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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小伙子,谁是你姐?”池伟听迷糊了。 “刚说了半天,还没和你说,慧文的上司,也就是我们酒店的老板,是我表姐,安氏集团继承人,安曼青。”宋泰南掩饰不住的得意。 女的?那之前看到的老男人又是谁?池伟整个人懵了。本以为什么都对上了,结果性别对不上。他打量着宋泰南,好一阵,大抵看宋泰南傻吧,低声问:“小伙子,叔问你个事,你知道就和叔说,不知道就算了。我女儿在酒店,是不是和谁处上对象了?” 聊到这里,宋泰南也察觉到池伟是冲着这个问题来的,既然当事人都没说,他一个外人更不便开口了。但他也好奇池伟对这件事了解到多少,反问道:“叔,你怎么这么问,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唉,事到如今,我也不怕丢脸了,你们酒店有没有开蓝色保时捷的高层?男的,得有五六十岁吧。”池伟只想弄清楚那个老男人究竟是什么身份,问池慧文是问不出来的,也就顾不上他的打听会不会给女儿的名声带来不良影响。“我怀疑我女儿在和一个老男人处对象,我这不担心嘛,怕她识人不清,给人骗了。你说慧文还这么年轻,要是” “叔,你打住啊,打住!”宋泰南简直哭笑不得,却也真心相信池伟对池慧文是出自关心。“慧文没有和酒店的男人交往,你尽管放心吧,在我们酒店里,也没人敢骗慧文。” 宋泰南说得信誓旦旦,池伟也不好再追问。 但他坚信池慧文在恋爱,她上司送她回来那天,虽然是晚上,可她站在马路边上笑得那么甜美,少女怀春的神态,绝不是池伟眼花。如果上司是个女人,那么那个老男人究竟是谁? 池伟抬头看了眼矗立在海滨路上的安庭大酒店,满脸狐疑地走了,招呼也没和宋泰南打,整得宋泰南一脸懵逼。 莫名其妙地来,一声不吭地走,虽说是池慧文的父亲,宋泰南也不由得嘀咕一声没素质了。 安总一走,费丽不得不独当一面,看到何艳秋送进来的文件,脑仁疼。 她瘫坐在椅子上,不知为何,还是想当安总的助理,助理好当多了。眼下算是正式称霸行政部,精神头反而萎靡了。 何艳秋见费丽要死不活的样子,小嘴一撇,说:“副总,安总走了,池秘书都没像您这么颓废,您该不是暗恋安总吧?” “何艳秋,你别含屎喷人哈。”费丽睨着何艳秋,稍微坐正了身子,说:“池秘书是我闺蜜,你晓得不,是我极力推波助澜才铸成一桩良缘。 我跟了安总三年,但凡我对安总有什么小心思,哪怕一点点,还有池秘书什么事。” “没有就没有呗,不用解释这么多。” “”费丽愕然,经何艳秋这么一说,仿佛还真有哪里不对劲,一时也说不清楚。 直直看着何艳秋,她脸颊上若隐若现的酒窝依稀带着星点笑意,费丽就想撕了她。 小小助理大大的狗胆,还没把酒店混熟呢,就敢来调侃上司,不懂分寸。“我跟你解释个屁,我犯得着和你解释,哪凉快哪待着去。” 满以为费丽拿了车,态度会好些,看来是白瞎了。何艳秋忸怩了下,说:“副总,安总待人虽严肃,却知礼,您既然跟了安总三年,怎么没学到安总三分仪态。” “你还挑剔上我了?何艳秋,你是不是不记得你还在实习期?” “不是,我就想说,您对我能不能稍微改观一下态度。” 何艳秋小心觑着费丽,见她的情绪在暴怒的边缘游走,立马补充道:“当然,我的话仅供参考,您可以不接受我的提议啦。” 好赖话都被何艳秋说完了呗。费丽费力地挤出一个虚假的微笑,抬手做出请的姿势,礼貌地请自己的助理离开自己的办公室。权衡之下,费丽深知不能与何艳秋计较,命都没那么长。 最令费丽感到绝望的是这个助理是自己选的,哎,亲自选的,还敢有什么怨言。 何艳秋可不傻,偏是拿捏住了费丽的脾性才敢这么嚣张,但凡事也讲个度,可以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却不能越了底线。 费丽的假笑怪吓人的,何艳秋知趣,垂着头默默退出费丽办公室,不敢再多言。 再不走,行政部的同事怕是要吃席了。 门一关,费丽捏紧拳头锤了一下桌面,沉声骂道:“西八!” 想自己威风了几年,在安总面前也没吃过这种亏,更别说别的同事。 在安庭大酒店,费丽都是横着走的,这一上位却被自己的助理搞得三番四次窝着火,敢情是报应来了。安总以前都是怎么对付自己来着,费丽不禁回想了一番。工作加量不加价?发配到别的部门去祸害别的部门老大? 还是加点工作吧,费丽想,看何艳秋还有没有时间嘚瑟,一天天尽找茬。 工作量大的酸爽,费丽是深有体会的,若调去别的部门,倒成了惩罚别人了,不厚道。 会议厅,池慧文忙着商务会议的接待工作,手机在制服兜里震动了好几下,她也没来得及查看。 两场会议差不多时间开始,与会人员都不着急进会议室,杵在走廊上,签到的签到,闲聊的闲聊。 “池秘书,六号会议室的客人说会议系统连接不上,请您过去看看。”服务员A说。 “好的,我现在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