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但令人不解的是, 除去刚开始各自介绍时的必要交流, 她似乎完全不打算找对方搭话,只时不时暗暗投过去几道若有所思的复杂目光。

    苗晴最初的时候还会不自在一下, 到现在已经完全是被看麻的状态。

    毕竟时不时要看她一眼的不止是雪女士,还有个面带礼貌微笑、眼含求知光芒的沙玄。

    大多数时间对于后者她都是直接瞪回去的。

    被瞪的沙玄眨了眨眼, 收回了自己求知若渴的视线开始暗中观察, 期间还分神沉思了片刻。

    ——雪女士既优雅又温柔,不说性格, 她的长相和苗晴一样是那种不带一丝攻击性的温软,所以看上去就是一副和五官精致且凌厉的斯威格不太像有血缘关系的样子。

    甚至也可以说和整个挪威森林族都格格不入。

    他顿了顿, 思考的同时又瞄了一眼对面的斯威格。

    而挪威森林族的猫大多性格高傲,并且个个还都配着一张看起来就不太好相处的高级厌世脸,没混熟的话很容易让人想往他们身上丢小石子。

    当然, 作为一名合格绅士的他是绝对没有想这样做过的。

    他现在只是想礼貌地来一手新鲜的队友八卦——嗯,后期很有可能会上升到贵族八卦。

    毕竟挪威森林族和布拉多尔族之间的事情一向隐秘, 一旦爆出来的话……可是大新闻啊。

    沙玄一边走神一边叉起一块酸果糕,此时的脸上仍然是一副沉着又冷静的淡定神情。

    十秒后,他猛地低下头开始狂灌茶水。

    苗晴满意地收回了幸灾乐祸的视线。

    餐桌上的其他人也被吸引了注意,纷纷转头看过来, 等视线触及他身前餐盘里的半块酸果糕后瞬间了然。

    直接生吞一半的酸果糕啊, 是会酸死兽人的吧。

    几人的视线顿时又带上了怜爱。

    “要来块糖吗?”

    “再来壶茶吧!”

    同时出声的雪女士和苗晴愣了愣, 下意识偏转过视线相互对视了一眼。

    “还是茶比较解酸一点吧。”

    雪女士笑了笑,语气轻柔:“晴晴同学想得果然周到。”

    “不不……”

    苗晴挠着后脑勺连忙摆手。

    她羞涩一笑:“我觉得还是用糖效果会好一点。”

    被夹在中间的沙玄:“我觉得……”

    两人像是才想起来他,怔了一怔后立马面带关心地看了过来。

    “两位女士说的都很有道理。”

    他一边说着一边绿着脸十分辛苦地保持住风度,同时伸手把递在两边的茶和方糖都接了过来,一口茶配着一口糖艰难地咽了下去。

    放下茶杯后,沙玄带着僵硬笑意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这该死的绅士风度。

    众人不约而同都沉默了两秒。

    两秒后,大开眼界的苗晴忍不住出了声。

    “……哇哦。”

    爱丽丝:“哇哦。”

    斯威格:“……”

    雪女士:“嗯……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场面一度十分‘和谐’。

    ……

    午餐快要结束之前,苗晴和爱丽丝一起去了趟洗手间。

    为了说话方便两人还特意选了离包厢最远的公共洗手间。

    ——茶屋的主人很有想法,除去解决生理问题的卫生间之外,还特意为女士们准备了专门用来补妆的洗手间。

    她们现在去的就是用来补妆的洗手间。

    苗晴推开移动木门,一走进去就注意到了全部打开的小隔间木门,还有空气里浓郁的茶香。

    “这里好像一个人都没有诶。”

    她说着还耸了耸鼻尖。

    不愧是茶屋,连补妆用的洗手间里还带着五个小隔间呢。

    “真的没人啊?”

    走在后面的爱丽丝带上门,探头看了一圈后摸着下巴说道:“看来论坛里的网友还挺靠谱的嘛。”

    “茶屋攻略果然没白买。”

    她说着走进一个小隔间里,拿起摆放在洗手台上的一个精致小瓶仔细端详了两眼,又扯开堵在瓶口的木塞放在鼻尖嗅了嗅。

    带着浅浅蜜桃味的茶香瞬间充斥着鼻间。

    认真闻了两秒后,爱丽丝顿时感觉到了一阵心旷神怡。

    “不愧是茶屋,果然大手笔。”她拿开小瓶把木塞重新塞了回去,然后一边把小瓶放回去一边转头看向了靠在小隔间门边好奇地把玩着另一个粉色小瓶的苗晴。

    “这一小瓶绿色的茶树精华就得有一万星币,咦——”爱丽丝突然顿了顿,迈步凑近她继续说道:“你手上那瓶粉色的好像是……五万星币吧?”

    “五万星币?!”

    五万星币,联合大学四年的学费。

    刚准备拉开木塞的苗晴差点手一抖把五万星币摔在地板上。

    好不容易稳住手腕,她就立马绷紧指尖把手里漂亮的粉色小瓶子稳稳当当放回了原处。

    “算了算了算了,我觉得我对它可能会有点过敏。”

    苗晴收回手拍拍胸口,心有余悸地走出了小隔间。

    爱丽丝也跟在她身后走了出来。

    她眨了眨眼,有些惊讶:“过敏?”

    “是的。”苗晴转身靠在了隔间外的公共洗手台边,表情十分严肃:“贫穷性过敏,轻则伤身,重则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