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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条悟笑嘻嘻地表示:“我们是朋友嘛。”

    而且也并非五条悟不想去,如果可以他才不想在这里每天和老橘子们打嘴仗。但情况特殊, 他的六眼被完全克制了。就像七年前,他甚至无法睁开眼去看清那东西的模样。

    “看”的后果会怎样, 伏黑甚尔那时的失控已经给所有人展示过了。

    夏油杰笑说:“没想到咒术界最强也会有这一天。”

    “喂, 现在可不是嘲笑我的时候。伏黑甚尔正把人当狗溜呢,还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 再不过去就晚了。”

    伏黑甚尔没有向往常一样快速解决战斗,反而是溜着禅院直哉,维持一个势均力敌的场面,将他向某个地方引。只是外人一看就清楚怎么回事, 身处其中早就被激起血气的年轻人却看不明白,当真以为对手只比自己强一点, 他随时都可能超越。

    “有什么不好?你不是讨厌那小鬼吗?”夏油杰不以为意。

    五条悟:“那确实。”

    “如果不是还有更重要的家伙要抓,我当然希望那家伙能多吃点苦头。但我们现在连对方在哪儿都不知道。”

    夏油杰却说:“不管他在哪里,按照彭格列提供的信息,最后只可能会去那几个地方。”

    “他一定会去这里。”

    江户川乱步点了点桌上地图的某个位置,碧绿的眼眸认真地看向会议室内的众人。

    “那个东西是他的目标,他最后一定会去这里。”

    侦探社社长福泽谕吉点头,他站起来说:“我明白了,这就去告知种田长官。”

    不仅是种田山头火,如果是涉及这件事,他还有些老朋友。

    虽然一直都将【书】这种东西当作是都市传说,但异能本就千变万化,众人反而只是惊奇了一瞬,便将这个抛掷脑后。

    与之相比,他们还有更需要去做的事。

    福泽谕吉离开,其他社员分配了接下来的工作后也都匆匆忙忙的离开,只剩下四肢不勤的江户川乱步和习惯性摸鱼的太宰治。

    太宰治扒拉着桌面上的纸张,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毕竟涉及事件重大,他可是连夜偷偷跑去几个地方勘察的。不然凭着那点信息,江户川乱步也没办法完全确定一个地点。

    折腾了几天的江户川乱步也瘫靠在椅背上,一边喃喃着“点心”一边撕开零食包装。往嘴里塞了几口,被安慰到的青年才仿佛缓过劲来似的,看了眼旁边的同事,说:“你不去跟港口黑手党说一声吗?”

    太宰治小声嘟囔着:“跟他们说干嘛?”

    “他们也有异能开业许可证,而且速度一定会比特务可快吧。”江户川乱步说,“而且他们也不希望那种事发生的吧。”

    特务科毕竟是官方组织,这种机构有着所有官方的通病——慢。除非是灾难已经降临在头顶,否则只要没看到,就会有被拖延的可能。在这方面,港口黑手党显然会比特务科快,只要对方相信了他们的说辞、甚至不需要相信,只要给他们足够的好处,人手调派也只是瞬间的事。

    太宰治沉默一下,才说:“但森先生可是会趁火打劫的哦。”

    毕竟是【书】啊,特务科严防死守了那么多年,如果这件事知道的人太多,事情只会变得更乱。

    “而且,我们到现在也只是猜测。”

    江户川乱步撇撇嘴,不满道:“乱步大人是不会错的。”

    太宰治耸肩:“谁知道呢?”

    青木泽的目标不是他们,也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他从未明确的表示想要谁的命,似乎也并不是要改变什么。他不像俄罗斯的老鼠有着异想天开的梦,也并非非法入境的意大利白毛。那些家伙虽然麻烦,但目的明确,只需要用结果推导过程,即使输了也不会有青木泽这种情况难搞。那是仿佛一切才能和手段连施展的方向都摸不到的无力感。

    ……或许青木泽也并非没有目的,只是那目标是他们所无法理解的。

    就像现在众人无法理解他和江户川乱步的猜测一样。

    毕竟【世界毁灭】这种说法就连幼稚园的孩子都不会相信,侦探社的众人会信任他们纯粹是因为江户川乱步在他们心中的地位。如果对外人说,说不定会被当作疯子的胡言乱语。

    ——说不定真的只是他们发了疯,臆想出来的事呢?将一个觊觎【书】的家伙想象成邪神来防备……

    江户川乱步吃着薯片,含糊不清地说:“那就和乱步大人没关系啦,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嘛,我已经做了我能做的事了,如果还是解决不了,那就是其他人太笨了。”

    “也是啊。”太宰治笑了笑,“只是没想到我也会有成为拯救世界的少年漫的主人公的一天。”

    “哼,主角一定会是乱步大人!”

    “是是。”

    太宰治一边敷衍着,一边细想。

    目前最大的问题是时间,谁也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会突然发难,或许是明天,也或许就是今天。他们现在基本上是在隔空对线,没有情报来源也没有其他支持。不过听说彭格列最近抓捕了无貌者成员,或许和这件事有关……

    正在他想要不要编个借口去试探一下时,忽然打来的电话让他思绪中断。

    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有些意外。

    “织田作?”他接通问了一句,“怎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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