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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不着急,还有三年才能从水木大学毕业呢,这三年慢慢来。 孙叶团坐着,一只手被孙苗握住,孙苗闲不住地在手心里写写画画。 孙叶到是没有感觉出在写什么东西,只是单纯的觉得有些痒,忍不住蜷缩了一下手指,又被孙苗给掰直。 孙叶暗中白了一眼孙苗,孙苗丝毫不受影响,仍旧玩她的手。 在老宅待到了天黑,还是没有个章程出来,毕竟也不知道会被分到哪一块土地,土质不一样,种的作物也大不相同。 感情是讨论了个寂寞! 不,也不算是,至少表达了大家对于分地的热衷和期待值是挺高的。 几家欢喜几家愁,懒得人愁,勤快的人无比高兴。 总之,这一晚上大队上的人是睡不好觉了。 孙叶回到自己的家里由衷的吐了一口气,身体瞬间放松了许多。 还是自己家好啊,虽然以前也在屋待过几年,但不是自己家就不是自己家,无法全身心的放松。 怪不得人常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孙叶觉得自己也产生了这一人类的情绪。 感觉良好! 林子快来烧火,我去炒菜,他爸你去端碗筷摆桌子,快快快! 孙妈一进门就拉开了嗓子吩咐道,在老屋的时候就饥肠辘辘了,走了一段路又更饿了,现在只剩一个想法: 吃饭,吃饭,吃饭! 妈,那我呢?孙叶愣在原地,大家都有活了,只单单自己啥也没有分派到。 你?叶子你今天刚回来,不用动手,直接上桌就行,要是你实在想干点什么,那就饭后的碗归你洗。 孙妈招招手,头也不回的钻进灶房里头,菜已经准备好了,只差下锅。 孙叶这会无所事事,一个人迎着冷风在院子里就溜达来溜达去,就是停不下步伐。 乌黑的天空中只一轮清冷的弯月,连一颗星子也瞧不见,乌云也没有见到一朵,偌大的天幕只独剩它一个。 孙叶等会吃完饭后有重要的事要说,这对于孙家来说是不亚于分地的,她得组织好语言,争取能一次性说服孙爸孙妈。 对了,还要让二哥在旁边敲敲边鼓,总不能让她一个人战斗吧。 因着肚子饿的原因,孙妈菜炒得飞快,孙叶感觉才将将过了不到半个小时,菜也已经全部炒好了。 菜色还算丰盛,孙叶回来的第一餐总归会比平时好上那么一点。 饭桌上没有一个人在说话,大家都饿得够呛,啥事也没有填饱肚皮重要,不管是做什么,总归是为了填饱肚子的。 至于孙妈说让孙叶洗碗的话就是说说而已,刚回来还不至于干活,不过,孙叶心里有些不安,还是和孙妈一块洗了碗。 按照惯例,吃完饭可以自行回屋,也可以到堂屋去烤烤火。 孙叶甩甩手上的水珠子,跺跺脚,一咬牙就钻进了堂屋,还把堂屋的门给轻轻掩上了,就只留了一个缝隙,让空气流通流通,不至于二氧化碳中毒。 爸妈,我有话要说。 说就说呗,又不是有人把你嘴巴给缝上了。 孙妈坐小板凳上,手上拿一个钳子拨弄着火盆里的柴,没注意到孙叶根严肃认真的表情。 就是啊,你是大学生,分地的事你怎么看的? 孙爸搓搓手,又翻手背烤烤,两面都烘得暖暖和和的才舒服呢。 要不是孙妈嫌弃,他都想立马脱了鞋来烤烤了。 想到这个,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似的,说道:等会,等我一会。 很是迅速地抬了一盆guntang的热水进来,脱掉鞋袜,慢慢伸进去,仰头发出满足喟叹。 我就说嘛,我肯定是搞忘了什么,大冬天的泡泡脚最是舒服了,林子,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孙林后退两步,颔首摇摇头,他宁愿等会再泡,刚刚看叶子的架势,是准备这会告诉爸妈,他离得那么近,怕是要挨孙爸的巴掌。 还嫌弃你老子了,嘁。 叶子,你要说什么,说吧。 此时的孙爸还在悠哉悠哉地泡脚,完全不会知道自家女儿会如何语出惊人,差点让他把洗脚水给打翻了。 嗯,家里还有多少瓜子花生之类的,我是说除了过年要用的,还有多少剩余。 那还挺多的,有一大麻袋吧。 叶子,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人注意到孙林的紧张,比孙叶这个说服人还要来得紧张,背上的肌rou崩得紧紧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孙叶。 双手手指相互交叉握着,黑黝的手背上青筋暴露出来,手心里沁出细小的密汗。 孙叶深吸一口气,不着痕迹的瞥一眼正襟危坐的孙林,无意中发现二哥似乎比自己还要紧张,顿时,身上一直萦绕着若有若无的紧张消散了大半不止。 妈,爸,你们看,这花生瓜子放着也是放着,还不如拿去卖点钱啊什么的。 什么! 石破天惊! 孙妈差点失手把盆里的火炭拨了出去,孙爸震惊得连烫脚的水也顾不上,脚全部侵入水中。 叶子,你说什么,是不是孙林这小子撺掇你的。孙爸第一时间就是看向孙林,毕竟他是有前科的人,心里面难免会念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