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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之王若弗重生 第76节

    第118章

    “伯爷!伯爷!六奶奶生了位小公子!”

    “好好好!我家六郎也终于有了子嗣了!这孩子也会选时辰,恰好赶在我出门上朝前出生,也省得我上个朝还要惴惴不安。”说罢,永昌伯抬头瞧了眼天色,当即给新生的孙子命名为“曦”,寓意着希望这孩子便像清晨第一缕阳光一般,光辉明朗,前程似锦。

    随后才心满意足地大踏步出门上朝去了。

    传话的小厮连忙折返回去,把新生小公子的名字报给了王若弗等人。

    “曦,梁曦,这名字倒是不错。”王若弗不通文墨,只听盛紘说自家阳哥儿的名字里的“栎”字用在名字里有阳光的意思,恰好阳哥儿便是出生在正午之时的;月姐儿生在晚上,那夜月色皎洁,故起名为月兰。此时便觉着,这永昌伯起名字的风格倒和盛紘有几分像,孩子生在晨曦微露之时便给孩子起名为梁曦。

    海朝云却不愧是诗书传家的海家的女儿,王若弗眼中晦涩难懂的诗句于她却是信手拈来,“‘曦光霁曙物,景曜铄宵祲。’想来梁伯爷对这孩子是寄予厚望啊!”

    吴大娘子显然也不是什么与海氏有共同语言的,可那后半句她也是听懂了的,遂顺着海氏的话往下夸:“那可不,这可是我家六郎头一个孩子!他小时候便总被先生称赞聪慧过人,墨兰更是个颇有才情的,指不定我家往后啊,也要出个如你家长柏那般有望登阁拜相的人物呢!”

    他们在这儿笑闹着,梁晗却一心只想着进去瞧瞧墨兰,一眼都没顾上瞧自个儿新生的儿子。

    待到里面有小丫鬟出来,禀报各位主子说里面已经收拾停当了,梁晗便和阵风似的冲了进去。

    进入室内,他只见一身月白寝衣的墨兰静悄悄地躺在那里,透过窗子洒进来的晨光便好像给她整个人笼上了一层柔光。适逢她刚刚产子,脸色本就尚有些苍白,那浅金色的阳光打在她脸上,更添几分柔美之感。

    “娘子……”不知怎的,他的腿突然就有些软,连带着声音也有些发颤,“你辛苦了……”

    原先合着眼休息的墨兰听到他的声音,缓缓睁开双眸,微微侧过脸瞧向他,“不辛苦,只要孩子健康,我就一切都好。”

    梁晗走到床边儿,蹲下身子,单手擒住墨兰仍有些汗湿的手放在自己掌心轻轻摩挲,另一只手则是爱怜地抚摸着墨兰汗涔涔的鬓发,“疼了这么久,怎么会不辛苦?娘子,你放心,害你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说这话时,脸上一向挂着笑的梁晗面上竟隐隐有几分阴沉之色。

    墨兰轻轻抬起仍有些无力的手,触向他紧紧锁着的眉头,“嗯,我相信你。但你不要冲动,要想清楚再行事。拿准了证据一击必杀,总是比仅凭猜测到时被人家污蔑捕风捉影要强得多。”

    妻子拖着将将产子仍虚弱无力的身子,还不忘叮嘱他这些,更让梁晗觉得无地自容。他在她额上落下一个吻,珍重而又虔诚,“我明白。那你先好好睡一觉,等你睡醒,我会给你个交代的。”

    “嗯,我等你。”

    梁晗这才将墨兰的手塞进了锦被中,替她掖好被角,放轻脚步走了出去。

    “母亲,岳母,我先回去换身衣裳,便去拿吉祥赌坊一探究竟。墨兰……便拜托您们照顾了。”

    吴大娘子一挥手,“去吧去吧,此事定要查清,给你媳妇儿一个交代!”

    王若弗想了想,却补了一句,“不若我遣人回盛家,叫上我家长枫与你一道。他是我家墨兰的亲兄长,且早些年……这种地方他也是进去瞧过热闹的。你们两个人过去,也好有个商量的人。”

    梁晗也怕自个儿初出茅庐,搞砸了这事儿,有舅哥一道也确实能放心些,便点头同意了。

    于是,梁晗便同长枫一同去了吉祥赌坊。

    二人在路上便商量好了,要假作是那薛产婆的弟弟的好友。故而两人皆换上了粗布麻衣,梁晗还特地将自己的脸给抹黑了不少。此时便凑在人群里瞧热闹。

    “呦,二位小哥这是头一回来吧?”

