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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是问句,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众人的视线又全都转移到了陈栗身上,陈栗慌乱丢下一句:“随便你。”

    转身就往自己房间走。

    他原本想拒绝的话,在看到joker被惩罚后痛苦的样子直接消失了。

    只能在内心不断安慰自己。

    我只是个工具人...我只是个工具人...

    哪怕带着面具,驯兽师心情也眼可见变好,他朝不可置信的众人点头示意,随后脚步轻快跟了上去。

    玩家来不及羡慕,就听到joker阴森森丢下一句:“就算你现在成为了新执事,也得完成和马戏团的约定,进行表演。”

    说完他的指尖出现几个小球,丢到地上出现粉色烟雾后消失了。

    有人被他的小丑戏法吓一跳,也有人幸灾乐祸。

    一名杂技师哼了一声:“哼,换身份了又如何,还不是跟我们一样要表演。”

    ...

    听着身后紧跟上来的脚步声,陈栗有点绝望,可他不能表现出来,只能装作不在意的往五楼走。

    窗外雨下得更大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在这样嘈杂的雨声中,似乎夹杂了某种渗人的哭泣声,而且这些声音不是来自外面,而就来自古堡内,他的身边。

    是那些画在哭!

    刚刚见到死人的恐惧感还没有完全缓和,就重新紧吊起来。

    这古堡的设计很奇怪,想要上五楼就必须穿过四楼走廊,而四楼走廊那些画此时都散发着nongnong恶意。

    陈栗不敢再往前走了,他缓缓慢下脚步。

    内心害怕的情绪不断蔓延...

    不...

    执事诡异扭曲的尸体形象一再从脑海中浮现。

    然后他就凌空而起了。

    陈栗小小发出惊呼,下意识抱住眼前人的脖子:“你!”

    他居然被公主抱起了!?

    他可是个男的!

    一米七五的身高加上纤细的骨架在驯兽师高大的身形下显得格外娇小。

    他低下头:“少爷,你不舒服吗,我抱你回房吧。”

    说完自顾自往前走。

    手臂十分稳当,不像是抱了个人,更像是抱了只轻飘飘的猫崽。

    恐惧感一下子被这个公主抱给驱散了,陈栗只顾着羞耻了,哪还管什么画。

    他挣扎起来:“你放开!”

    驯兽师沉默走到五楼房间,无视了怀里少爷的抗拒,一步一步走向柔软的床铺,将他放下。

    陈栗脸红了,一半是不好意思,另外一半是被气的。

    他挥舞出拳头砸在男人肩膀:“你混蛋!”

    贫乏的骂人词汇憋了半天也只想出这个词。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陈栗觉得驯兽师神秘面具下的表情是笑着的。

    不等他再次发火,驯兽师已经俯下身,逼近他:“少爷,我该服侍你沐浴更衣了...”

    作者有话要说:

    快点!帮他!沐浴!更衣!!!(破音)

    第22章 惊魂马戏团

    和其他人习惯叫的朗姆少爷不一样,驯兽师称呼他时只用少爷两个字,莫名显得更加亲昵,他也不用敬词,就这样一点一点展示自己的攻击性。

    告诉这位天真的贵族小少爷,眼前并不是温顺的犬类,而是一匹还未得到驯化的狼。

    陈栗抖了抖,声音小得像是一只淋雨的猫崽:“不要。”

    话出口的瞬间他自己也知道太小声,于是鼓起勇气又说了一遍:“我不要!”

    他努力做出娇纵凶狠的表情,只是看在男人眼里依旧还是奶猫挥爪。

    可怜的小羔羊。

    神秘强大的驯兽师轻笑一声:“少爷,别任性。”

    低沉的声音一响起,陈栗脸就红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沉稳,仿佛在他眼里,陈栗真的只是单纯在任性、无理取闹。

    如墨色的眼眸紧紧锁定他。

    明明是一双适合夜色的眼,陈栗脑子里却这刹那的对视中闪过一抹清冷的银色。

    明明两个人没有半分相似。

    就是这么一走神,陈栗脚上程亮的小皮鞋被单膝蹲下的驯兽师脱掉了。

    露出白皙的脚,漂亮的脚踝还被男人有点粗糙的手掌摩挲了一下。

    “唔!”陈栗瞪大眼睛,吓得缩回脚。

    然后他就被整个人抱起来了。

    还是该死的公主抱。

    第二次被抱起的陈栗自暴自弃了,干脆和小鸵鸟一样直接扭头埋进他怀里。

    他呼唤001试图获得心里安稳:【系统,我在他眼里只是个NPC对吧。】

    001没有任何反应。

    又不见了?

    陈栗心里浮现一丝怀疑,他觉得自己好像要抓住什么了。

    可惜不等他深想,驯兽师已经踏入浴室。

    一直紧绷神经的陈栗忍不住抓紧手下的衣服。

    驯兽师完全不在意衣服被揉皱,他把陈栗放下,沉默的开始替他脱衣服。

    陈栗急忙忙:“我自己来!”

    这种贵族服饰往往很复杂,更别说小少爷吃穿用度都要最好的。

    所以他费劲半天也没把外套脱掉。

    驯兽师再次上手帮忙,这次他很轻松的就将服饰给脱得只剩下最后一件里衣。

    手可疑的停顿了一下。

    陈栗不断在内心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都是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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