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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俞烬如释负重的松了口气。 “我还想说你如果真的非养它不可,我尽可能想办法给你弄一只退役的实验犬,千万别买脾气不确定的比格。” “比格犬什么性格我还是知道的,”薄浔笑了一声,“只是刚才一时间,被它的美貌短暂的迷惑了一下。” 晚上在外面吃过饭,两个人没急着回家,而是驱车到了运河边上广场。 每个周末,广场上都会有烟花表演和水幕电影。 到了夏季,白日闷热,只有晚上的河边是凉爽的,来看烟花的人多,停车场车挤车,水泄不通。 薄浔把车停在桥边,找了个人少的观赏位。打开天窗。 刚放倒座椅,等待烟花表演开始的时候。 突然,耳边传来熟悉的呼吸声。 “俞——”还没说完,只见那只节骨分明的大手娴熟的按上cao控版,关闭了车窗上的遮光帘。 - 薄浔躺在驾驶位的座椅上,用难以聚焦的目光看着天窗外的景色。 外面的烟火还在继续。 深蓝色的夜空被流光溢彩的烟花染得绚烂。 余光中,他看见俞烬在窗边举着烟,时不时抽上两口。 狼尾长发难得有些凌乱,几缕发丝搭在高挺的鼻梁上,垂在心口前的发梢不知道沾了什么液/.体,尾部打成一绺一绺的。 头发又长了。 他看俞烬看得出神。 长发已经可以垂到他身上,柔软的黑发像羽毛一样,扫过心口的皮肤时,会造成小幅度的扭动。 薄浔不知道,他每次明明只是被头发扫的痒,可在俞烬眼里,就是“还不够”的不满和邀请。 他没制止俞烬抽烟的行为,只是懒懒散散翻了个身,先是打了个哈欠,才开口,“看来这段时间,腿恢复的不错,离彻底康复不远了是不是?” “早知道今天就不推你出来,让你自己带着助行器走走路,把体力消耗完就没劲儿闹腾了。” 俞烬掐灭剩下半根烟,摇上窗户凑到薄浔耳边,笑道,“既然这么多怨言,怎么刚才怎么没见你说?这会儿硬气了?” 薄浔:“……” “也对,小浔哥哥一直都是这样,”俞烬像是想起来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上次完事之后,直接把手机里的视频和网站全部删除——” 薄浔没给俞烬说完的机会,直接伸手揉搓他的脸颊,使用物理静音技能,“俞烬。” 棱角分明的脸颊手感还是很硌。 “好好好,不说不说。”俞烬见他急了,笑得更加得意,刚抓上手腕。 突然只听见车尾传来“咚”的一声巨响。 似乎是什么东西扔下来了。 紧接着,是面包车呼啸驰远的声音。 “什么东西?” 薄浔也听见了,警觉的坐直,在后视镜里确认了一下后方没有过车,赶忙打开门下车查探。 夜色深重,一个小纸箱摇摇欲坠的躺在桥边。 似乎原本是打算抛下河,只是力道欠缺,才扔在栏杆边上。 薄浔抬头,只见面包车已经跑远了。 他第一反应是电视里那种毁尸灭迹的桥段,也不敢伸手碰纸箱。 “小浔,是什么东西?要不要报警?”俞烬艰难的用膝盖支撑着身躯,从天窗探出脑袋。 “——嗷呜。” 纸箱里毫无预兆的发出细微的吠声,很委屈,似乎是在求救。 薄浔赶忙打开纸箱。 漆黑中,有一团小小的,毛茸茸的rou团儿躺在纸箱里,豆黑的眼睛糊满泪痕。 “是狗!”薄浔又确认了两眼,回头对着俞烬喊道。 “刚才那辆车上扔下来的,是只小狗!” 薄浔把箱子抱回车上,急匆匆的打开车内灯。 俞烬也凑过来,扒在纸箱边上看着里面的小狗。 “——嗷嗷。”似乎是听见有人,小团子又低声叫了两声。 “鼻子也被堵住了,”俞烬蹙着眉,拿出车上的湿巾,试图帮小狗擦拭鼻子,“应该是有病被抛弃了。” “确实,感觉那一下是想扔下河的。力气稍微再大一点,它现在就在水流里淹死了。”薄浔也不会处理小狗,只能抱着箱子让俞烬来。 俞烬把箱子挪到自己腿上,对薄浔道,“开车,去医院。泪痕和鼻涕这么严重,肯定是生了很严重的病,万一能救活呢。” - 薄浔随便导了一个24小时接急诊的宠物医院。 见到医生以后,把小狗从纸箱里抱到毛巾上。 借着诊疗室惨白到刺眼的灯光,这才看清,应该是一只德牧幼犬。 楚楚可怜的小眼睛,眼巴巴的望着薄浔和俞烬,偶尔发出呜呜声。 “看起来像犬瘟,先做个体检吧,”医生上手检查了一下小狗的状况,“你们捡的?还是刚买的?” “捡的。” “捡的。” 薄浔和的俞烬异口同声说道。 医生打量了一眼俞烬和薄浔的年龄,“如果真是犬瘟我们一般是建议安乐,九死一生的病,而且治起来烧钱。” 薄浔和俞烬没说话。 坐在医院大厅的沙发上时,薄浔小声问道,“犬瘟真的九死一生?我没养过狗,医生是在忽悠还是真的?” “严格来说,八死两生。”俞烬压声答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