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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她。。。”暖意想给关欣说个情,不忍心关欣第一天就惹得主子讨厌。这也是她的工作做的不到位,竟然忘了嘱咐这一点。 豫章眼神示意暖意收声,绕到关欣的背后,从上面往下看去,想看看关欣在画什么。 关欣做事有个不太好的毛病,就是特别容易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而忘却周遭环境,她开始还想着注意周围环境,可画着画着就忘了这码事,完全专注的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刚刚豫章那浑身都散发这书卷气的模样已经深刻的印在脑子里,根本不用再抬头确认,这会她正全神贯注的想把刚刚那一瞬间的美丽记忆展现在这纸上,彻底忘了她是谁,她在哪。 豫章对关欣手中的木炭条来了兴趣,这种东西作画,倒是头一回见。示意旁边的暖意也到她的身边站好,不要打扰到关欣的注意力。这是要画什么?都是些线条,完全看不出是什么。看着看着,豫章看出了门道,因为短短的功夫之后,豫章发现,这人是要画她啊,准确的说,是刚刚她看书的姿势。眼看着她从简单的线条,到逐渐清晰的模样,再到头发,眼睛,眉毛,一点点跃然在纸上,豫章的心中是震惊的。怎么可以画的如此相像。就连睫毛,眉毛,头发,都仿佛是一根根的跟真的一样。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屋子中除了几人轻轻的呼吸声,就只有关欣的炭笔在纸上的沙沙声。终于要完成了,最后打好暗影的部分,吹掉上面的炭屑,搞定。一个美人持卷,依靠在胡床读书的画面出现在纸上,画上的美人,仿佛看到了什么不解问题,眉头轻轻皱起,眼中是思考的情绪,清清楚楚,活灵活现。 “画完啦,公主殿下。”关欣压根没注意到屋子里另外两个活人都在她身后,她猛地的站起身,下一瞬间,头顶传来钝痛,一声痛呼伴随着一声惊叫同时响起。 “唔。。。” “公主,你怎么样?”暖意吓得手都凉了,这个关欣也太毛躁了。赶紧搀扶着主子往胡床的方向走。 豫章捂着下巴,眼泪情不自禁的顺着两腮流下。她只感觉整个下巴以及舌头,还有牙齿,都在疼。关欣傻眼,她忘了头顶上的疼,她是施力方,而豫章是受力方,她知道她刚刚站起来那一下的力道有多大。豫章肯定疼得狠了,她一手捂着下巴,一手死死的攥着胡床的扶手,手背上的青筋都明显的漏了出来,眼角带着泪花,眼神幽怨。 这梨花带雨的幽怨模样简直是揪住了关欣的心。麻溜的上前,蹲在豫章的面前,仰起头,满满的歉意,“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在后面,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怎么样啊,舌头有没有受伤,你张嘴让我看看,伤的严不严重。” 豫章摇摇头,挥手让关欣起开,不想看见她,简直了,忒疼了。 关欣哪能那么听话,让走就走啊,如果她现在走了,只能说她情商是负数,彻底没救了。她情商高着呢,所以她不能走,立刻捋杆爬,抓住豫章挥动的玉手,一定是疼极了,掌心都冒着冷汗。死死的抓住冰凉的指尖,“你抓着我,别抓木头,再伤了你的手,我就更过意不去了。暖意,府里有冰么,如果有的话,麻烦你找来几块,让殿下含上一小块,有助于缓解疼痛。” “有,府里有藏冰,我这就去拿。” 豫章用力抽了几下都没抽出来,瞪着眼睛,忍着痛,有些含混不清的说道:“松开!” 这恼怒的语气,关欣见豫章是真动了气,赶忙松开,陪着小心,打着商量,“我这毛病确实不好,一旦做起事来就总是忘了周遭的环境。真没想到你会站在后面,别生气好不好,我就是画完了,太过高兴,才。。。我真不是故意的,别生气成么?要不然你打我两下出出气,只要不打脸,打哪都成。” “出去!”豫章此刻真的不想看见这个人,一眼都不想,尤其这人还长了那样的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就好像对这人生气都是不该的,可明明就是她的错。此刻在豫章看来,关欣不是上天送过来给她治病的,倒像是来克她的,长这么大,除了生产那一次,从来没这么疼过。 第七章 关欣瘪着嘴,欲哭不敢哭,可怜巴巴,一步三回头的挪出了屋门,委屈的蹲在屋檐下。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啊,谁成想那俩人一声不吭的站在她身后啊,她还被吓了一跳呢,头顶也还有点疼呢。 暖意匆匆的赶回来,看见关欣委屈巴巴的蹲在窗外,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己。责备的话也说不出口,说到底这事儿也不能全怪她,自己也有错,当时就应该先提前把公主拉开。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能叹息一声,没搭理她,直接进了屋,往常公主不是个矫情的人,今日这眼泪都出来的,得多疼。 “你怎么蹲在外面,不是让你服侍公主作画么?”暖心一进院就见着关欣蔫了吧唧的蹲在屋门口。不是特意的嘱咐过她,不要惹了公主不快么,这会这幅表情蹲在这,到底还是惹到了? “唉,一言难尽啊。你快进去吧,我先走了。”关欣低着头,没精打采的起身离开。 暖心忙掀开帘子进屋,就见暖意捧着公主的漱口杯在那等着。忙放下手里的热水壶,快步走至主子跟前,见着主子把嘴里含的水吐出来,忙递上帕子。 “公主好些了么?”暖意把手中的漱口碗放在一边,轻声的询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