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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人说的的确不错, 但这个女人已经丝毫没有价值可用, 她把那些人当做信仰, 于我们来说,信仰这种东西坚不可摧, 但同时又脆弱的可怕,她是拒死也不会说出那些人的,与其浪费时间, 不如趁早解决。曲安溪近乎冷漠地说, 倒像是真的分析局势。 说完,曲安溪感叹了一句:一个靠着戴着□□才能活着的人,根本不需要我们在她的身上费太多的精力。阿韫, 我们走。 谢韫眼神扫过那边的陈和, 然后温和地回答:嗯, 回去,陈大人是会明白安溪的想法的。 这句话说得有点像在警告了。 陈和勉强地带上了笑容看着面前这两个传闻在京城里犯着闲事,花瓶大小姐和废物皇子。 心里嘀咕着,不知道信什么时候才能送到京城。 如果再让这个七皇子和七皇子妃搅合下去, 那就是什么都会掀出来, 到时候不仅他要倒霉, 秦氏的人也一定认为他没有什么用而对他袖手旁观。 是时候动手了。 陈和看着两个人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 曲安溪和谢韫被人护着送到门口,刚好护送的就是曲安溪给过许诺的那个家丁。 走到门前之后,那个家丁又多跟了两步,面色犹豫不决道:殿下您最近要小心一些。 曲安溪挑了挑眉,这个家丁面色犹豫不决,的确是下不了决心的样子。 没关系,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做到的,倘若你有这个想法,不妨来京城,我推荐你一些好地方。、 小厮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走不了的,我老母亲还在这里,怎么能走的掉,县令于我有恩,另外皇子妃殿下,您是好人,请您一定要小心。 说完,那人就匆匆地跑了进去,生怕因为和他们接触过密会被发现。 看来他们要下手了,他们也真的看得起我们。曲安溪表情淡淡,冷哼了一声。 那些人调查了没有?我给你的地地形图应该有用。 谢韫眉角微微一挑,平时波澜不惊的那双眼睛里闪现出一丝光芒,就像是孤独的夜路里亮出了一丝引路方向的灯一般,纵然只有短短的一瞬间。 安溪似乎变得缜密了一些。 谢韫在思考,是不是这段时间自己太积极,给她造成了不好的印象。 什么叫变得缜密了?曲安溪替自己鸣不平,我一直都不笨 说完,忽然好想发现自己被谢韫带到沟里面去了,立刻又反驳道:谢韫!你又阴我! 谢韫一脸无辜,我什么时候阴过安溪? 曲安溪一脸愤恨地看着这个逐渐长歪的小兔崽子,内心的想法不打一处来,这不就是让她间接地承认自己笨么? 咱们今晚分房睡。总之你就回去好好吃你的滋补餐吧。曲安溪对着他翻了一个白眼,将话题转移了回来:不是玩的,查的怎么样?这番动静已经足够将他们的视线全部转移到了人口贩卖之上了。 谢韫笑了笑,笑的格外纯真和真挚。 看外表,他简直乖的没边,任别人想破脑袋也不会猜到他可以将计划做到这种地步,借着这个人口贩卖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上面,而私底下暗自调查买买官位和税收问题。 若是一开始遇到谢韫的时候,就料到有这么一天,曲安溪是怎么也不会任由这个反派自由生长的。 仔细看谢韫的眉角,仿佛还是回到了几个月之前,那个会孤独的坐在城墙上,会叫他和自己成亲,擅自逃婚的小兔崽子,可眼神里总有些什么东西变了,曲安溪看得不真切,这双仿佛看透所有事情的眼神似乎从那的时候就变得不太一样。 是什么时候才有的变化? 是去傅山海那边学习的时候么?不,应该要比之前更早。 早到让曲安溪觉得有的时候面对的不是谢韫,而是数年之后黑化的谢韫,那种云淡风轻的就能轻轻松松毁灭家国的疯子。 但多了一些别的东西。 放心吧,安溪,很多事情我都安排好了,不会让你的努力白费的。谢韫说完,又捡起刚刚原本被扔在马车上的黑色的花,花经过一个下午的无养分供给,外侧的有些花瓣已经枯萎了,但里面的花瓣还依旧娇嫩,谢韫把玩着那朵花,一瓣一瓣地摘下那枯萎的花瓣,幽幽地感叹道:没了外面一层的花瓣,里面也很快就会枯萎,安溪送给我的花,还是不要有枯萎的花瓣为好。 曲安溪看着他这幼稚的行为,淡淡道:你就算把它的全部摘掉,它也依旧会枯萎的,黑色的花虽然好看和稀少,但也是离不开养分的存在。 谢韫点了点头,十分赞同道:的确如此,不如我们找些人,将这些花栽一些在我们的院子里? 可以啊,我们院子里那些花花绿绿的我早就看腻了,这种稀有的品种说不定还能卖出大价钱。 谢韫: 谢韫有些无奈地挑了挑唇角:安溪真的是首辅府长大的?这是怕临芳府养不起? 说完,谢韫又自我反驳道:的确养不起,院子就没法比,看来安溪是看上了东宫的那块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