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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不是一句两句说得清楚的,周围的人不少,已经有人在朝他们瞄了,要不是都在工作,注意的人肯定更多。 百里河也知道他不该现在说这个话题,淡淡地说:“等晚上我们再聊。” 许星银的脸上有些红,可能是憋的,不停点头,“好,那百里老师我先走了。” 百里河“嗯”了一声,许星银有种如蒙大赦的感觉,刚想开溜,那边文导好巧不巧就在不远的地方,隔空喊:“百里、小许,正好你们在一块,快过来!” 这一嗓子穿透搭建的景棚,如雷贯耳,一双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过来,根本无处遁形。 百里河没有给他走在后面的机会,从容地说:“一起走。” 许星银和百里河并肩走过去,旁边的人自动让出一条路,文导对他们招招手,对他们说。 “你们两个戏服先不要换,就这套吧,我想来加一场戏。” 文导叫来执行导演,几个人围在一起讲戏。 电影里蓝双是为了师兄,甘愿牺牲自己的,前面文导想加一场有暗示寓意的戏份,通过一件小事来浅浅地表达这层含义。 “李琼飞和女主四个人偷偷越过宗门结界偷偷跑了出去,因此错过早课,蓝双在这里主动给李琼飞打掩护,后来李琼飞匆忙赶回来,蓝双也把所以的过错都揽到了自己身上,受到了教课先生的惩罚。” 文导对许星银说:“后面这段你们的眼神交流比较多,你要表现的自然一点,先试着走几遍。” 许星银认真地点点头,站在机器旁边看剧本看得入神,百里河看完自己的,抬头正好看到他不停地皱眉,莫名有种想替他揉开的感觉。 “哪里不懂?” 许星银从剧本里抬起头,没有在勉强,苦哈哈地笑着说:“要百里老师帮帮忙。” 文导看他们凑在一起研究了好一会儿,百里河肩宽腿长,比许星银壮了一圈,虽然许星银也不矮,身上一层薄肌,也好像整个被百里河罩在怀里似的。 不过两个人应该都不自知,很专注地讨论,直到文导叫他们才一起抬头看过去。 许星银的身体稍稍后仰,就碰到了百里河的肩,他匆忙拉开了距离,低着头说:“文导叫我们过去了。” 百里河一直把眼睛放在他的脸上,“嗯”了一声。 这段戏前面拍的还算顺利,到后就到了李琼飞回来,和蓝双眼神交流的戏份,许星银一直找不到感觉。 教书先生气得吹胡子,戒尺狠狠地抽在蓝双掌心,“啪”地一声,莹白的掌心瞬间通红一片。 “还敢说你贪玩?!把你师兄关进秘境里,若出了危险谁来救他?!” 蓝双咬紧嘴唇,疼得眼角泛起清泪,可他自始至终一声不吭,任由先生怎么打骂也不躲不闪。 李琼飞站在旁边无比揪心,他比谁都清楚,小师弟最怕疼了,平时摔一下都要喊痛半天,他根本受不了这个。 李琼飞无数次想承认是自己偷偷溜出去才错过了早课,但都被蓝双递过来的眼神给咽下去了,蓝双微红的眼睛很是坚定,就是不许他说。 这里本来是要有一个微微摇头的动作,奈何手上被打得太多次,许星银忍不住叫了一声,下意识把手缩了回去。 文导喊卡,扮演教书先生的演员来看许星银的情况,厚重的戒尺虽然不是实心的打,但为了效果也用了七八分的力度。 这一停下来,许星银感觉他的手都没知觉了,热红热红的一片,这场戏已经打了四遍了,他的整个手掌止不住的微微颤抖。 彤彤赶紧跑过来把冰袋放在许星银手里,让他止疼,周围的工作人员也在问,许星银一直说没事,让他们不要耽误工作。 虽然就是点皮rou的苦,但十指连心,疼是真疼啊,疼得牙都酸了。 百里河也走过来,许星银的小脸紧绷绷的,双眼半眯,浓密的睫毛上都沾上了泪,他稍微眯了眯眼,泪水就不堪重负地滑落在脸颊上。 百里河看在眼里,竟鬼使神差地伸出食指,把他脸颊上的眼泪给勾掉了。 眼泪是热的。 彤彤就在旁边看着,眼睛睁得跟俩玻璃珠子一样,脸比许星银的手心还红。 许星银原先没反应过来,刚把眼睛抬起来,就看到百里河修长手指上的一点泪珠,神情错愕地看向百里河。 百里河似乎也被自己惊到了,微微一愣,正好这时文导让他们过去,百里河便把手缩了回去。 文导让他们看监视器,后面这一点一直没过,每次都是许星银有些问题,文导总结说。 “你们缺少默契。” 文导说许星银的手今天不能再打了,但许星银表示没事可以换另一只手,文导摇摇头让他回去休息,说不是次数的问题,而是要起码和百里河有些默契。 还没到晚上,许星银的左手就肿了,彤彤说这个颜色好像她喜欢吃的台式烤串,其实许星银也喜欢吃,但他什么也吃不下去。 差不多晚上七点的时候,百里河来找许星银,白天的话题还要继续,许星银就过去了。 百里河刚一开门,琥珀不知道从哪跑了过来,喵喵喵地围着许星银的腿转圈。 每次许星银来琥珀都非常欢迎,就想让许星银抱抱,百里河也说琥珀对谁都没有这样过,他是第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