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你们做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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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如同在走钢索。味同嚼蜡。 两人之前只隔着个冯延,视线所限,只要不侧头就只看得见他偶尔伸出举杯的手臂。 白色衬衣,袖扣解开,卷起两寸,露出叁分之二小臂。肤色深了些,几根静脉血管如攀岩的藤蔓,衬出成年男人喷薄的张力。 她心不在焉抿着茶,尽力想些别的事。比如论文,课题,比如老师介绍过来的男生。 这些年她一直认为自己没有在怀缅过去,之所以不谈恋爱只是因为没有遇见合适的对象。但看到路行舟那一刻心头的震动瞬间倾翻这个认知。 照陈鸯的话来说,自那以后她就封心锁爱,对这些东西提不起任何兴趣。 一头栽进无涯的学海中,与法条文献为伴,差点忘了自己也曾是饮食男女。 冯延见她不说话,以为她不自在,凑过来小声耳语,“喜欢吃什么,我帮你夹?” 席向月不动声色别开头,礼貌回了声,“谢谢,我自己来就好。” 他很快又被旁边的人拉去喝酒。 “冯总,今天路总都这么给面儿,你总不能撂挑子。” 没算错的话,他已经下肚四杯红酒——酒量这么好了吗? 席向月闭眼摇头。拿出手机,点开名片,发送了好友申请。 既能回应老师的关心,又能迫使自己往前迈一步,何乐而不为? 晚餐持续到九点才结束。 席向月全程仅吃了几口青菜喝了几杯水,说话不超过10句,但却筋疲力尽。脑中没有任何空余去想别的,但却本能地拒绝了冯延要叫代驾送她一起回家的请求。 两人站在门口,不远处聚着他的同事朋友,唯独不见那个人。 席向月收回视线看向冯延,许是酒量不错,他眼神清明,迎着她的脸笑得温柔。 “冯先生,之前这段时间谢谢您照顾店里的生意。但我们,不太合适。” 男人表情有些僵滞,大概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 “如果是我意会错了的话,请您原谅我的冒犯。之后还是欢迎您来店里做客,有时间再请您吃饭。” 一句话数个“您”字,脸上一直挂着得体的微笑,确认对方听懂后,稍稍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 夜晚寒气愈重,但她还是选择步行去地铁站。 车水马龙,热闹喧嚣的大街能稍稍让高悬的心下落一些。 手机屏幕上是和那个男生的聊天界面,一来一去的两句话,问好与互通姓名。 他说,“您好,我是张亭晚。” 对长亭晚,骤雨初歇——好美的名字。 她回,“雨霖铃?” 眼看要下台阶,她暂时收好手机,耳边忽地响起一阵刺耳的机动车摩擦声。 席向月皱眉回看,一辆黑色吉普牧马人停在路边,透过视野宽敞的挡风玻璃,她看清了驾驶位置坐着的人。 疯了——他刚才喝了多少酒? 后方一辆宝马因为他这急刹险些撞上来,车主按下车窗 ,骂骂咧咧地喊,“什么毛病啊?大晚上发什么疯?还走不走啊!?” 席向月垂在身侧的手紧了又紧,脑子里做着思想斗争,最终还是迈下人行道走到后方,弯下腰跟人道歉, “不好意思,我们俩吵架了,他性子有点急,给您带来麻烦了。” 好在车主只是情急之下气晕了头,听她好言好语地解释,也没再计较,待她走开,错开方向盘迅速驶离。 黑色吉普像蛰伏的猎豹,一动不动。席向月深呼吸,走到车窗前,没什么耐心地拍了拍玻璃。 男人睁眼侧目,郁色浓重的眸子夹着血丝,朦胧又危险。隔了好几秒,他才抬手降下车窗。 扑面而来的酒气让席向月心头发颤,“下车。” 他只是直直盯着她,像要看穿那张假面。 “下车,和报警,你自己选。” 匝道旁主路上飞过一辆辆汽车,席卷出阵阵呼啸的风声,将她强作镇定的声音刮得破碎。 她多想破口大骂,甚至狠狠扇他一巴掌问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但已经没有必要。 又过了数秒,男人终于抬手打开车门。 席向月不理他偏倒的身体,往后退了一步让路,冷声道,“去副驾。” 她也想过通知冯延,但对方同样喝了酒,更何况到时应该怎么解释这个场面?想想都头疼。 180往上的车高,她迈大步才跨上去,调好位置系好安全带,才发现这人还站在门边,看她的眼神烫人。 她不自在地侧过头,再次催促,“没时间陪你耗。快点。” 醉鬼这才慢吞吞绕过车头坐上副驾。 “住哪?” 席向月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回应,半点声音也没有,转头去看,男人闭眼靠在椅背,一副睡熟了的模样。 席向月忽地有些脱力,觉得这一切都荒诞至极。 在席间装作陌生人,除了初始那一眼,再也没有把目光落在她身上过。 所以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头一天整晚未睡的疲惫侵袭四肢,车内空调温度渐渐升上来,她抬手扯掉围巾,搁在腿上,又揉了揉太阳xue。 “我叫冯延找人来接你。” 她掏出手机。 沉寂车厢内响起道极轻的哼笑。 “冯延?” 男人原本面朝车窗,此时转过头,看她,嗓音虽然低沉,但却清醒, “你喜欢他?” 他知她脾性,若是不喜欢,怎么会答应来这种场合。 席向月的手陷进柔软围巾里,紧到发颤。 “既然你没醉,自己找人来接。”说完就解开安全带,不想再多呆一秒。 灼热的气息忽然逼近,还没来得及抚上把手,就被男人强硬地固住。 宽敞的车厢让他能顺利地越过中控台俯身压住她,guntang的身体和呼吸落下来,席向月瞬间头晕脑胀,觉得他身上的醉意传染了自己。 还是头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八年后的他。 晦暗的灯光投入车内,阴影面衬得他五官更加深邃立体,这张脸没变,席向月还能捕捉到那个随时挂着不耐的少年,只是更衬他如今年龄和身份。 喉头无意识滚动一圈。被路行舟捕捉到。 他眼神不知何时从脸上移下去,落在她针织衫以上露出的锁骨和半片胸膛。 身上那么烫,手却冰凉,指腹径直按在她喉间,缓缓摩挲。 他攥住她莹亮的双眸,嗓音克制又紧绷, “你们做过吗?” ———————— 风水轮流转,苍天绕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