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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雅擦干净了簪头处的血迹,连着白绢一起递给主子,而后她俯身告退。 拓跋珺反冲刘承绪嫣然一笑:“我这是为夫君着想。” 刘承绪气结,不由掩唇连咳数声。 “夫君这身子骨果然孱弱。”拓跋珺借机挖苦,随手把白娟放在二人坐塌之间。 刘承绪看到那讽刺的玩意,便咳得更重。缓缓,才平复喘息,沉声冷冷问她:“这可是陛下赐的婚,公主就想这样交待了?” “夫君。”拓跋珺仍温柔唤他,但说出口的话即露骨又带刺:“如今我已是你妇,有些话不得不问,听闻你身边连个通房的丫头都没有,而我鲜卑女子素来性悍,你这身子……可有把握让我舒坦?” 刘承绪气得胸闷气短,咬牙道:“公主尽管放心,即便我孱弱不堪,也足有余力让你臣服!” “哦?”拓跋珺挑眉间,似笑非笑:“那就好。” 话音一落,她便自行解带宽衣,一边脱,又一边说:“但有一句丑话,我需说在前头。你能让我食髓知味,那今后夫妻生活必然琴瑟合鸣,如若不能,我便学那稽郡长公主,也来三十个面首养在公主府里。” 刘承绪先一愣,紧接面色气得发青,忍不住又咳了数声,就差气吐血。大婚之夜受到羞辱不止,还遭威胁,可见这彭城公主是无法消受的硬主。 “公主是有心上人?”他忍气追问缘由。 “我若有心上人,还会等着陛下赐婚?”拓跋珺凝眸犹刃:“我既肯答应这门婚事,也并不是碍于天子权威,本就想这婚事安排得甚好。如若嫁的是平陆侯那样的人,我恐怕没有理由金屋藏娇。” “公主要真想养面首,何必又用这种方式留住清白。”刘承绪将信将疑。 “这是给你的退路。”拓跋珺勾起一抹残酷冷笑:“就看夫君是希望我一直清白下去,还是宁愿我不再清白?” 刘承绪疑色甚重:“公主是不是已经……”非完璧之身,所以故意整这一出? “夫君想知道答案,那就快点调养好了身子,亲自来验证。”拓跋珺眼神勾魂似得盯着他,空口给了对方一丝期许。 刘承绪有些看不透了,这女人究竟在谋算些什么! “夫君,时候不早,先宽衣歇下吧。”拓跋珺收起气势,端着贤良之态,主动为对方解带宽衣。 刘承绪按耐不动,已经气得什么兴致都没了,今夜姑且就这样渡过,反正时日还长着呢,总有办法挖出她的秘密。 五月初。 天子出巡邺城之际,听闻一位能人在此,遂虚襟引见。这位能人乃南朝第一高门琅琊王氏,名肃。 其父王奂是南朝的尚书左仆射,但是半个月前,萧帝杀害了王奂和他留在建康的六个儿子,王氏家族惨遭灭门之灾。唯独王肃侥幸逃亡,丢下南朝的妻儿以僧人装扮仓惶北奔入魏。 而拓跋宏亲政正是用人之际,这琅琊王氏百世盛名,他岂可错过。 两人促席长谈下来,王肃对为国之道辞义敏切,更说南朝萧氏有危灭之兆,可乘机大举。拓跋宏很是欣赏他的才华,尤其是和自己一样的南征意图,哪怕是为了报血海深仇。 不日,天子归朝,以王肃的门第和学养,破格优待授辅国将军。 五月下旬。 明堂朝会上,天子忽然宣称要大举伐南朝齐,并诏太常卿王谌亲令龟卜。王谌领命,灼龟之后,得兆“革”。天子便说,此是汤武革命,顺天应人之卦也,易筮南伐之事。 群臣莫敢言,任城王拓跋澄却第一个站出来反对,天子勃然作色。 退朝后,拓跋宏车驾还宫,立即召见任城王,坦白他南伐大举之用意,其实是想趁机迁都洛阳。可是北人恋本,忽闻迁都,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他这才拿南伐当幌子。 拓跋澄顿时醍醐灌顶,而他性情豁达,本就不恋鲜卑旧制旧俗,当即改态支持天子迁都计划。 第44章 迁都洛阳(一) 六月,天子下令修造河桥,以备大军渡河。 南齐那边,萧帝听探子回报北魏要开战,于是命人打造露车三千乘,打算先进攻北魏彭城。 宋王闻讯火急入宫,自请挂帅出征。他虽流亡北魏,始终不忘灭南齐恢复祖业,伐齐的事他当仁不让。 拓跋宏自然也答应了他的请求。 过了几日,彭城公主带着侍女进宫,先问候过天子,又与后宫妃嫔们闲聊走动。但这些都只是过个场,她真正想见的是自己的心上人。 须臾,兰雅将司马锦引到公主旧处,掩上门后在外望风。 “雯华!”拓跋珺热情一唤,直扑爱人怀中,激烈索吻。 司马锦温柔回应同时,紧搂她腰身,将人抱入寝内。 炙耳的吻声带着双方绵软的音调,窸窣声下衣袍皆松,她们的手不停抚摸对方香软的身子,所到之处尽是灼热。 司马锦呼吸沉促,探下头,强烈的占有欲使她不再克制自己的行为,率先含着一朵娇乳,舌尖缠着千思万想将它连根吞食。 而同时,她的指在女人昂耸的另只rufang处肆意张扬,怎么样的揉与捏能将人融入自己的骨血,她就丝毫不含糊。 “啊……嗯……”拓跋珺眉头轻陷,启唇张合尤鱼垂渴,双手迷乱地抚摸对方的脸颊与发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