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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他尚不知白愁飞暗中背叛之事,见苏梦枕周身多处损伤渗血,忙要唤御医树大夫。 苏梦枕咳嗽了几声,却摆着手道:“先救重伤的弟兄,带人警戒。”又朝细雨楼总管杨无邪附耳交代了几句,那是个眉心有痣的瘦长年轻人,亦是“白楼”的主持。 即便是敌人,也不会舍得炸了收集储存资料的白楼的,它比移花宫搜集的情报还要更广、更精细。但地上那红黄衣衫的小姑娘显然是友方,他立即意识到这是楼主无奈之下做的决定。 “交给我罢。”杨无邪轻声道。 随即顾不得别的,便振袖而去。 未受伤的教众得令,皆守到建筑群外。 王小石与苏梦枕尚未来得及将自己经历的事情交谈清楚,果不出所料,杨无邪刚走片刻,诸葛正我带着冷血无情两位名捕来了。 神侯面色有些凝重,只因他与弟子三个人的身后,跟着阴魂不散的老对头——宰相,柳京。 两波人堵在了细雨楼的大门外。 六扇门是骑着马或步行而来,佩戴绣春刀的锦衣卫也极少,每个人的面上并无抓捕贼人的戾气。 柳京却是乘着一顶软轿,带着无数人马包围了金风细雨楼。他是个面容看着很和善的中年人,至少如今噙着笑时,比冷脸的诸葛正我要温良得多。 他就这样笑着,慈眉善目对忍着伤痛迈出门槛的苏梦枕道:“苏楼主今日在外奔波真是辛苦,只是不知,杀了多少人呐?你这把红袖刀,当真是艳丽……” 苏梦枕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 握着红袖刀的手极稳,克制住它的杀意。 “柳相此言何意?”他没有答话,诸葛正我却开了口:“六扇门收到密报,今日六分半堂残余帮众反扑,将金风细雨楼的教众围追堵截……” 老人的脸历尽风霜,皱纹满布,却显得愈发清癯,他也笑了:“江湖仇杀,本不在朝廷管辖之内。”就算要管,也是六扇门的事情。 “哼,本相也接到了密报,听闻细雨楼与外敌通信已久,当年六分半堂中的知情人,正是因此事才被灭口!” 柳京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震声道:“不想今夜可真是热闹得很呐,本相点齐人马尚未赶来,太傅倒是先行一步……” “通敌叛国何等罪状,柳相慎言。” 无情虽坐在轮椅上,却仿佛教人仰视。 柳京的面部扯动,嘴角微微掀起:“本相既来,自是有确凿的证据。”注视着那些对自己虎视眈眈的陌生或熟悉的人脸,语声微扬:“来人,搜!” 一黑脸大将应声,便要带着人闯入。 冷血蹙着眉,便要去拦。 脚尖刚动却停下,无情朝他微微摇首。 师父诸葛神侯已跟了进去,反而是苏梦枕这位金风细雨楼的主人,竟脚步缓慢仿佛毫不在意,又似是胸有成竹。 冷血压下疑惑,随无情无声而入。 刚走几步,便听见了柳京那仿佛太监般的尖利嗓音,直直地戳人耳膜:“怎么可能,怎么会……怎么,你们这定是在毁尸灭迹!” 作为金风细雨楼的总管,杨无邪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遗憾与哀伤,却斯文客气道: “是场天降大火,竟将白楼与青楼付之一炬……弟兄们为了救火都折损了好些,可惜还是没能抢救出多少东西来,方才楼主正责骂我们呢。” 柳京指着两座只剩下灰烬的楼,目呲欲裂:“什么样的火,能在这么短的时辰里烧光?”莫说是通敌的文书,连带着他派出去的死士,竟无一存活。 这话就是骗条狗,狗也不会信。 “无妄之灾,在下也不知天火何来。”但杨无邪就是顶着谨小慎微的神情,将在朝堂呼风唤雨的jian相当做一条蠢狗来对待:“您瞧,我身上这烟熏火燎的,手臂上还被砸了,唉!” 柳京环顾四周,咬紧了牙关,厉声道:“销毁罪证,罪加一等。”这回他看着半点儿也不慈眉善目,简直面部可憎。 “无证,谈何加罪?”诸葛正我冷冷道:“老夫倒想问问相爷,你自何处探得金风细雨楼通敌?又如何得知这大火烧了不久的?再这般蟒袍玉带召集人马?” 柳京道:“红袖刀杀死了满条街的人。” 突有小姑娘清脆的嗓音响起: “你发癫~人家问地~你答天!” 众人愣了愣,目力过人者甚多,竟无人分辨出说话的人身在何处。柳京瞪了身侧的副将一眼,那副将立即遣手下搜寻。 四方安静,没有更多的声响了。 仿佛刚刚那抑扬顿挫的一句,不过幻觉。 唯有冷血挑了挑眉,目露沉思。 诸葛正我见苏梦枕镇静得很,亦暗中缓了缓神,却没管那声音来源何处,将话题又绕了回去: “恶贼当诛,然圣上自来敬重江湖好汉,连西门吹雪与叶孤城对决紫禁之巅亦肯应允,既无证据,柳相今日含凶带煞地上门,难道不怕挑起朝廷与武林的矛盾么?岂非辜负了圣上待民的拳拳之心?” “满条街的人,都是红袖刀所杀!” 柳京怒声道,他此刻脑瓜子嗡嗡的,只想不管不顾先将苏梦枕扣押下来,否则待他们商量起对策反将一军,怕自己要大祸临头。 “你放屁~人家谈天~你说地!” 余碗碗从白玉塔的顶端跳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