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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呆了坐着的关欣,也看愣了一旁的长乐,长乐警惕的往外看了眼,随后扯过豫章,“休要胡说,她不会死的,别忘了那家谱,好了,我们先离开吧,关欣你再仔细的想想,有没有什么转机,想到了就找许文涛,他性格耿直,为人正派,他会想办法通知我们。” “嗯,这次多亏了他,没有他,我或许会更凄惨,如果我没有机会去感谢他,那就麻烦五公主帮我谢谢他吧。” 豫章极不情愿的被长乐拉走,走出几步还忍不住回头看上一眼。直到长乐扯了她一把,才无奈的把目光收回。 长乐想到刚刚豫章的话就闹心,语气不禁带了几分怒意。“你怎么可以那么说,若她这次真的躲不过,你还真要跟着殉情不成,简直是胡闹。” 豫章停住脚步,很认真的看着长乐,“阿姐,我没有胡闹,我是认真的,没有她,我大概也活不了多久,何不一起死,我们还有下一个轮回。那云梦山我已经着人买了下来,地契就在暖意那里保管。她想火葬,我亦与她一起。届时就把我与她的骨灰随意找一处风景好的地方埋了了事,日儿就拜托你照顾了,如今再不能让他回唐府去。”发生这样的事,她不确定关欣还能不能躲过去,这次的事情太难了。 “好了好了,不要说了,怎么越说越渗人,你们都不会有事的,我先回去想想办法,你不许再胡思乱想。”长乐第一次是用逃的心情,离开豫章。她害怕看见豫章那副认真的表情,害怕豫章说到做到。 豫章苦笑,长乐落荒而逃的背影让她心中感到温暖。但是想到里面那个人即将面临的那些问题,连苦笑都笑不出了。这次的陷害不同以往,这次太子的所有安排都是要置关欣于万劫不复之地,不论是通敌叛国,还是谋朝篡位,哪一项都是死罪。该怎么做,才能把关欣从事情中摘出来呢?除了想办法救关欣这件事外,还有一件,是她也必须立刻去做的。 关欣待那姐妹两个走后,一直保持着抱头而坐的姿势。长乐是要让她想想有没有历史痕迹,但是她真的完全没有印象,再说她都没有在历史里留名,怎么会有她的事情呢?所以现在的这些事情,要么是因为她的出现而出现,要么就是压根就不值得史官去记载。还有一点她想不通,那个桃孔久星是怎么知道她会东瀛话的。总共也才见过三次而已。如果只是单凭这三次见面就观察出她懂东瀛话,那这桃孔久星的观察力就太厉害了。 豫章站在唐府的大门前,看着那上面的匾额,莒国公府这四个,心情从未有过的沉重。若没有关欣这个意外,这个地方该是她的另一处家,但是现在她却一步都不想迈进去。距她上次回来已经有几个月未曾踏足。 中门大开,府中的女眷几乎全部都出来迎接,其中最显眼的,是一个挺着硕大的肚子的孕妇。豫章的目光从那肚子上一扫而过,脸上带着疏离的笑意迎上这群人。一个婆母,几个嫂子外带一个妾,呵,这尹雅兰倒是过的不错,一个妾也能上的了台面来迎接她了。 “公主请用茶。”唐府中,在属于豫章这个正妻的房中,尹雅兰挺着肚子,恭恭敬敬的给豫章奉茶。 豫章垂眸嗯了一声。扫了眼垂手站立在身旁的孕妇,随意的说了句,“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伺候,既然快要生产了,就该时刻注意着些。” “谢公主体恤,雅兰告退。” 尹雅兰就算是有了孩子,她也只是个妾而已,在正妻面前依旧如同使唤丫头一样,没什么地位可言,更何况这位正妻还是个公主殿下,若豫章想要,尹雅兰连养孩子的权利都没有,生下的孩子要叫豫章为嫡母,尹雅兰只能是姨娘。今日就算是豫章让她一直站着伺候,尹雅兰都不能有半点反抗之心。在豫章眼里,尹雅兰不过是一个替她尽责任的工具,犯不上跟她过不去,再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公主,今日真的要这样做吗?皇上会不会因此震怒而迁怒。”暖意有些担心,瞧着主子冷峻的神情不免再劝上一句。 “我意已决,不必多言,把我的东西收拾收拾,以后再不必来了。”豫章端正的坐在胡床上,等着唐善识回来。她来此之前,已经派人去叫人了。 唐善识在职所衙门听到豫章的传召,心知杜明是因为什么。冷笑一声,告了假,一路悠闲的往回走。待他进了属于他与豫章的房门,见着里面正在收拾东西的暖心暖意,怒意不住的上涌,但却被他苦苦压住,亦如从前那般深情,“公主,你这是何意?” 豫章再次懊恼曾经的识人不明。装的那般深情,可眼睛里的情绪却出卖了他,她竟然从未发现唐善识原来是这样虚伪的人,或许她也从未想过去发现,毕竟唐善识于她而言,只是不得不应对的人而已。“这是和离书,你签了吧。往后你娶妻纳妾,与我再无瓜葛,而你也无需再想着让日儿回来这唐府。” 唐善识的脸色瞬间变的很难看,拿过桌上那张纸,毫不客气的撕得的粉碎。“我不签,你想与她双宿双栖?没那么简单,我没犯任何过错,就是告到皇上那里,我也不怕。李青珏,成亲这么多年,我可曾对不起你过?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啊?你说,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唐善识那几近狰狞的脸凑近豫章,双手猛烈的摇着她的肩膀。 暖心暖意在旁立刻上前去阻拦唐善识几乎失去理智的行为。“驸马快放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