    梁晗作羞赧状,“是呢,听友人说,此前在你们这里赚过几笔,这会儿手头有些紧,便想来瞧瞧能不能和他一样好运。”

    “唉,我一开始啊,也赚过几笔小钱,后来一把就把之前赚得全给赔进去了!现在啊,也不敢轻易往里砸钱,只能瞧瞧别人玩儿过个眼瘾了……”

    梁晗同长枫互换了个眼色,长枫便状似无意地提起了薛小弟的事儿,“我们那朋友啊,姓薛。一开始却是在这里赚了不少钱,回去还同我们炫耀来着!没成想后来连着输了好几回……他想再来两把,也许久转了运,又赚钱了呢?可偏偏家里没了银两。我二人也是想替他来瞧瞧,别人都是输得多还是赢得多,也好给他做个参考。”

    如此,便和这位热心大哥混熟了,听他说了不少这吉祥赌坊的事儿。

    后又被引荐给了这位大哥的几位赌友,小试了几把,和他们混熟了,总算找出一个和薛小弟一起赌过钱的,从那人口中得知,赢了薛小弟许多钱的,便是一位叫“老高”的。恰好这位老高此时来了赌坊,那人还指给了他们看。

    梁晗和长枫这便悄悄儿跟在老高身后,瞧着他玩儿了几把。这人也当真是个高手,玩儿几把胜几把。惹得同他对赌的人是怨声载道,他却是赚了个盆满钵盈。

    瞧过几场之后,两人暂且离开了吉祥赌坊。

    “三舅兄,依你看,这老高到底有没有什么问题?”

    长枫拧眉思索片刻,回道:“我瞧不出来。但若是仅凭运气,我不信他能连战连胜。”

    “我也是这么觉着的。”面对这种赌场高手,梁晗和长枫这种只瞧过别人赌,自己却没真上过手的自然是没什么办法的,梁晗便提议道:“我有位好友,他家就是开赌坊的。早些年,我那大哥带我来赌坊‘见世面’,我差点儿就跟着赌了,还是我那朋友告诉我,这赌场上没点儿真本事,只会输得裤子都不剩,我才没真上手去赌。不若,我们找他过来帮忙?”

    长枫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自然是同意了梁晗这法子。

    于是,两人一道去寻了梁晗那位陆姓好友来。这位可是自小在赌坊里长大的,瞧了两眼老高的手法,便一拍胸脯,“包在我身上!”

    果然,没一会儿,那老高便从志得意满,变成了愁眉苦脸。最后,终是赔得裤衩子都不剩了。

    接下来,自然便是将薛小弟的遭遇在老高身上重演了一遍,他担心自己被剁手跺脚,自然是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

    末了,还跪在地上磕头求饶道:“几位贵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就是赌多了,玩儿出点儿经验来。那人找上我,我也只以为是那姓薛的小子怎么招惹了人家,人家报复他的!这背后有什么事儿我是真不知道啊!”

    “你若肯到我家去,把这事儿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便能得个平安。若不肯……”

    梁晗威胁的话还没说出口呢,老高便一口应下,“肯的肯的!我就是想赚点儿小钱花花,谁知道会惹上这种麻烦事儿!我一定说清楚说明白!”

    于是,两人在陆家公子的帮助下,只花了一上午的功夫,便将老高提溜回了永昌伯爵府。

    而此时,刚刚下朝的永昌伯正喜气洋洋地大步朝宫门处走。他一听到家里晗哥儿媳妇儿平安生产的消息,便匆忙出门上朝了,还没见过新生的小孙子呢!可不正急着回家看孩子么?

    是以,盛紘在后头边追边小声喊他,他竟都没听到。

    还是走在他附近的同僚发现了盛紘在后头已然急出了一头汗,好心上前同梁伯爷说:“后头盛大人好似在追你呢!”

    永昌伯这才顿足回身往后看。盛紘见他终于停下了脚步,急匆匆跑过来,气喘吁吁地问:“亲、亲家……我家,我家墨儿,生,生了吗?”

    “咦?”永昌伯好奇道:“没人去盛家报喜吗?”略想了想,他才意识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他自己都是临出门上朝前才得了消息,家里又哪里来得及赶在盛紘出门上朝之前去给他报信呢?“哎呀,是我一时间高兴糊涂了。晗哥儿媳妇儿已然平安产子了,恰巧就在我出门前生的!生了个男娃娃,我给孩子取名为梁曦。”

    “呼——”盛紘好不容易喘匀气儿,细细琢磨了一番这名字,“这名字不错。”

    “是吧!”梁伯爷显然对自己取的这个名字是极满意的。突然,他想到身侧的盛紘方才在朝堂之上被官家问了一句“盛爱卿你怎么看”之后,支吾了半天,竟答了句:“臣、臣还需再仔细思量一番……”便笑道:“想来方才你便是心里惦记着晗哥儿媳妇儿生产的事儿,根本没听清官家说了些什么吧?”

