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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只是想躺一下,放松之后就起来换衣服洗漱,然后吃顿饭了再休息,谁知道刚闭上眼睛就陷入了沉睡,连窗外有一只鸟大声的叫都没能把他吵醒。 钟琉应又回到了被叫醒离开的那根枝上,甚至连迈出去那只脚都在原来的位置上没有动,就好像有人按下了暂停键,等他重新进入游戏一样。 钟琉应这一次清楚地意识到了自己是在做梦。 他站在原地左看右看,还回头看了一眼能继续向上爬的那条小路。 之前被他遗忘的那杆小红旗正插在他站的这根枝根部位置,像一个标记一样,代表着他的选择。 明明是在梦中,他仍然清楚地意识到了,这杆小红旗所代表的含义。 它确实代表了选择,这棵大树上的枝千千万,只要它落地,给他的,就只剩下这一条路了,他不能后退,也不能顺着小路继续向上,唯一的前进方向,就是枝前方。 他的内心没有任何的波动,并不因为这个事实而感到后悔或者说沮丧,平静的像是一个旁观者。 他重新面对枝细端前方,抬脚迈步,一路小跑向前。 枝越来越细,可以供他跑步的位置越来越窄,两侧的细枝与树叶越来越多,而且越来越成为他前进的阻碍。 他的速度受到了极大的影响,从一开始的小跑到后来的慢走,再到拨开挡事儿的枝叶艰难前行,脚下的路到后来只剩下一尺宽,踩在上面晃晃悠悠,好像随时会掉下去。 他不知道从这个地方掉下去会不会摔死,他低头看,除了纯白色的树叶和淡灰色的树枝之外什么都看不见,所以并不感到害怕。 同时,因为他清楚地知道这是个梦,所以也知道,就算在梦里摔死了,他也不会没命,最多算是个噩梦。 因此他往前走得毫无心理负担。 又过了一段时间,前面密密麻麻全是细细密密的树枝,脚下的“路”只剩半掌宽,每走一步,都要上下晃悠好半天,再往前,这根枝应该就承受不住他的重量了。 于是他立刻意识到,这里就是他要到的终点。 但是终点有什么呢? 他伸手到处翻看,很快就在前方,拨开许多树枝的位置,看到了一根发着微光的枝条。 这跟枝条非常细,细到如果不注意看,只会看见几片发光的叶子,根本注意不到它们其实都长在同一根树枝上。 他毫不犹豫,又往前挪了一步,伸手朝那根枝条抓去。 然而还没等他抓住那根枝条,他脚下忽的一空!踩着的枝末端直接断裂! 但他的动作比坠落更快,伸出去的手最终还是抓住了那根枝条,并用力将它扯下,放入怀中。 紧接而来的,就是一股极其真实的失重感! 钟琉应猛地睁开眼睛,浑身一弹,噌的一下跳起来,从躺在床上的姿势变成了站在床上。 他眨眨眼睛,一脸茫然,穿着皮鞋站在软软的被子上,右手还攥着拳头,好像手里抓着什么一样。 茫然了一会儿之后,钟琉应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这样像个傻逼,还好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个人,旁边没人看见他犯傻,顿时松了口气,从床上跳了下来。 跳下床后,他抬起抓成拳头的右手,挑了挑眉。 他还记得梦的最后,他用这只手抓住了那根发光的枝条。 他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他能把梦境带入现实,手心里有没有东西他自己很清楚,但是那种似乎抓住了什么重要物品的感觉却在他心头萦绕,挥之不去。 于是他犹豫着没有张开手指,而是保持着握拳的姿势,把这个拳头上上下下看了个遍,然后才抬起左手盖在拳头开口上,像是手里抓了个萤火虫怕飞了一样,慢慢张开。 手心里果然什么都没有。 盯着被抓出了指甲印的手心,钟琉应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发出一声轻笑,翻了下眼睛,甩甩有些微酸的手腕,准备去浴室洗漱。 一边走,他一遍脱掉了外衫和上半身的所有衣服,然后看了一眼放在不远处的毛巾,伸出手,准备走过去拿。 就在此时,异变突生。 明明他人和挂毛巾的杆子还有至少一步远的距离,但在他抬手的一瞬间,他清楚地看见,毛巾和他的距离缩短了。 他的手指碰到了毛巾,然后下意识的一抓…… 看看手里的毛巾,再看看确实距离自己有一步远的毛巾架,钟琉应愣了好几秒都没想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呆呆地伸出抓着毛巾的手晃了晃。 够不着。 那他刚才是怎么把毛巾给抓到手里的?? 难道发生了什么灵异事件吗?! 钟琉应抓着毛巾站在浴室门口足足愣了有五分钟,直到身上感觉冷了才忽然回过神。 他想不明白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但不妨碍他继续尝试。 于是他的目光落在了毛巾架上的另一块毛巾上。 郑重的咽了口唾沫,钟琉应抬起手,想要去抓这块毛巾,重复刚才发生的事。 然而这一次,他的手抓了个空,毛巾还好好地挂在原处没有动。 钟琉应:“……” 所以刚才真的是灵异事件?? 钟琉应一手抓着毛巾,带着满腹问号,走进了浴室。 十分钟后,似乎受到了巨大惊吓的钟琉应一身泡沫,跌跌撞撞的从浴室里跑了出来,站在门口顶着一脑袋的泡泡,看着浴室里的一片狼藉,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玄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