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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费丽了然。每当安总抛出类似的问句,意在让费丽去了解情况,然后汇报给她。想知道问题出在哪里的并非费丽,而是安曼青。 “我一点都不想知道啊!”费丽内心呐喊着,面上却笑嘻嘻,说:“我现在就去找前厅部经理问清楚情况。” “嗯。” 顶楼的视野极好,远眺是一片广阔的汪洋,波光粼粼的海面上,除了游轮,还有自由盘旋的海鸥。 俯瞰是景色优美的海滨路,盛放的凤凰花从高处看去,像一缕鲜艳的红绸带,沿着海岸线飘扬。 安曼青无暇欣赏窗外的风景,一回到办公室便开始伏案工作。 二十七岁时,安曼青从父亲安勇手里接过惨淡经营的安庭大酒店,短短三年时间,生意蒸蒸日上,如今的安庭大酒店在业界也算小有名气。成就背后,正是安曼青勤勤勉勉的耕耘。 外人只道安曼青起点高,却不知一个从未涉猎酒店行业的人要付出多少努力才能盘活一家濒临破产的大酒店,使之运作稳定,并安然立于强烈的竞争中。 敲门声响起,安曼青只以为是费丽,头也不抬,说:“进来。” 来人推开门,张口就喊:“姐,你怎么不回我信息啊?” 安曼青抬起头,一见到表弟宋泰南,脑袋就隐隐作痛。她坐正身子,睨着宋泰南,说:“在这栋大楼内,请叫我安总。” “好的,安总。”宋泰南笑着改了口,坐到安曼青的办公桌前,说:“你就不能忙里抽空给我回个信息嘛,害我跑一趟。” “我没看到信息,找我什么事?”安曼青一边问着,一边拿起桌上的手机,查看信息。 “你自己看嘛。”宋泰南翘起二郎腿,有一下没一下地转动椅子,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看完信息,安曼青撑着脑袋,审视宋泰南。她很想看透自家表弟高高帅帅的皮囊下,究竟有多少智商。 当初碍于母亲的请求,要她在安庭大酒店给他谋一个职位,安曼青想,以他的能力,恐怕无法胜任其他职能部门的工作,万般勉强下才把他安排到保安部当经理,结果,他连保安部都管理不好。 被安曼青这般盯着,宋泰南不禁有些发毛,不自觉坐得端正了些,说:“姐,你别这么看着我,怪吓人的。” “叫我安总!”安曼青强调。 “好的,安总。” “你知不知道我办公室的内线电话?”安曼青问。 “当然知道啊。” “如果有要事,你可以打内线电话,犯不着跑上来,耗费大家的时间,毕竟我不像你这么闲。”安曼青顿了顿,扫了眼手机,继续说:“还有,两个保安在更衣室打架,先不说你管理松散,作为部门经理,你问我怎么处罚,敢情公司的规章制度你都没看?” “安总,你不要这么凶嘛,我就是想上来看看你。”宋泰南最大的优点就是脾气好,尤其在安曼青面前。 他打小就喜欢跟安曼青玩,特别懂得拿捏她的脾性,越是在她不悦的时候越要没皮没脸,如此一来,安曼青纵使心里有气也撒不出来。 “除了周末,我们几乎每天都见面,我看你不是想见我,根本就是游手好闲,正事不做,上班就到处瞎逛。” “我哪是瞎逛,巡楼也是我的工作嘛。” 果然,安曼青叹了口气,十分无奈,没了余话。 见安曼青没有继续教训,宋泰南又懒散地靠回椅背,问:“姐安总,你能不能把我调到行政部?” “可以,来行政部做个小文员,问题不大。” “不是,有没有别的职位空缺?” “要么文员,要么安心回保安部呆着,你自己选,没得商量。” 宋泰南摊摊手,撇着嘴,心知没戏。“行吧,我这就回保安部。” “嗯。” 起身退出办公室,一开门,正巧碰上费丽。 刚刚还闷闷不乐的宋泰南立马又笑了起来,仿佛安曼青的责骂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心情。 “费丽,你来得真不是时候,我姐今天有点凶哦,你要谨言慎行。”宋泰南冲费丽挤挤眼,说:“别怪我没提醒你。” 费丽翻了个白眼,说:“宋经理,你没事能不能少给安总添堵?你说说,安总哪次见你心情好过?” “话不能这么说,我就上来看看我姐,不是成心添堵的。” “看完了就赶紧走,别挡在门前,我还要向安总汇报工作呢。” 安曼青见俩人在办公室门前闲聊起来,当自己不存在般,不禁暗自琢磨是否自己太没有架子。 如此想着,她用力将文件甩到桌面,弄出动静,倒要瞧瞧那俩人还当不当自己是老大了。 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 听到动静,费丽费力地扒拉开挡道的宋泰南,径直进了办公室,顺手关上门。 “安总,前厅部经理说房务中心没有放出足够的空房,因此前台也只能等房态更新才能办理入住。 紧接着,我去了趟客房部,客房部经理说他们集中在二十一楼抢房,已经用最快的速度把走客房清理出来了。”费丽一口气向安总汇报完情况。 安曼青摆弄着鼠标,从电脑中拉出房态表,看了看,说:“嗯,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好的,安总。”费丽一转身,忽然又想起一事,她瞄了眼安曼青,欲言又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