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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以前在酒吧当过服务生,一尝就知道是不是好酒。

    赵霆闻言拍拍他的肩膀:

    “过两天来我们家喝,我那里好酒更多!小渊也一起,我要给你俩包大红包!快准备结婚,赶紧三年抱俩啊!”

    “这不行!我没这功能。”

    夏星池的脑袋摇的像拨浪鼓,“黎乘渊你想要孩子嘛,可就算你给我工资翻倍也不行啊......要不还是你生吧。”

    他看起来挺清醒,说话也还算口齿清晰,但这明显是有些醉了,竟然开口就抖搂出了不能说的话。

    一旁的柳娴果然转头问:“什么工资?”

    “就是他让我假——唔!”不等夏星池说完,黎乘渊冰凉的手捂在了他的嘴上,同时将酒杯从他手中撤下。

    就这点酒量还喝什么,一会怕是底都被他自己漏光了。

    孰料这小醉鬼还意犹未尽的挣扎着去抢杯子,黎乘渊只好一手把他揽在怀里捂嘴,另一手拿着酒杯直接抬起手臂举高。

    身高差距摆在这里,夏星池垫脚去够也够不到,僵持几秒就干脆放弃,改为小狗似的咬住黎乘渊的手指不松口。

    即便是脑子迷糊了他也依旧知道不能伤到他的大猫猫的爪子,只轻轻叼着,又不老实的用舌尖去舔。

    温热而略带湿意的触感扫过,酥麻而有些痒。

    黎乘渊一愣,发觉这触感十指连心似的,一路直冲四肢百骸最终落入心头。

    又是熟悉的guntang悸动感,于是他连忙抽出手。

    赵因贺并不知道这无声中的微妙,只笑嘻嘻说:“小夏夏这是喝醉了?你傻啊,干嘛不让他喝?灌醉了你就可以不可描述......”

    “小兔崽子你又想挨打是不是?”赵霆教训道。

    揍的就是这小子的风流性格,他还敢哪壶不开提哪壶:“你小子是只用下半身思考吗!”

    眼看着赵霆喝多了酒嗓门又要大起来了,还偏偏是这种话尴尬题,柳娴顿时一脸惨不忍睹:

    “你们爷俩都够了!还不赶紧滚回家去!”

    等到把大的小的都打发着先滚蛋上车,柳娴顿了顿,又重新转向黎乘渊。

    此时她的表情已经逐渐变得凝重,语气更是略显犹豫:“小渊,马上就是第十八年了......”

    黎乘渊闻言略一皱眉,知道她要说什么。

    她继续道:“都已经这么多年了,今年别再去扫墓,以后也别再想这件事了。这不是你的错,都过去了。”

    劝人别给母亲扫墓的事的确是闻所未闻。

    但柳娴相信如果自己最好的姐妹泉下有知,她一定也不会希望孩子永远活在折磨中。

    眼看着又要到忌日了,黎乘渊好不容易才精神稳定下来彻底停药,柳娴担心他再犯病、再折腾没半条命。

    黎乘渊许久没说话,最终只是不置可否,面无表情的平和说:“小池喝醉了,我先带他回去。”

    。

    夏星池转换姿势为趴在他怀里,小拖油瓶似的拽的他路都走不了。

    黎乘渊垂眸:“松手,自己好好走路。”

    “为什么?”夏星池严肃而口吻认真的分析,“你倒是说说我为什么要走路?你不是特别喜欢抱着我吗?”

    如果只看他的神态语气,的确是看不出醉了,但黎乘渊还真不知道自己何时多了这莫须有的爱好。

    夏星池不但说得煞有介事,甚至还摆出大方又勉为其难允许他抱的表情......显然是醉的不轻。

    “你不是不想让人知道咱们的关系么,”黎乘渊淡淡说,“现在人很多,外面也有媒体。”

    夏星池闻言更加莫名其妙了,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那咱闭上眼睛不就行了吗?”

    仿佛是在说“这么简单的方法你都不知道吗?”,当代掩耳盗铃。

    黎乘渊皱眉,实在拿他这耍赖似的样子没办法,又不想像对待旁人一样训斥命令他,到底是直接打横把人抱了起来。

    想了想,又用外套把他包裹严实、反扣连衣帽遮挡住他的脸不让媒体拍到。

    “你看!你就是喜欢抱我!”夏星池的声音从帽子下闷闷响起,“看在你人还挺不错的份上,免费让你抱吧。”

    黎乘渊冷漠否认:“我不喜欢。”

    “你喜欢!”

    夏星池态度坚持,停顿几秒后,又小声嘟囔:“好吧,是我喜欢。”

    “以前没人抱过我,我刚发现这还挺舒服的,你身上的味道我也喜欢。”

    黎乘渊闻言微微抿唇,一言不发把他抱上车,然后把挡在他脸上的帽子取下来。

    这时夏星池突然凑近,相当认真地说:“黎乘渊你对我真好......我好像有点舍不得你死。”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黎乘渊闻言微微一怔。

    即便是醉了也该有一套潜意识中的逻辑——夏星池觉得他会死?

    醉了的人难免格外情绪化,明明刚才还在傻笑,两句话说完就率先委屈起来。

    夏星池直接伸手去搂他脖子,眸中氤氲水雾似的仰头看他:

    “你别死行不行?”

    “不然就又只剩我了,没人给我送衣服、给我撑腰,也没人陪我吃饭睡觉。”

    “我平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也没人喜欢我。”

    黎乘渊眼看着他要掉眼泪,活像被自己欺负哭了,只好尽量温和的摸着他的脑袋回答:“我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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