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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栗觉得有点奇怪,其实今天晚上看完表演后傅莫殃一直很奇怪。

    刚刚进房间后也没说话,就沉默看着他去洗澡。

    犹豫了一下,陈栗还是再次询问:“你有什么事情吗?”

    傅莫殃:“嗯。”

    不对劲,太近了!

    刷的一下,陈栗转头,入目就是男人被水汽打湿的腰腹,显眼的腹肌看起来极具爆发力。

    “…你”陈栗结巴了一下,“你为什么进来了?”

    他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光溜溜的,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他看到洗澡,还是羞得浑身泛起粉意。

    傅莫殃蹲下:“少爷今天很不乖。”

    “什么?”陈栗觉得大脑热得在冒气。

    傅莫殃摘下面具,露出银眸:“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陈栗慌里慌张贴着浴池壁。

    从玫瑰花瓣下,若隐若现可以看见纤细腰肢和那饱满的浑圆。

    傅莫殃:“…我的表演和傀儡师的表演,哪个好看?”

    他霸道伸出手挡住去路。

    被圈住的羔羊只能抬起头,撞入那片银色的深眸。

    这个人怎么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他小小声开口:“你、你的好看。”

    傅莫殃脸色马上阴转多云,心中交织了半个晚上的暴戾被一句话安抚,可还是没打算就这样放过他。

    他又步步紧逼:“为什么我给你端的rou只吃了两口,那个小丑的龙虾你却吃了五口。”

    陈栗傻住了,怎么问题一个比一个奇怪...他就是因为这种事情不高兴,还在餐桌上发了火?

    他歪歪头,老实回答:“因为龙虾比较好吃。”

    傅莫殃挑眉:“就这样?”

    陈栗不说话了,圆圆的眼睛无声又委屈看着他。

    他不理解傅莫殃的行为,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要被凶。

    哪怕是祭品的温驯小羊也是会有脾气的,尤其是容易恃宠而骄的小羊。

    于是他换了一种方式抗议。

    两个人对峙半响,最后傅莫殃败下阵了。

    因为呆在水下的陈栗打了个喷嚏。

    “如果我感冒了,全是你的错。”陈栗被用柔软的浴巾擦得干干净净,穿好睡袍塞进被窝里。

    听着带着点小鼻音的语气,傅莫殃叹气:“是,我的少爷。”

    我娇气的小少爷。

    陈栗狐疑:“你是不是偷偷在心里取笑我?”

    傅莫殃一脸真诚:“没有。”

    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再次变得融洽,就在傅莫殃要轻轻撩开被子再次恬不知耻睡进去的时候,一声尖叫直接划破了夜晚的宁静。

    原本昏昏欲睡的陈栗突然坐起,紧张的炸毛:“怎么了?”

    傅莫殃掩下被打扰的不悦,安抚的揉揉他的头:“没事,我去看看。”

    边说边戴上了墨绿色的面具。

    001突然开口:【有玩家出事了。】

    言下之意这可是收集恐怖值的好时机!

    傅莫殃还在这里,它不敢多说,丢下这句话继续装死去了。

    好在陈栗这次明白它的意思了,艰难的从被子中伸出两根手指夹住了男人的衣角。

    极轻的力度,却让傅莫殃马上停下了动作,耐心地转过头:“怎么了?”

    “我要跟你一起去。”陈栗眼巴巴。

    傅莫殃:“少爷,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他不想小羔羊穿着睡袍的可爱模样被其他人看到。

    尤其是某个小丑。

    陈栗眨眨眼。

    傅莫殃:“...”

    陈栗再次眨眨眼。

    傅莫殃:“...行,但是不要离开我的身后。”

    陈栗忙不迭地点头,穿好拖鞋亦步亦趋跟着他。

    耽误了这么一小会的时间,到达楼下的时候存活的玩家都已经到那了。

    见到他们走过来,十分主动地就让开了一条路。

    陈栗故作不高兴:“大晚上什么事这么吵?”

    古堡的主人问话了,几个玩家互相看了看,傀儡师主动站出来回答:“飞镖师死了。”

    死了?

    明明两个小时前还在餐桌上一起吃饭的。

    也不到表演的时间,为什么会在古堡里死亡?

    陈栗从傅莫殃身后探出头,一双惨白的脚半悬挂在空中,赫然映入眼帘,让他心脏都停了一拍。

    “少爷,别怕。”傅莫殃微微侧身,帮他挡住了尸体。

    心中的恐惧感随着这个看似不经意的举动而消散了一半,陈栗小声的倒吸气:“他怎么和那个执事死的一模一样啊?”

    执事NPC是在他来的第一个晚上就死的,后来夜晚再也没有出事,没想到今天又突然出现了一例。

    一样的手法,死亡原因未详。

    飞镖师的尸体被挂在门梁上,底下已经堆积起一大滩鲜血。

    就在所有人表情严肃之时,一声不合时宜的讥笑突然从身后传来。

    joker把玩着一朵玫瑰花:“我知道,凶手就在我们之中,朗姆少爷一定不会包庇凶手的吧,我们可都是您的客人。”

    身为古堡的主人,陈栗只能硬起头皮:“谁?”

    “那当然是...”joker张开血盆大口,露出牙齿笑了,“我们现任的执事大人了——”

    尾音拉长,带着极致恶意。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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