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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降谷零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压低了声音,用着几乎唇语才能辨别的声音说:“是有人跟踪你吗?”

    ……是我不配打扮了还是怎么样。

    “你是直男吗?情商太低了!”我的语气忿忿,“换做萩原才不会这样说、不,就算是松田也……不,算了你们两个半斤八两。”

    我回忆起松田阵平的反应比降谷零还大,他恨不得要去求神拜佛看看我是不是和别人灵魂转换了。

    ……我就对这两个猪朋狗友绝望了。

    对于我的控诉,降谷零反而松了一口气,露出了一脸“这才对嘛!”的表情。

    他不置可否地耸肩:“你现在的风格和以前相差太大了,不怪我。”

    我觉得这是区别对待,我甚至想去和佐藤美和子哭诉。

    明明大家走的都是英姿飒爽的风格,美和子偶尔穿一次常服裙子,警视厅每个人仿佛女神降临一样击穿心脏。而我偶尔穿一次常服裙子,无论是公司还是以前的同僚好友,不是认为有陨石即将砸向东京湾,就是认为要世界末日。

    “哼。”我负气地把绑好的折叠伞往桌面上一搁,同时服务生将草莓蛋糕和卡布基诺端了上来,我正打算吃,又忍不住说:“我来找你可不是听你数落我的,有什么事情快说。”

    一说到正事,降谷零马上神情严肃起来,开门见山。

    “花言,拜托你了。”

    降谷零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面掏出了文件夹,递到了我的面前,我打开了文件夹。

    手指夹在了层层纸张之中火速翻阅,随后停在了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两个人的照片资料上面,他们两个人的生平详细地记载在纸张上面。

    我之前的猜测立刻正中红心,猜对了。

    不过一般能直接拜托我的无非也就是只有我异能力才能够做到的事了。

    我的手漫不经心地触碰到文件夹的表面,文件夹仿佛是坠入了无法看到的地方一样,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我的异能力【掌中花】能够影响世界因果,干涉存在这一概念的特殊异能力。

    掌中花:持有一个一百平方的空间,空间仅供我一人自由出入使用。同时,被放入空间的所有东西会被赋予唯一性。既哪怕这个世界上存在多数的复制品在,只要空间里面存在唯一性,哪怕复制品的确存在,人的rou眼也无法看见、无法触摸到,直接赋予全人类大脑不存在的概念。

    霸道又极具有掌控欲爆棚,直接了当来说,进了我的空间里面,这东西就独属于我一个人了,谁都别想再见到。

    曾经无数次被安吾前辈吐槽说完全提现我个人性格的异能力,我对此不予评价。

    以前掌中花的能力定位还是十分模糊,随着我年龄越大,使用异能力的次数越多。本身需要完全相同、即100%才能够赋予唯一性概念,到了我现在相同性只需要80%就能够赋予,我甚至认为现在并不只是我的极限,掌中花仍然能够成长。

    虽然总是被人说我异能力离谱,可坂口安吾的堕落论、太宰治的人间失格、小栗虫太郎的完美犯罪、绫辻行人的Another都远比我夸张多了。

    如果说我们工作用的聊天室是世界级别的安全,我本身的存在就是情报监管保存的最高等级。

    不管敌人是盗窃、情报泄露、拷贝,只要情报资料落到我的手中,敌人的情报通通作废。

    我手上掌握的情报,毫不夸张地说能够引起各大非法组织趋之若鹜。所以我的人头在黑暗世界里面可是到了一百亿的赏金,如果不是没有名字、没有照片、连形容都没有,我甚至怀疑这个赏金还能接着往上面涨。

    ……那是当然的,这可是我的空间哎,首先保护的就是我个人的信息,我每隔一年我就拍了一大堆照片塞进空间里面。包括我家人、纲吉君的信息通通往里面塞了。

    “我就说你们两个怎么一毕业没多久之后就一个两个都不见了,果然去做了不见得光的事情。”我把叉子插进了顶端的草莓上面。

    降谷零将天空展览的邀请函放到了桌面上,然后露出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学到的——足以引得女人癫狂的营业笑容。

    而我显然不在为池面癫狂的范畴之中,只觉得有一股恶寒和不妙。

    我:……

    降谷零你忽然笑的那么阳光少年很可怕哎!

    我伸手打开了邀请函,展信入眼的是。

    【亲爱的安室透先生。】

    末尾补充。

    【您可携带亲朋好友前来参与展览。】

    “……安室透先生是谁?”

    降谷零用手指指了指自己,保持着营业笑容解释道:“所有的邀请函都是写上名字再向外派出的。”

    我不想追究他为什么要用一个假名,现在险些一个暴起把降谷零揍个半死。

    我磨着牙:“你居然拿半成品送我。”

    降谷零举手投降:“饶了我吧,天空展览的邀请函可是很难搞到手的,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拿到的。”

    我能够理解降谷零的难处,这不妨碍我的感到有几分遗憾。

    本来是想着跟纲吉君一块去看看天空展览的,毕竟他也是搞珠宝这方面的,如果能去看一眼对他的事业也有帮助。

    叉子因为我纠结的动作都把草莓碾成果酱,一片鲜艳的红色在奶油上滚落,就当我正想让草莓解决他可怜的一生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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