    “哈哈——”盛紘苦笑两声,无奈道:“不瞒你说,确是如此。昨儿夜里我听到消息时已经太晚了,再上门去未免有些打扰。这上朝之前啊,我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就等着我家墨兰的消息呢。结果没成想,这孩子也不心疼心疼我这个外祖父,偏生没叫我赶上好消息,带着一肚子心事就上朝来了……”

    永昌伯心中暗喜:要么是我孙子呢,比起你这个外祖来,他自然还是更心疼我这个祖父的!

    嘴上却是宽慰道:“哪里又是孩子不心疼你呢?分明是我家晗哥儿终于有了子嗣,我一时高兴来迟了,不然也能赶在入殿之前告诉你这个好消息的。诶,亲家后头还有旁的安排吗?不若随我归家去瞧瞧晗哥儿媳妇儿和孩子?”

    盛紘本就心里惦记着,自然是一口应下。

    两人并肩回了梁府,喜滋滋地瞧过了新生的孩子,盛紘便问立在一边的王若弗:“夫人,墨儿情况如何?”

    “哼——”王若弗冷冷瞥了下眼珠子仍黏在孩子身上,半句都没过问墨兰的情形的永昌伯,阴阳怪气道:“早产加上胎位不正,能好到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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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有宝贝提醒我剧版设定背景在北宋,是没有宵禁的,但我懒得改了,不如大家凑合着看?希望还在读书的宝贝没有被我误导到

    然后由于我对赌坊不太了解,相关内容瞎编的,麻烦大家也凑合看一下

    第119章

    王若弗说得严重,实则贺老太太来得及时,墨兰也并未受太大的罪。虽然孩子一开始胎位有些不正,可在贺老太太一手精妙的正胎手法之下,很久也就正了过来。且这孩子毕竟是早产,个头要比足月的孩子小上一些,倒是省得墨兰再多受苦。

    可王若弗一直就等着永昌伯回来,将墨兰此次早产是遭人算计的事儿戳破呢,自然是情形怎么严重便怎么说的。

    她这话一出,永昌伯面色骤变,盛紘更是直接惊呼道:“竟如此凶险?那墨儿如今……”

    “四丫头此时已转危为安。可官人你不知道,她本就胎位不正,女子生产何等凶险,稍有不慎便能要了命!可这永昌伯爵府,却竟然有那等心肠歹毒的小人收买了产婆,想叫墨兰这孩子一尸两命!她如今还能有气儿,那是多亏我请了贺老太太来,不然如今别说是这孩子,便连大人恐怕都不能保全!”

    盛紘当年可以为了袒护林噙霜,对她谋害卫小娘一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这事儿换到了他自己的亲女儿身上,于他却是没那么容易过去了。“你们永昌伯爵府是什么人家?竟能叫我家姑娘在你们眼皮子底下就被人给害了!是欺我盛家无人不成?”

    永昌伯慌忙将怀里的孩子递给了乳母,上前一步将盛紘气得直直指向他的手给拉了下去,“哎呀盛老弟!亲家!这都是误会啊!我家待你家姑娘一贯是满意的,谁会害她?”

    盛紘才不信他的鬼话,“那照你这么说,是我夫人说谎话来栽赃你家的?”

    永昌伯只听下人来报六奶奶要生了,可他毕竟是公公,只觉着儿媳妇的肚子也挺大了,应该也快生了,却并不是很清楚墨兰的孕期,也不觉得她此时生产有什么不对。且王若弗等人就怕他护着梁大郎,替大房扫尾,探查内情的事儿根本没人告知于他,此时他自然一头雾水,整个人都懵了。

    他下意识给吴大娘子投去了个求助的眼神,只盼着自己这位夫人能替他说说话。可吴大娘子对大房的忍耐早已到达了极限,今日借着墨兰临产遭人谋害这一遭,她也不想再忍了。谁想给家里留个心思恶毒、动辄就要害人性命的毒妇呢?

    是以,吴大娘子双手一交叉搁在身前,作壁上观,并不肯帮永昌伯说话。

    他没办法,只好继续硬着头皮说了下去:“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眼下咱们都不知内情,也不能妄下定论……”

    “不能妄下定论?”盛紘气笑了,“那依永昌伯看,要如何才能下得了定论?真等我女儿葬送在你家才能下定论吗?”

    “官人!”王若弗扯了扯盛紘的袖子,“你可别气糊涂了,四丫头如今刚刚产子,正是身子虚弱的时候,再生气也不能把这种话放在嘴上乱讲啊!”

    盛紘被她这么一提醒,也有些后悔自己方才的失言,叉着腰大口喘息了几下,努力平复了一下心绪,指着永昌伯“你你你”了半天,却气得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最终一拂袖,撩起衣袍坐下,“今日之事,你们永昌伯爵府必须得给我家姑娘一个交代!虽然我没什么出息,官职不高,可我家的姻亲那在汴京城也不是吃素的!”

