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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哲哲不在意,她终于等来皇上说的话了,皇上什么都不说,就代表这事过去了,海兰珠要想夺她宫权,只能等下辈子了! 哲哲突然重重地吸了一口气,猛地咳嗽起来,为了这一场病,她可是花费了大心思,装病是最不可取的一件事,可要想一晚上就病了,就得采取一些特殊手段了,无论是让自己的身子淋冷水还是整夜受着凉风,她都必须要让海兰珠的心思白费。 娘娘,您要不趟下来睡一会儿,等到了时辰奴婢再叫您起来。宫女满目都是心疼,哲哲摆了摆手,本宫不要紧的,若是让海兰珠见着本宫笑话了,本宫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本就让海兰珠落了面子,她难不成还要次次被羞辱? 固然在八阿哥这儿是她欠海兰珠的,可今儿这事算是一报还一报了,谁都不欠谁的,况且她心里还有一个猜测,八阿哥的身子不可能一下子就坏的,若是有人在一旁下了狠手,发生那样的结果就没有多大问题了。 至于那个人选,除了布木布泰还能是谁? 她欠海兰珠的还真不多。 哲哲按耐住自己更深的心思,勉强将衣物收拾好,正准备今儿的请安,不曾想皇上那边已经将这次的请安礼免了,宫女欢喜道:娘娘,您看皇上心里还是有您的,这不就是为了您的身子着想吗? 哲哲苦笑一声,我就当是吧。皇上啊,眼里都是海兰珠,又怎会看见她。 皇太极这时正面对海兰珠期待的眼神,他知道海兰珠是为了宫权一事同哲哲拗上了,可是,海兰珠,哲哲这时候身子不好,朕也不好提起这事,不然传出去就是朕的不好了。 皇上,谁能说您坏话啊,您摆明是不想给海兰珠争这口气了,是,姑姑是病了,可是在姑姑生病之前,海兰珠早就将这话说出去了,您再怎么说都得为海兰珠想一想吧。 海兰珠抹泪揉眵,皇太极叹了一声,朕还能怎么办,兰儿别哭了,是朕考虑不周到,行了,这事朕会好好处置的。 哲哲应该会明白他的不忍的,海兰珠是他心爱之人,自是时时都要护着的,况且海兰珠前些时候还失了八阿哥,若是宫权一事能将海兰珠心神牵挂了,宫权一事着实不算什么大事。 海兰珠破涕为笑,靠在皇太极怀里,满是泪花的眸子还闪着几分狡黠。 此事是没完没了的了,哲哲不准许海兰珠夺权,海兰珠偏生要同哲哲斗起来,而魏婧薇出于对利益方面的诉求,也想插手进去。 也不是说这宫权有多大魅力了,更多的是各宫福晋为了争一口气。 魏婧薇念及原主的愿望,眼看着这宫权争来争去都是科尔沁博尔济吉特氏的掌上物,她不争一争还真是便宜了这几个人,她又不是看着对方的劣状就会心慈手软之人,若是抱着这个想法在这里混,指不定下一个被人欺辱夺走阿哥的人就成了她了。 在皇太极又一次前来看九阿哥的时候,魏婧薇是直截了当和皇太极说起这件事的。 皇太极突然就觉得怀里的九阿哥没那么可爱了,无奈道,你说说看,你又是什么理由了? 魏婧薇皱眉,妾身还能是什么理由,您先前让哲哲掌管宫权时,妾身是什么意见都没有,可您要是打着让海兰珠掌宫权的念头,那妾身可就要问您一句了,妾身是哪儿差了,您非要这么辱没妾身的身份!海兰珠是东宫大福晋,可妾身也是西宫大福晋啊。 这话着实委屈,皇太极心想着这个理由他还真的没办法不理会了,从身份上来说,娜木钟是能当得上东宫大福晋的,只是他当时有私心,才将海兰珠排在娜木钟面前,现在要是不将这事处置好,他三位福晋都不好说服了。 皇太极头痛之极,心道当初还真不应该让海兰珠提起宫权一事,现在居然成了一笔怎么扯都扯不清楚的烂账。 等过了半个月之久,在哲哲身子开始好转后,皇太极突然就在后宫里宣布一件事,即是让海兰珠和哲哲、娜木钟三人分割宫权,若是有什么三人无法定下来的事,就一同商量。 这话一出,不光是哲哲傻眼,海兰珠更是如此了,唯有魏婧薇是真心觉得皇太极这一件事做得还算公道,起码是将账算得清清楚楚了,没有因为海兰珠的存在糊里糊涂将这事糊弄过去。 宫权分割,这也就意味着后宫还真形成了三方势力,哲哲身边有庄妃和生下几个阿哥的庶妃和侧妃,而海兰珠有君王的宠爱在,娜木钟身边有着淑妃,还有九阿哥。 当然在后宫开始分出这三方势力时,魏婧薇心知自己应该将心思放在自己身后的势力上了,都说一步快步步快,她现在不光是要等九阿哥的长大,更是要为将来储积势力了,不然等后宫几个妃子反应过来,就是事事没那么方便了。 崇德三年底,麟趾宫的九阿哥已经开始会做一些大动作了,像是趴在额娘身上不肯起来,又或是每次都喜欢醒来时就抬头看看额娘,这对于一个才半年大的娃娃来说,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成就了。 当然,魏婧薇每每看到这孩子要找额娘的模样,心里一阵阵无奈传来,她这几个月来过的还是挺不错的,只除了每天要应付这个娃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