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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车就被郊区清晨的冷风吹的打了个哆嗦,回身从车里拽了件警服套在身上,多亏套了件警服,不然还以为是哪家出来晨跑的小姑娘呢。 “季队!” 刚进警界线,正在外围搜索的张大伟就赶紧走过来。 “什么情况?” “死者田园是一家冷冻食品加工厂的老板,今天凌晨四点钟的时候被厂里的员工发现死在家中。” “一家七口无一生还。痕检科和法医的同事还在里面,由于这一片都是工厂区,住户都离的很远,又是凌晨,很难找到目击证人。”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很快就进到了这栋独栋三层小楼的院子里。 “季队。” “季队!” 院子里忙碌的人不少,刑侦和痕检的人,都在一寸寸的搜索有用的线索证据。 “嗯,你们忙,我进去看看。” 说着踏进了小楼的一层,一进门就是客厅,里面的尸体已经被清理,地上只剩下一滩暗红色的半凝结的血迹和一个用线摆出的人行,从血迹上就能看出这人是失血过多而死,这样多的血迹,大概流光了身体三分二的血液。 “这是死者父亲,初步推断是起夜时跟凶手在客厅相遇,继而被杀害。” 季明月一边走,张大伟一边给她介绍情况。 死者的母亲死在一楼的卧室里,跟死者的父亲一样都是被刀刺死的。 二楼是功能区,会客厅、书房、游乐室,由于是晚上所以没人。 两人直接上到三楼,三楼是三间卧房,一间主卧、一间儿童房、一间婴儿房。 季明月在主卧室里看见了正在处理尸体的法医,法医科的张科长,一个年过50经验丰富的老法医。 “张科长,情况怎么样?” 张科长听见问,头都没抬,继续给手里的尸体测肝温。 “尸体没有被处理过的痕迹,家里空调温度也正常,初步推断死亡时间是在凌晨一点到四点之间。。” “楼下两具尸体初步推断是被利器刺杀致死,楼上五具尸体,两个大人,两个儿童,一个婴儿。” “男婴窒息而死,估计是被枕头被子一类闷死的,两名女童颈部都有掐痕,没有其他致命伤,应该也是窒息而死。” “女性死者身体有被侵犯的痕迹,身上伤痕较多,初步推断是被利器刺死,也不排除窒息死亡。” 说到这,手里的活也干的差不多了,站起身指了指地上的尸体。 “男性死者,身上多处伤痕,开放性骨外伤、挫伤和多处刀伤,生前跟人发生过激烈的搏斗,初步推断利器刺伤致死,不排除钝器打击致死。” 说完摘下手套,示意身边的小助理,可以收工了。 “小季,具体的尸检报告,还得等回去解刨之后才能给你,这次时间可能会有点长,你可别三天两头的跑来催我老头子啊。” “哪能啊,幸苦您了,张科长,那我就等您的报告了。” 季明月目送法医下楼,又把目光转向在一边墙上做着血液喷溅测试的痕检身上。 痕检主任秦主任是个40多岁的大姐,人很好,即便加急催她也不生气,是个好说话的老大姐。 “你别看我,从院子到三楼,这工程量可不小,我可没有那么神速,只能初步推断,是多人作案,从痕迹上看,大概在三至五人,都是成年男性,应该不是第一次作案,痕迹处理过,没有留下明显的指纹。” “院门是从内侧打开的,大门是被强行撬开,排除了熟人作案的可能,保险柜被撬开,贵重物品都被拿走,应该是入室抢劫。” “现场目前没有发现类似凶器的物件,除了可能是闷死男婴的枕头被子,其他的应该都被匪徒带走了。” “目前,我能说的也就这么多了,剩下的等报告吧。” 秦主任从头到尾没回头,一直专注的忙着自己手头上的活。 “谢了,秦姐,这次量不小,还得忙烦您辛苦点,改天请您吃饭。” “行了,忙去吧,别在我这开空头支票了。” 季明月被说了也不介意,转头跟张大伟往其他房间走,看看其他组员有什么线索。 一直在案发现场忙到了中午,才回到局里,匆匆吃了两口饭,又钻进了会议室开会。 比起季明月的忙碌,雷寒星确是轻松了不少,外出交流的小文员林筱筱终于回来了,虽然小姑娘有点过于热情让她招架不住,但是工作能力确是没话说,她终于不用再跟一堆档案、报表、数据作斗争了。 “雷队,我终于回来了,你们有没有想我啊?” 一大清早,林筱筱就像一只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的飞进了办公室。 “哎呦,筱筱回来了,办公室可是好久没这么热闹了,这突然间我还有点不适应。” 老董说出了雷寒星的心声,这三个月虽然过的痛苦了点,但是耳根子总归是清净的。 林筱筱是特警一大队的谈判专家兼文员,来特警队一年了,小姑娘除了刚来的时候,被雷寒星震住了有点腼腆,时间一长,发现雷寒星的真面目,就逐渐的释放天性了。 最要命的是对雷寒星无微不至的嘘寒问暖,让雷寒星亚历山大。 不管雷寒星怎么爱答不理摆冷脸,人家都不惧,最后雷队只能以调走她为威胁,才让小姑娘高涨的热情,消停了不少,恢复了正常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