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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下正是关键的时候,一个时辰的时间,他浪费不起。

    这里没有外人,先生大可以不用顾忌那么多,有什么话直说便是,何必要费大工夫明日特意单独说。

    不可。司马丘毅然摇头拒绝,神色肃穆:那个地方对我很特殊,意义非凡,你一定要亲自去一趟才好。

    司马丘自两年前跟着他,对他向来坦诚,有什么话要做什么事情都是直接同郁珩商议,这样正经到要专门找个地方说的事情还是头一次,也是第一次司马丘开口说要带他去什么地方。

    多年的警惕让郁珩几乎在瞬间生疑,探究的视线不动声色的落在司马丘身上,而司马丘像是也自知自己行为突兀,也不拒绝,任由郁珩打量。

    只是勾了勾唇角,略带讽刺的笑一笑。

    在两人面面相觑沉默片刻后,司马丘觉得自己叫郁珩几乎就要失败了,身前人沉哑的声音传来:我答应先生。

    既然此地对先生如此重要,先生既有心与我同去。他将放置在桌上的手收回,往后靠在椅背上:我不会拒绝。

    司马丘如释重负,重重吐出一口浊气,一连说了几个好:好好,即使如此,那我便放心了,明日巳时我来见你,我们一同去。

    郁珩沉默着望着他没有说话,但是熟悉郁珩的人都知道他这是默认,默许了司马丘说的话。

    司马丘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起身告退离开营帐,在掀起帐帘时候又不禁侧过头看向郁珩的方向,此时郁珩的目光也恰好落在他的身上。

    两人视线对上,最后司马丘率先移开视线,浅浅一笑推开帘子离开。

    司马丘一走,营帐内又只剩下郁珩一人。

    他坐在原处不动,将这段时间以来他们得到的信息默过一遍,琐碎凌乱的消息很快便在他脑中过完,他睁开眼,漆黑的眼眸中是沉寂的大海。

    什么都没又漏下,也是。他们这个计划本就是他们几人计划许久的,万无一失的计划。

    所以他在担心什么?

    郁珩的手抚上自己的心脏,那里自方才之后便一直跳的很厉害,砰砰的砸向他大脑,惹得他烦不胜烦。这种感觉他之前也有过几次,在战场上,那次他大意被敌人伏击,头一天晚上也是这样的心悸。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他垂下手,突然想到了虞岁桉。一想到她郁珩不自觉的蹙眉。

    今日他想告诉她这几日他的计划,这几日很危险,虽然他已经将自己能想到的所有的危险都提前给她规避,但是不怕一万,只怕

    他眉头越锁越紧,心悸的症状越发明显,跳的越发快,他强行压下这种怪异的感觉,深呼吸片刻后才堪堪转好。他有一种这种感觉要是再多持□□,他下一刻就会出现在她营帐前将人叫醒然后告诉她所有的感觉。

    她刚才喝了那酒,吃了那药,眼下肯定是在睡着,到明日起来也是没精神。

    没精神就没精神吧,这种感觉让郁珩觉得很不好,他不能拿她赌一点点的意外,明日等到清晨她一转醒他就把事情全都告诉她。

    这样一想,才觉得心悸消除些,心脏也不像方才那样跳的那样快,已经恢复正常。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小雨透过桌旁窗户飘进营帐内,落在红木的桌上,伴着微冷的寒风,吹得郁珩登时清明。

    作者有话说:

    啊啊啊啊啊发不出来,卡点失败

    第106章 谋逆开始

    翌日,天色阴沉,风雨欲来。

    天上灰蒙蒙的像是被黑色盖子笼罩,乌云密布,压得人喘不过气。

    快要下雨了啊。顾淮景坐在靠近窗户的椅子上,右手撑着头看着窗外,犹豫着有些不太想出门。

    事情是这样的。

    昨日他在篝火处找到虞岁桉之后,两人在半路分道扬镳,他被父皇唤去了他的营帐,父皇正在处理政务,见他来了之后也没说很多话,唤他坐下之后,问了几个关于明日生辰宴的事情。

    他一一回答,不过他对于这些事情了解的不太多,生辰宴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三哥在管,问三哥不比问他来的直接清楚?

    顾淮景想。但也只是想想。

    在问完之后,他眼瞧着父皇的神色不太好看,好想很是不解的样子,眉宇间都是对这个生辰宴的疑惑。沉吟片刻后,才长舒一口气将他放出来。

    他出来之后时间已经不早了,竖起耳朵也听不见远处的欢闹声,漫天的星辰遥挂在天上,闪亮的汇集成星河。

    他失了再出去游走的兴致,直接回到了自己营帐,吩咐贴身的丫鬟小厮收拾沐浴,准备睡觉了。但就在小厮去准备沐浴的热水期间一小段时间里,来了以为不速之客。

    十三殿下?

    顾淮景正解开半边腰带的手收回:什么人?

    外边守门的小厮回答:回殿下,是太子殿下身边服侍的人。

    顾淮景被人打断之后略有些不悦,但听到是顾承允身边的人,也没有很多为难:进来吧。

    厚重门帘被拉开,那人垂着头一路小碎步走到顾淮景的身前跪下。

    三哥可是找我有事?怎么这样晚还派人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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