    他这话倒说得很是实诚。永昌伯如今左右两难,那也是考虑到盛家一个比一个门第高的儿媳、女婿。不然,单凭盛紘一个五品官,他才不怕他呢!

    可谁让人家生了几个好孩子呢?

    永昌伯无奈,赔着笑脸道:“亲家先消消气,我这不是刚下朝回来还不了解情况吗?等查问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我们梁府定会给晗哥儿媳妇儿一个交代的!”

    一家之主都这么说了,王若弗自是把查到的证据一一摆到了明面上。

    先是找人在原定的刘产婆回家的必经之路上假作惊马,撞断了她的腿;再寻了那老高来给薛产婆的弟弟下套,叫薛产婆不得不为着保住弟弟的命听从他们的安排;后又是弄来了稀罕的龙凤锦鲤,拐着弯儿让梁二奶奶娘家得了去,又借着梁二奶奶的口让墨兰对着锦鲤产生了兴趣,每日都去瞧;最后对那亭台边的护栏做了手脚,又在地上撒了油,企图让大腹便便的墨兰摔倒落水。

    一环扣一环,叫墨兰避无可避。

    这一桩桩一件件,对方自以为做得高明,可只要想明白这内里的逻辑,从结果倒推至每一个环节,抽丝剥茧找到证据,似乎也并不是什么十分困难的事。

    现如今,王若弗便把查到的证据一一摆在了梁伯爷面前。

    “这……”他一时间也被自家竟有如此心肠歹毒之人给惊到了。可稍微冷静一下,又觉着此事不像是梁大奶奶能做得出来的,“不是我袒护大郎媳妇儿,实在是……她就是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能耐啊!这法子环环相扣,只要其中一个环节出了问题,那便是满盘皆输。大郎媳妇儿她……不像是有这个脑子的人啊!”

    王若弗对梁大奶奶不甚了解,可架不住她房里有朱曼娘这么个妾啊!“那就把她叫来对峙一番便是。”

    梁大奶奶那头,听说墨兰平安无事,还产下了梁晗的嫡长子,只觉遗憾得很,竟也没觉得自己的行径会被发觉。毕竟,在她看来,她这法子实在是天衣无缝。那鱼儿是梁二奶奶带回来的,她又怎么会知道老六媳妇儿会日日去看,进而提前在那喂鱼的亭台上做了手脚呢?

    直到她被吴大娘子身边儿的管事嬷嬷带到了正厅,看着一屋子面色阴沉的长辈,她才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待刘mama将她的计划一一道出,人证物证也都摆了出来,她才冷不丁被吓白了脸,直接将曼娘给卖了个干净:“父亲母亲明鉴啊!这事儿都是我房里那朱曼娘干的!她想入六郎的房里没能得逞,反被塞给了我家官人,我家官人又对她不甚宠爱,好不容易得了个孩子还没了,她这才怀恨在心,妄图谋害六弟妹啊!我同六弟妹无冤无仇,我为何要害她?”

    “呵呵——”吴大娘子都被她给气笑了,“事到如今,你还想撇清干系?那撞断了刘产婆的腿的,就是你庄子上仆妇的养子!那龙凤锦鲤也是你的娘家人从扬州买来一路运到汴京的!你真当我们都是傻子不成?”

    “我,我没有……不是我……”梁大奶奶纵使还想再狡辩,可铁证如山,她也只能徒劳地嚷几句无用的话罢了。

    梁伯爷现在只觉得看她一眼都嫌恶心,毫不留情道:“既然事情已经查明了,此事全是老大媳妇儿一时想岔了,又有那朱曼娘从中挑拨,便将朱曼娘一顿板子打死,老大媳妇儿就寻个由头修个小佛堂,终身为晗哥儿媳妇儿祈福吧。”

    横竖墨兰和孩子都安然无恙,在永昌伯看来,他此举相当于废了梁大奶奶的正妻之位,她到底也是为梁家开枝散叶过的,这样的惩罚不可谓不重了。

    可盛家诸人又岂会善罢甘休?

    “呵——”王若弗冷笑一声,“我家姑娘险些在你家叫人给害了,轻飘飘地将人打发去礼佛就算是罚过了?怕是佛祖也嫌弃她脏了眼吧!”

    “咳咳……”永昌伯有些尴尬地干咳两声,“可她到底是我家大郎两个孩子的亲娘,若真休弃了她,对两个孩子名声也不大好……”

    “你家怎么处置这毒妇,我并不怎么放在心上。”听了王若弗这话,永昌伯刚松了口气,想说亲家大义呢,却被她的后一句险些给气吐了血,“只是,凭甚你家大郎就能躲在媳妇儿背后,遇事便将妻子推出去,自己倒落得个清白名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