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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万万不可掉以轻心,当今皇后不就是护不住自己唯一的嫡子才将皇位拱手让人吗,若是皇后的嫡子还在,这皇位都不会便宜了爷。 侧福晋坐下吧,不必拘谨,这后院都是姐妹,不必见外。 魏婧薇笑了笑,是,妾身遵命。 既然嫡福晋不需要她行礼了,她哪还需要客气,顶多是面上礼数做得周到些。 嫡福晋的笑意更深了,可一旁的高格格却对这个画面看得不太顺眼了,jiejie在院子里坐了这么久,就是为了等侧福晋的到来,没想到侧福晋的能耐还真是高深的很,生生晾了jiejie这么久。 还好吧,她不就是来的迟了一点,又不出了规定的时间内,相比之下她还能说一句是你们太卷了,只是这个节眼上还是说些好听的话吧,她总不能真的让高氏张口随意胡说,生生给她戴上一顶不尊重嫡福晋的帽子,这可多冤屈。 魏婧薇顿了顿,看向高氏的眼神温和之极,只是说出的话就没有那么好听了,高meimei可就冤枉jiejie了,比起高meimei时时将福晋挂念在嘴边的模样,jiejie虽没有逾举的时候,可做得确实不太周到了,应该向meimei学着才是。 若是真想将帽子戴在她头上,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规矩的地方,口口声声就将嫡福晋说成jiejie,这得是嫡福晋多大的福气啊,在后院里的规矩虽没有宫廷里那么明显,可她能断定嫡福晋并非是全然不在意高氏的称呼的,顶多是面上呈着不在意的神色。 果不其然,这话一出,高氏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像是打翻了调色盘,后院格格纷纷看向嫡福晋和高氏两人,只见嫡福晋的脸色也不太好,生生就将这事的气焰给吞下去了,勉强撑起一个笑容道:侧福晋不必在意,高meimei只是性情率真了些,不是什么大事。 是啊,不算什么大事!嫡福晋掩起自己心底的不甘,她是爷的嫡福晋,理所应当被后院妾室敬着畏着,可自从高氏大着胆子在爷面前这么叫她一回以后,爷不在意这事,这称呼便这么定下来了,就算后院只有侧福晋有这个资格叫她这个称呼,都没法改了高氏的傲慢。 现在她还得亲自为高氏打掩护,这可真是讽刺的很。 魏婧薇说完这句话以后就是真真正正的置事不理了,尽管这后院有能耐的人不少,可这些人也不会赶在这个时候主动挑事。 侧福晋不好惹了 这个想法头一回呈现在众人面前,并不是说魏婧薇此刻的转变多大了,只是往往在请安的时候原主都没有理会高氏等人的讽刺,换做是现在,又联想着昨晚的事,这后院妻妾要是还能放心下来,那才是怪事。 嫡福晋心里闪过一丝不安,感觉好似有什么事情逃脱她的手掌心了,可她看着这满后院的妾室神色各异的模样,心里嗤笑一声,到底还是她想的那个后院,后院妾室争的是爷的恩宠,斗的是同为妾室的彼此。 瞧瞧这后院原先善的人没了善,原先心性干净的人多出无数心眼,那拉氏不过是其中一人罢了。 那拉氏先前不大清醒,如今也不得不随着这后院的变化转了自己的脾性,不然怕是连昨晚的恩宠都留不住了,到底今时不同往日,那拉氏清醒一些也好,她正需要那拉氏派上大用场了,以侧福晋的身份,正好牵扯住那两人的注意力。 想起高氏这些时候求子的小动作越发多,又想着富察格格的大阿哥已经四岁居多了,是能长成的模样,嫡福晋头疼之极,她虽不会主动针对后院的子嗣,可若是眼睁睁看着这两人有了能耐,她真是白白枉费家族的培养了。 她终究不止是这后院的主母,更是一儿一女的额娘,她要护住永琏,亲眼看到他接过爷的位子,登上大清的皇位虽明面上爷还是光头阿哥的身份,可实际上前朝后院谁不清楚爷的隐形太子身份,至少能与爷一争皇位的阿哥不多了。 请安礼就到此为止,魏婧薇只在院子里留了远不到半个时辰就走了,在散场的时候,她略微扫过了今后几个颇有能耐的格格,便站直身子直径回去了,托原主侧福晋身份的福气,所在的院落离嫡福晋的正院不算太远,她不用走的太累了。 她这会儿回了以后,就得好好将今日看到的人想一遍了,无论是那些人的结局还是今后的机遇,当然她最先要做的事情还是得将她院子里的奴才好好整顿一遍。 到底身边的人手才是她在后院走得稳固的底气,恩宠固然重要,可还是一步一步先行打好基础再说。 魏婧薇这头回了院子,高氏却恨恨盯着她的背影许久,连带着还有神色莫测的富察格格。 在那拉氏到来之前,这侧福晋的位子是她们争得厉害的一个身份,可惜这一切都被那拉氏给毁了,一个空降到她们头上的侧福晋,哪能不招人嫉恨,若不是她们是包衣的出身,兴许早早的就被封为侧福晋了,哪还有那拉氏的好运道。 嫡福晋猜的不错,这两个人是在意极了侧福晋的存在,先前还念着侧福晋有惹怒爷的一天,若是能就此失去侧福晋的身份就再好不过了。 毕竟谁也不知道皇上到底什么时候才将爷封为亲王位,亲王位才能多出一个侧福晋的位子,可若是真的等到那个时候,花儿都凋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