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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郁低着头唠唠叨叨的说:“我只看过你的一次颁奖典礼,是因为你们都姓季。”

    “我知道,”季言耐心的陪着他听他念叨,“你说过了。”

    谭郁这会儿是真晕了,说话颠三倒四:“可你不是他,我不给人当替身,我不想当坏人,我也不让你当替身,替身不好。”

    季言叹气,这到底是喝多了还是喝傻了?

    季言知道这会儿跟他讲道理肯定是行不通的,他抬起他的下巴,看着那双醉到迷糊的眼:“我求你当个坏人吧。”

    谭郁「啊」了一声,没听懂。

    季言凑近了些:“求个当个坏人,我不介意当替身。”

    谭郁看着他,半晌,他愣愣的惊讶:“真的吗?”

    季言点头:“真的,你要不要试试?”

    要,谭郁脑子里想,但是要怎么试?

    他不太了解流程。

    季言问他:“想亲亲我吗?”

    想的。

    谭郁小心翼翼的凑上前,碰了一下他的唇,就像一根羽毛轻轻碰了一下,没什么感觉,他又悄悄伸出舌尖,在季言的唇缝上舔了一下。

    柔软的舌尖像是一把钩子凿在了季言的心尖上。

    季言问他:“你现在亲的人是谁?”

    谭郁不解的看他,“.你。”

    季言把他按在床上,“我是谁?”

    “季.”是谁呢?谭郁想,是季言吧,还是季言好一点,虽然季言过的也不好,但比起过去那个瘦骨嶙峋,孤僻又可怜的季许,还是让他变成现在这样光鲜亮丽的季言吧。

    .

    第二天上午,谭郁的脑袋裂开一般的疼,睁开眼,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睡颜,谭郁的第一反应是「卧槽」,随后变成了「真他妈好看」。

    怎么会有人连睡着了都这么帅,这人真的是季许吗?

    谭郁盯着季言的脸看了一会,目光向下,突然发现季言没穿衣服,他在被子里摸了摸自己.

    “cao!”

    谭郁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然后因为头晕一头栽在了季言的肚子上,把季言给砸醒了。

    “咳.”

    谭郁下意识想到他胃不好,连忙上手去摸:“没事吧?”

    季言睁开眼睛看他:“你在干什么?”

    谭郁能说他是因为一早醒来发现他们睡在一起还都没穿衣服吓到了想逃跑吗?

    不能,说出来太丢人了。

    谭郁哄着耳根子撒谎:“我,我有点晕,没坐稳。”

    季言看了他半晌,“你该不会是不想负责吧?”

    谭郁:“!”不能吧?不会吧?我这么禽兽吗?

    谭郁嘴角抽搐:“我,我对你做什么了?”

    季言确定这傻子是真的忘了,假装委屈的叹了口气,“你不记得了?”

    谭郁很少喝断片,他努力回响,好像记起来自己主动去亲他.谭郁脑子嗡的一声,他看向季言,早上刚睡醒的季言垂眉敛目,气势低到看不出他是那个风光无限的影帝,反而有种上学时候的可怜巴巴。

    谭郁哪受得了这个,“不是,我没说不负责,我这不是头晕,想缓冲一下吗,你别这样,我负责,我会负责的。”

    季言抬眼看他:“真的?”

    谭郁使劲点了几下头,脑浆差点甩出来,“真的,我保证。”

    怕他不信,谭郁心一横,凑过去在他脸上吧唧一声亲了一口,“这样行了吗?”

    季言压着想要上翘的嘴角,“你昨晚亲的不是这。”

    .好吧,谭郁照着唯独有印象的地方亲了一口,“这样可以了吧?”

    谭郁gay了好多年,虽然没吃过猪rou,但他见过猪啊,这种事他多少还是了解一点的,他之所以没怀疑季言的话,是因为他发现自己身上某个地方不疼,他不疼,那就是季言疼了呗。

    谭郁有那么一瞬间还有点小骄傲,但他没表现出来。

    直到季言问:“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谭郁愣了愣,酒醉过后他又是那个黑料满身的谭郁,他不想连累季言,但他现在别人睡了,要还说这话是不是有点渣?

    谭郁手还在不自觉的隔着被子揉季言的胃,他寻思了一会,“都行,但是能不能别跟人说,我现在这情况要是传出去指定会连累你的。”

    “别跟谁说?”季言问。

    谭郁:“啊?”

    谭郁其实也不知道「别人」指的是谁,如果是梁文月和杨霖,他好像也无所谓,张希和黄薇薇,就算不说她们两个早晚也能看出来,所以,他说的不说,指的是谁?

    季言循循善诱的说:“如果你指的是暂时先不官宣,我觉得可以接受,但我们炒绯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之后电影拍完还要宣传,在粉丝面前没必要特意隐藏什么,刻意疏远反而显得心虚,你说呢?”

    谭郁大概是酒还没醒,居然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季言:“所以呢?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谭郁有点不好意思开口,“男.对象。”

    季言挑了挑眉,“谁是谁对象?”

    谭郁觉得这人烦死了,一点都没有上学的时候可爱,他手一甩,在自己揉了半天的肚子上打了一巴掌,“我和你!你真的是季许吗?我怎么觉得你忽悠我?季许才不会像你这么烦人,你这六年吃什么了!”

    谭郁打的不重,季言也不疼,可谭郁打完还是揉了两把,看着季言裸露在外的锁骨上有个牙印,谭郁脸腾的一下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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