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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没说话呢,阿吉已经伸出手,“啪”地拍了一下苏西亚的后脑勺:“听故事听傻了?非要和人抢两个果子,还送梦里的伯爵?就算是真有伯爵,伯爵能要你这么个破果子?把你阿妈都忘了?”

    正想开口的喻越:“……”

    不知为何,他直觉阿吉并不想当着他的面提到伯爵。

    【弹幕:……】

    【弹幕:狠还是自己人狠。】

    只见苏西亚被打得愣了一下,又被一连串的输出听懵了,“哇”一声大哭起来。

    喻越实在有些难办了,低头正想问问崽崽愿不愿意让一只果子给苏西亚,眼前却忽然闪过红彤彤的一团。

    只见崽崽面朝里,线条手朝外,卷出了一只比较大的果子。

    苏西亚见状,哭声渐歇,拿眼睛看喻越,似是在问他能不能拿走。

    喻越迟疑片刻,用指尖揉了揉崽崽的脑袋,点点头,心中却想着,之后一定要为崽崽找一百只大果子。

    这边,苏西亚破涕为笑,抱起果子就转身追mama去了。

    阿吉回头,有些抱歉地看着喻越:“不好意思,我们这个弟弟的脑子不太好……”

    喻越连连摇头:“没有的事。”

    “……不过这个果子,”阿吉又道,“确实挺稀有的,我们这里已经好久没长出过果子了。只在流传很久的故事里听到过它。”

    听到“故事”二字,喻越愣了一下,心知这或许和他们要收集的乐谱和乐词有关,便问他:“什么故事?”

    这就说来话长,阿吉一边带着喻越往回,一边和他说起镇子上的事。

    经他解释,喻越才知道,伯爵已经很久没有开办过舞会了,对于镇上的人们来说,伯爵更像是神话传说中的人物。因为那座伯爵居住的古堡,寻常人进去之后便再也不出来,白天里头一丁点动静也没有,谁也无法判断其中是否还住着活人。

    倒是夜里总是有狼怪到处劫掠村庄中的物资,弄得他们人心惶惶。而像喻越他们这样的来客已经鲜少来到小镇,就算是来了,也会很快失踪。

    “所以,”阿吉一边带着喻越过桥,一边说,“我们听说昨天有一帮人进城采购,说是要供伯爵举办宴会用,一时也分不清真假,只好先配合着。本准备今天将你们都抓起来拷问一番,却不料狼人竟然在白天出来了!你说这巧不巧?”

    阿吉看着在笑,又像话中有话,喻越分辨不清。

    而这之后发生的一切,喻越也都经历了,阿吉也就没有再说。

    “至于故事,这是我们镇子上的传统了,”阿吉想了想道,“据说在当年伯爵经常举办宴会的时候,镇上就来了很多的流浪诗人,他们会讲述每一个人的过去和未来,把他们编成词曲,交给歌者和乐师演绎。但是后来,你也明白,我们很久都不做这件事了。”

    喻越没来由地想起血月说过的那句话,“没有答案”。

    不知为何,他心中有不妙的预感,便问:“那现在小镇上还有流浪诗人吗?”

    阿吉脸色变了变,目光几乎瞬间黯淡下来。

    但很快,他又重新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说的话却让喻越如坠冰窟:“我们寻常人家可不需要别人把我们的生活写成诗歌乐曲,我想他们一脉已经没落了,或是都转行做了别的什么。总之,那是上上几代人的事了。”

    见喻越脸色不对,他又问:“你们真是在为伯爵筹办宴会?”

    阿吉那好奇又带着几分忧虑的眼神看起来不作假,他是真的不知道城堡里还存在着伯爵这回事。

    喻越深吸了口气,点点头。

    正要开口时,却见对面两个人影迎面跑了过来,正是林隐和苟柱。

    喻越一下子就注意到他们的神情。

    相比较起来,林隐比较平静,而苟柱的脸色那就仿佛被人摁在地上踩过一样,五颜六色。只见他刚见到喻越,就大声哭嚎道:“喻大佬,完了完了,我们都弄错了!这副本就他妈的是个局!别看那些吸血鬼又美又帅人模狗样,底子里太可怕了——”

    “可不能让伯爵再办宴会,否则,全镇的人都会死的!”

    第37章

    苟柱的哭喊响彻小镇郊野, 一下子许多镇民向他看去,皱起眉来议论纷纷。救出卡尔的放松感从他们身上完全消失了。

    看起来,镇民们正在变得警惕。

    这是在说什么?

    喻越也很是愣住, 看向林隐。

    林隐远远对着他摇摇头, 示意不在这里说话,快步上来:“你怎么了?”

    阿小在旁有些着急:“他被、被狼围攻啦。”

    听到他们的对话, 喻越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情况非常狼狈, 很是不好意思地将衣物整理了一番,很小声地说:“没事了。”

    一旁的阿吉将一切都看在眼里, 眼神微动,原本想让他们在这里等待的他转口道:“嗯。多亏这小兄弟,我们才能从狼手中救出苏西亚。你们先去我家, 我这就去给小哥儿找身衣服。”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喻越救了卡尔和苏西亚的事, 很快在镇民之间传开, 他们警惕的目光又重新变得热情, 簇拥着一行人来到阿吉家中。

    阿吉阿祥兄弟俩的房屋三四层楼高, 有漂亮的两层砖红山坡屋顶,就坐落在小镇中央教堂和集市附近, 房屋的主人显然在这里威望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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