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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当他踏出公司大门的那一刻,他忽然就不确定了,他发现自己无法替成员们做出决定。一直以来,他们共坐在一条名为防弹少年团的船,目光却看向不同的方向,当这条船不得已停止冒险,不得已归港之时成员们会留恋船上的时光吗?

    金南浚不知道,他只知道一大半成员还在宿舍呼呼大睡,只知道郑号兮一大早就出门去陪姨母逛早间的菜市场,他只知道他是防弹少年团的队长RM。

    脚步沉重地返回宿舍,金南浚率先去喊大哥金硕真。

    金硕真一夜好梦,完全不知山雨欲来风满楼。他发现自己不想起床,于是打算睁眼打发走金南浚,谁知一转身就对上他沉重的表情。一起生活了七年,他从未见过南浚如此凝重的表情,金硕真猛的一下自床上弹起,惊呼:“怎么了?怎么了?”

    金南浚鼻子一酸差点哭出声,闷声说:“出了大事,哥快点收拾,我先去叫其他人起来。”

    许是金南浚面色太差,连一贯好撒娇的金泰哼也乖巧地起床,只用10分钟便穿戴整齐地与田正国并排坐在沙发上瑟瑟发抖。

    金硕真坐在中间,左右是忙内line,rap line则站在他身前。作为最年长的大哥,他率先出声打破僵局,问道:“南浚呐,说吧,出了什么大事?”

    “回归要延迟了,公司那边出了乱子。”话到嘴边,金南浚看着几个弟弟湿漉漉的忐忑不安的目光,心思急转,说出一段模模糊糊的回答。

    藏着掖着的回答让金硕真嗅出了风雨,但他觉得没必要,反正早晚都会知道,于是凝眉说道:“说清楚,他们也老大不小了。”

    金硕真剑眉星目,不笑的时候显得格外严肃,金南浚不敢置喙,咬牙解释道:“公司被挖走了很多职员,骨干也不少,美国那边恐怕更惨。”

    “OMG!”郑号兮低呼一声,眉头紧皱。

    “阿西!”闵允其火冒三丈,骂道:“哪个狗东西掉钱眼子里了?谁挖的墙角,□□?还是YG?”

    “怎么办?”朴致旻抱紧了沙发抱枕,看向金南浚。

    “要死了!”金泰哼惊呼出声,田正国循声扭头,看见他泰哼哥的小脸完全皱在一起,像一颗新鲜的丑橘,忍不住了拍他的脑袋,凑在一起悄声安慰道:“哥,没事的!”

    “为什么?”金泰哼揉了揉换乱的脑袋,闻言更加的迷茫。哥哥们一个个面色沉重,怎么正国反而说没事。

    “我们还在啊,人跑了就在招新人,反正很多人都愿意一听是我们公司都很愿意来上班的。”田正国说。

    很多人都担心防弹解散,唯独田正国没有。他才21岁,正值事业的黄金年龄,他的词典里根本没有收录“解散”这个词。自从15岁来到首尔,他就一直在BIG HIT跟着哥哥们生活,他习惯了生活中充满了哥哥们的痕迹,也从没有想过会有一天他的生活会被撕裂。

    “正国啊!有些人......”金泰哼想说防弹可能会解散,但看着田正国坚定不移的眼神,心中一酸,一阵羞愧蔓延上来,他住了嘴。他想,自己始终不如田正国,唱歌不如他,跳舞不如他,对防弹的信心也不如他。

    “那真是要乱套了!”金硕真的家庭背景使他小时候耳濡目染了不少公司管理的问题,相比与其他成员,他更加快速地嗅到了这场风波下防弹要经受的危机。

    如果他们选择相信公司,选择与公司共患难,那么他们即将面对比15、16年更大的挑战。下一次回归必定是背水一战,成则皇冠加身,输则身败名裂。

    载着两位最小的弟弟,金硕真驱车前往公司,临下车他嘱咐道:“不论一会儿发生什么,不能慌,不能哭,万事都有哥哥们。”

    “内!”

    作者有话要说:

    注:

    18年放弹和大黑究竟经历了什么,我无从得知,这里只是我根据金硕真嘴里的“解散”而发散的脑洞,当不得真!!!

    南浚那段心里独白、那段“墓志铭”有糅合南俊在演唱会上的两句发言!

    第44章 患难兄弟冰天雪地

    尽管心里有所准备,但是确确实实听到“放假”两字时金硕真全身没有一处舒坦的地方。嘴里像被硬塞进一块又大又硬的石饼,石饼占满他整个口腔,只要舌尖稍一用力,细嫩柔软的黏膜就会传来阵阵撕裂般疼痛,吐不出、嚼不动、咽不下。

    方时赫心疼自己,更心疼这群摸爬滚打长大的青年。意气风发的青年模样仿佛成了过往云烟,成员们眼中流露出的迷茫仿佛令他回到了14年那个捉襟见肘的时刻。

    “像以前一样,回家一起讨论讨论,无论你们做出怎样的选择,我们以后依旧是朋友!”方时赫说完,挨个拍拍他们的肩膀,仿佛他们仍是那群即将出道的滑头少年,也仿佛他还是那个踌躇满志的方时赫。

    回到宿舍,闵允其订上的烤rou、酒,将成员们聚在客厅。等上了酒、上了菜,端起清酒开始咕咕地往里灌,好似胃犯了天大的错,要用炙热的酒精将其消灭。

    “哇!好香,大家都吃点菜,终于不用减肥了!”郑号兮笑的比哭的还难看,说完也不去看大家的反应,挑起菜,夹给眼巴巴望着饭菜却一动不敢动的忙内。

    两三杯清酒下肚,酒精散进四肢百骸,朴致旻将酒杯重重的放在餐桌上,敲响迎接高潮的鼓点。他气愤填鹰地问金南浚,“哥,我们是被针对了,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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