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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这么问?” 朝南溪克制着强烈的情绪,如果不是求知让她残存一丝理智,她只想将人绑走,然后关起来。 她在岑馨面前,从未遮掩过她是谁。 她又小心翼翼让这个时空的其他不会发现她不是南溪,却也在某个生怕丢失自我的瞬间渴望有人知道,她并非南溪。 喜悦是无形的,却能一点点暖化空气。岑馨看着南溪眼中无可阻拦的笑意,胆子一点点大了起来。 眼前这个南溪,何尝不是在冒险,没有一丝犹豫,就将另一个秘密直截了当掀起一角。 她爱惨了这样的南溪,从不胆怯,对什么都极有信心,她不像自己总是先想失去了怎么办,而是总把能得到什么放在首位。 南溪坦荡,勇敢,总有她憧憬并想要随之靠近的模样。最重要的是,她爱自己。 “你的表演方式从依赖天赋的即兴变得极其细致有条理。” “陪你长大的人都说你是厨房杀手,可你却不止一次为我烹煮各式美味的食物。” “你本该活在真空状态之中,对表演以外的事全无兴趣,可事实上,你多才多艺到不可思议。” 岑馨的鼻子发酸,她知道,远不止这些,还有很多很多不同。 就像是命中注定,高傲的仙女眼中只容得下宋仲夏,就算是丘比特的错,让南溪心甘情愿单方面付出所有,那样的爱注定和渺小的自己毫无关系。 可这一生,意料之外的始料未及是,被她钦慕的皎月全心全意将温柔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 她甚至将喜怒哀乐都毫无遮掩地表现而出,原来,她也会有幼稚小气的时候,心机和钻营都是为了自己。 越想越感动,岑馨又一次泪流满面,她不该用过去的过去为难一个一无所知的人,明明南溪是这么爱她。 朝南溪为岑馨擦脸,手帕湿透,又抽出湿巾细致入微地清理眼泪。 说不清现在的情绪,但朝南溪知道,没有比现在更适合将一切都说出来的时刻了。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朝南溪紧盯着岑馨的一举一动,“这并不是一个十八线小透明助理会知道的。” 岑馨抬起下巴,闭上眼在南溪唇上印下小心翼翼的一吻,交出底牌也无所谓了。 “南溪,你相信重生吗?” “我就是。” 匪夷所思到毫无根据,岑馨拿不出证据,却还是希望南溪相信。 她不敢预测南溪会有什么反应,只因为很少有人能为这样的情境提供可参考的实例。 回应岑馨的,是又急又猛的亲吻。卷走了眼泪,咬痛了她的下唇,同时让她在窒息的边缘被动探索。 朝南溪将满面潮红的人抱在怀中,因和盘托出的爱人,激动到无以言表。 一切说不清的都有了解释,和岑馨之间无法衔接的终于联通。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岑馨会救她,因什么而防备,同时为什么会比她还要在意宋仲夏的出现,甚至不惜直接迎上去争斗一番。 朝南溪的唇,贴向岑馨的耳垂,衔住轻吮,充满依恋。 “保守秘密,很辛苦吧?” 岑馨的手,不知何时环在南溪的腰间,月亮没有追问,未曾责怪,包容又强大,没有因荒诞的说辞而怀疑分毫。 “因为我也是。” 岑馨不知何时,躺在了南溪腿上。南溪俯视着,平静说出这句引起岑馨心里惊涛骇浪的话。 朝南溪不是没想过开诚布公,却始终没想好从何说起,这样匪夷所思的内容一般只在小说里存在,从何解释并且让岑馨相信,是她最大的难题。 曾经,她在千万人中孤独地自我证明,证明她的存在,谁知在这一刻终于收到真诚的回响。 她的小猫,果然从一开始就注意到那些不同,并且将她和南溪区分开来。 “也是……重生?” 岑馨的大脑因为冲击有些延迟,她竟然在南溪告知一切的同时心里毫无波澜。 就像是以看客的身份看别人的事,某一瞬间甚至忘了自己其实身在其中。 “不是,”生怕小猫把自己和一言难尽的南溪联系到一起,朝南溪有些急切地解释:“岑馨,重新认识一下吧。” 她将小猫从腿上捞起来,面对面而坐,“我也是南溪,但我姓朝。” 飞扬的笑容出现在南溪脸上,她又恢复成为平日里该有的模样,阳光璀璨,耀眼到想将钻石独占。 “我在我所处的时空看了本小说,宋仲夏和徐荆是主角。” “在她们浪漫的爱情童话里,南溪是被提过寥寥数语的背景板,而你,是并不重要的小炮灰。” 原来,将一切说出来后,心里竟然会这么轻松。 朝南溪将小炮灰的惊诧看在眼里,她的小猫,胆子一如既往地小。 “你看,我们多配啊。” 重生遇穿越吗? 岑馨的震惊随着自己的经历逐渐平静,甚至因为眼前人不是南溪而庆幸。她慢慢找回理智,想起重要的事。 “南溪,”现在是除去姓氏的亲昵称呼,“如果我判断的没错,宋仲夏也是重生的。” 岑馨将宋仲夏去找导演,并且提前选定和上辈子不同剧本的事进行了解释,当她说完,朝南溪在她额上狠狠亲了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