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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裂口中看去,里面繁复的和式房间与几人周围的荒郊野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待打开的通道稳定下来后,宇智波朔月就一马当先地走了进去,几人对视一眼,纷纷跟上。

    另一边,原本安安静静坐在鬼舞辻无惨身后像往常一样当个透明鬼的鸣女突然身体一震,原本就苍白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惨白,一口猩红刺目的血液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喷了出来。

    这样的动静自然吸引了鬼舞辻无惨的注意,然而还不等他以及被他骂得狗血淋头的属下们说什么,门被踹开,几个眼熟的人就这么出现在他的面前。

    “是你们?!”鬼舞辻无惨惊疑不定的咆哮声在整个房间内回荡。

    他回来之后刚说服自己,那个和自己动手的人从气势和气质上来看还是和那位大人有差距的,所以自己可能是认错了,但相似到那种程度的相貌和气息,会将人认错真得不是自己的问题。

    没多久,宇智波朔月就带着一直被自己坑到现在的几个眼熟的家伙想像那位大人一样突然出现在了鸣女的无限城中。

    宇智波朔月也没和他废话,进入另一片空间的时候他就已经把眼罩摘下来了,猩红的万花筒和淡紫色的轮回眼此刻同时注视着鬼舞辻无惨,下一瞬,鬼舞辻无惨整个人崩解开来。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鬼舞辻无惨的手下们陷入了短暂的呆滞,然而就在这短暂的呆滞中,他们的老大就这么活生生得在他们的眼前像沙子,不,是分裂成了比沙子更加细小,小到rou眼已经不可见的程度,就这么消散在了空气之中。

    等他们从更大的震撼中回过神,绝望地等待着自己步上老大的后尘的时候,却听到了自家老大嚣张的大笑声。

    “原来这就是真的,完美无缺的我……哈哈,以为这种程度就可以杀死我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知从何而来的狂风在房间内横冲直撞,两个呼吸后,浑身□□的鬼王再次回归。

    这有碍风化的一幕让犬夜叉微微侧开眼睛,心中庆幸宇智波朔月之前让戈薇留在外面了。

    “啧!”

    宇智波朔月咋舌,微微皱眉,在鬼舞辻无惨狂笑的时候心中果断地决定采用后备方案,精致繁复的万花筒再次转动起来。

    “还不明白吗,你这招对我完全不……”

    鬼舞辻无惨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是对此毫无畏惧,他不仅没有任何闪躲甚至还格外嚣张地冲着宇智波朔月嘲笑起来。

    然而,他的话说出大半时,鸣女突然眼神一变,调动起全身的力量以及这整个无限城想要阻止。

    但就像之前无限城被人强行闯入一样,在那个和自己甚至不在一个数量级的力量面前,鸣女对其造成的阻碍甚至还不足以她说出一个字。

    仅仅一个音节的功夫,还一脸无敌与狂妄的鬼舞辻无惨就再次消失不见。

    “wu……”

    此时,下属们还觉得这次也和上次一样,敌人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让鬼舞辻无惨大人消失在自己等人的面前,但只有鸣女知道,这一次鬼舞辻无惨大人不会再出现了。

    刚刚她感应到的是十分强大的空间波动,从很远很远的地方延伸过来,因为自身的血鬼术对空间比其他鬼熟悉许多的鸣女猜到了宇智波朔月的意图——那个强的像怪物一样的男人要把鬼舞辻无惨大人关到一个遥远的独立空间之中。

    两个呼吸又两个呼吸后,全场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那些原本信心满满,以为鬼舞辻无惨还像之前一样霸气回归的恶鬼们终于看到了鸣女垂着脑袋陷入绝望的姿态,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与对面的情绪变化完全反过来的,宇智波朔月的伙伴们此时的情绪已经从之前的焦急完全变成了对这个黑发青年的佩服。

    甚至于,鬼舞辻无惨败的太快,第一次见到宇智波朔月动真格的犬夜叉和猫咪老师心里甚至还隐隐有种做梦一样的不真实感。

    “这……这样就结束了?”

    犬夜叉抖了抖耳朵,不敢置信地问道,在得到宇智波朔月的点头后,白发少年抱住脑袋发出灵魂三连问,

    “之前不是还拿死妖怪毫无办法的吗?我看漏了什么?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

    猫咪老师面上同情地看了犬夜叉一眼,实际上她自己也不明白让自己等人感到万分束手无策的鬼王怎么就这么轻易被杀掉了。

    “咳。其实就算是我也没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正确的杀死鬼王的方法,但把他关起来还是没问题的。”

    面对小伙伴们疑惑好奇的目光,宇智波朔月轻咳一声,解释道。

    “哦~”

    两妖发出这样的声音,但其实真正听懂的人一个没有。

    他们只是互相装出一副听懂了的样子罢了。

    宇智波朔月看出了他们尴尬的伪装但没有戳破,这儿也不是什么能让他详细解释的场合,等解决掉这剩下的鬼们回去之后,他可以慢慢解释。

    视线投注在那些无头苍蝇一样的恶鬼们身上,带着浓烈杀意的视线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原本就乱做一团的恶鬼们瞬间从顶头上司不见了的慌乱中发现现在最关键的已经不是老大的安危问题了。

    这次闯进来的敌人中有个前所未有强大的家伙,并且,这个家伙还盯上了自己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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