扬。 是啊,和一个如此讨厌甚至憎恨的人…交付了最亲密的一面,怎么会不后悔。 昨晚的一切太突然了,傅司白完全没准备,也没有预谋。 一切发生得…都是那样自然而然。 傅司白舌尖抵了抵下颚,喃了声:“后悔也晚了。” 温瓷仍旧不说话,心里很复杂,也很矛盾,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以前她是无所谓的。 真的,她没有把这些事看得那么重要。 但经历过才知道,这样的亲密…不仅仅是身体的全然交付,她体验到的还有信任、还有柔情、还有如溪水般潺潺流动的细腻爱意。 而这些,都是她不敢面对、不愿面对的一切。 温瓷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她不想爱他、不能爱他。 可是昨晚的每一个吻、每一次被抛上云霄的极致…都向她证明、她的身体有多么渴望他。 傅司白下了楼,重新回来时将早点托盘放在床柜上。 托盘里有杏仁酥、蛋黄酥…还有一杯牛奶。 “你是不是打算不见我,也不准备和我说话了。” 温瓷终于坐起身,白皙的手臂伸出来,捻着被子盖住了胸口。 头发微微凌乱,眼睛也有些红、有些肿,白皙的颈上红痕更加明显… 看着她破碎的样子,傅司白心如刀绞,自己一时失控,似乎撕碎了什么。 “你自己说可以,又哭。” 他指尖捻着烟,似要把褐色的烟草一点点捻出来,洒落在地上,“又后悔。” “没有后悔。”温瓷抱着膝盖,“缓缓就好了。” 他没有再追问,眼神点了点糕点盘:“早餐。” “有点吃不下。” 傅司白知道她已经筋疲力竭了,必须补充一些能量,也不管她吃不吃得下,拿起一块杏仁酥,喂到了她嘴边。 温瓷听话地咬了一口,他便用手接着碎渣,又给她喂了一口牛奶。 她抬起漆黑的杏眸,小心翼翼地扫了他一眼。 他仍旧没什么表情,但眼底还是多了几分温柔。 “昨晚弄伤了?” “还好。”她细声说,“没有想象中的疼其实…” “因为你一直比较动情,所以很顺利。” “……” 傅司白看着害羞的样子,强忍着满腔的柔情,用平静的语气道:“以后你是我的女人了,我会很疼…” “傅司白,你知道这一切都是交换,对吧。” 她心里升起了一股子逆反,打断了他的话。 她捏烟丝的手微微一顿,但面上仍然没什么情绪:“嗯。” “所以,我们都不需要有心理负担,就…好好相处就是。” 假戏做太真,连自己都要相信了。 他眼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倚在了沙发上,斜睨着她:“你不会以为发生了这些,我们之间会有什么可能性。” 听到他这样说,温瓷才算松了口气:“我没有这样想。” “那就行了。”傅司白冷声道,“把早饭吃了,衣服穿上,去滑雪。” 说完,他起身来到了落地窗边,望着远处雪山,以被背影相对。 温瓷艰难地起身,去箱子里翻出了衣服,快速地给自己穿上。 她没有注意到,男人袖下的手,轻微地颤栗着… * 温瓷感觉还有些不舒服,但不会像乔汐汐说的那么夸张,什么扶着墙走路。 大概…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 滑雪场的后勤区,傅司白给了她一根单板,也没有管她,一个人走到远处的柜子边整理装备。 显然是生气了。 温瓷知道自己刚刚那番话说得有点不留情面。 即便是逢场作戏,也没有人会在一夜的温柔缱绻之后,血淋淋地刺破这不堪的真实。 她不怕傅司白误会,只怕自己入戏太深,所以那些话也是说给自己听。 真的挺狼心狗肺,不管他怎么生气、怎么对她,都无话可说。 温瓷蹲下身,给自己系着着单板的鞋扣,不太会弄,抬头望了眼傅司白。 他戴着滑雪专用的黑色墨镜,下颌线条越发锐利,倚在柜子边,漫不经心地拎着一双黑手套,似在等她开口求助。 温瓷咬了咬牙,偏不叫他,自己摸索着系扣。 这时候,有男生殷勤地走过来帮她:“这样系就好了。” “咔哒”一声,他很熟练地将单板的系扣别在了温瓷的雪靴上。 “谢谢。” “没事。”男孩看出了她是新手,进一步搭讪道,“你这根单板是汉斯顿的专业装备,对新手不太友好,要不你试试我的单板?” “不用了。”温瓷不想再次惹傅司白不开心,果断拒绝道,“我男朋友去洗手间了,很快会过来,谢谢你啊。” 男孩闻言,便不再打扰她,走出后勤区的时候、还恋恋不舍地回头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