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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收回目光,身侧就传来凉飕飕的声音。 “小浔哥哥真受欢迎。只是出门随便散散步,就有素不相识的陌生人愿意给你画画。” 薄浔:“又不是单独画我一个人,你又开始了?” 俞烬小声道,“我又没说什么,只是感慨一句。” 薄浔笑得有点无奈。 “合着今年吃饺子也别蘸醋了,蘸你好了。” 俞烬瞬间转头,从下仰视着薄浔的眼睛。 凤眸中的目光有些复杂。 无辜的问道,“然后继续猛灌可乐?” “你——”薄浔瞬间意识到俞烬在说什么。 气血骤然涌上头。 他别过脸,拒绝和俞烬对视。 “哥哥,你怎么这么容易害羞啊?”俞烬见他的反应有趣的紧,又得寸进尺的问道。 薄浔理了理耳边的碎发。 不肯接俞烬的话。 在原地停了片刻,沉默的推着俞烬继续寻找餐馆。 - 吃过饭回到家已经是深夜。 躺在沙发里的时候,薄浔顺手抓过靠垫蒙住脸。 还没彻底盖住,靠垫就被一把抢过扔开。 不让他遮脸。 “你初中的时候怎么不怂?现在连看都不敢看?” 他看见俞烬用镊子取出戒指,放在托盘上,又去拆其他无菌器械。节骨分明的手指动作时十分赏心悦目,打消了一点紧张感。 “我初中的时候也不敢看,也怂。”薄浔干脆闭着眼睛,闷声道。 “而且当时给我打钉的那个cao作员,一直说不疼不疼,还说她给她女儿打耳钉的时候,小朋友都没叫,她女儿还在旁边附和。我就被她们骗得也觉得,应该不疼,所以就没戒备什么,结果……后来隔壁店主过来问,问我们是不是在杀猪。” 他听见俞烬笑了一声。 听见窸窣的声音接近。 薄浔不自觉的紧张。 “——————!” 锐痛穿心的感觉瞬间毫无预兆的袭来。 皮肤上剧烈的疼痛,伴随着酒精和金属的气味。 声音却像是卡住一样。 下一秒,唇边忽然多了熟悉的气息。 薄浔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疯狂的朝着薄唇索吻。 温柔的亲吻中和了皮肤刺裂的疼痛。 锐痛缓过。 钝痛取而代之时,薄浔抬起下巴,突出的喉结毫无保留的露在空气中。 是他喜欢的熟悉痛感。 如果能再和俞烬接吻就更好了…… 可是再次索吻的时候,他感觉到俞烬离开了一点,似乎是在拒绝他。 薄浔有些失落的睁开眼睛。 “还有耳钉,别急。”短暂的亲吻后,俞烬的呼吸也乱的厉害,从托盘上拿起银质耳钉。 耳垂的疼痛伴随着麻感,并不尖锐。 因为疼痛,薄浔整个人哆嗦的厉害,脚趾下意识蜷起。 暂离的亲吻又一次落了回来。 薄浔顺从的分开唇,好让软舌进入口腔。 亲吻不断加深。 他不知疲倦的汲取着俞烬身上的气息和触感。 口腔里的神经多,配合着窜到指尖的钝痛,薄浔眯起眼睛。 长吻结束,薄浔先是换了好几口气,双手环绕过俞烬的后颈,笑容餍足。 感觉到俞烬伸手摸他的脸,锋利的目光变得猩红。 “让我看看戒指。”俞烬的声音很哑,目光偏移。 客厅里的吊灯开到最大,亮如白昼。 纯银镶嵌孔雀蓝宝石的首饰和麦色皮肤的适配性非常好,在灯光下这折射出闪亮的光晕,加上薄浔身材原本就好,这么一衬更是绝艳。 “待会儿再看,先和我接吻。”钝痛还没过去,薄浔有些不满的抬起头,双唇微微分开,继续朝着那双薄唇贴去。 漂亮干燥的薄唇已经被他索取到充满血色。 俞烬没想到他会这么主动,喉结滚动了一下,压低嗓门严厉道,“是不是只有让小浔哥哥疼了,才会这么乖顺?” 薄浔完全没在听俞烬说话,只顾着索吻,“……那就让我更疼一点。” 刚说完。 他似乎看见俞烬伸出无名指,像佩戴婚戒一样,穿过戒环中间。 猛地往上一提。 - 这几天是近年来薄浔过的最悠闲的一段时间。 早上不用太早起床,经常错过晨练的时间。 醒来第一件事也是先和俞烬纠缠一会儿,爬起来洗漱完就到了该吃午饭的时候。 两个人在厨房里捣鼓半天,最终决定一起上街找餐馆。 有的时候出门出的急,走到街上的时候他才感觉衣服些过分修身。 再一低头,发现俞烬身上的衣服也是松松垮垮。 下午也没正事,每天几乎都是参观参观博物馆和古迹,再去逛街买买东西,或者给俞烬当摄影模特,一晃就到了吃晚饭的时间。 某天俞烬心血来潮带着颜料,找了个教堂,在广场前写生。 还没画到一半,一摸口袋钱包不见了。 薄浔去追,奈何人生地不熟,进了巷子一下就被甩开。 最后还差点迷路出不来。 他的十九岁生日也在这段悠闲的时光中度过。 当天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睡醒时,手边多了一个礼盒,里面是一套崭新的西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