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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一直打头阵,其实东思远一开始就受了重伤,持续而猛烈的枪战后,一切归于平静,他一直捂住的伤口才被同伴看见,他们合力他送到了医院。 他没事。 他没死。 这一消息使我大松一口气,没想太多,跟剧团请了假便往医院的方向赶。 此时,东思远身边是由季枭派来的一个女手下在照顾。 我去的时候,虽然已经痛得满面抽搐,但东思远这家伙还是勉力露出笑容,待那女孩走出门去,他挤眉弄眼地问我,羡不羡慕。 羡慕个屁,看他这强颜欢笑的模样,我连摆出一副笑脸都难。 “多亏灯哥指点。”东思远的手颤抖着,放到了我的手上,轻轻拍了拍,“你是……嘶——怎么知道那些家伙的方位哒?我们都以为是假的,喻青书还真把这么重要的讯息告诉给你了?” 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解释,总不好说这其实是从一本言情小说里看来的。 不知道这是不是运气,坐在东思远的床边,我给五妹打了电话,先是问候了一下她最近的情况,再试探性地提了一嘴那本书的事。 “书我带到学校来了,灯哥想看吗?我寄给你?” 虽然听出五妹极力憋在语气中的笑意,但我还是硬着头皮要她帮我寄过来,或许实在是太过荒谬,也或许这时候已经晚了,但只要能让我找到哪怕一丝的可能,我也愿意。 导师那边也会时不时打来电话问我剧本的事,终于,他告诉我那位导演有意邀请我到拍摄现场去对接各项工作,原本我应当欣然同意的,但此时,犹豫片刻,我还是说:“如果我能腾出时间的话。” 新排话剧的角色老实说我很喜欢,偶尔拜访病中的东思远之余,我大多数时间都花在了剧院里。 季枭……这段时间他没再联系我。 有时候我真想忘了他发给我的混账通知,可随着时间的一步步推近,焦虑的心情日益将我吞噬。 我每天晚上都会做相似的梦,那处高楼,我、季枭、大哥,在梦中我好像已经做出了无数次的选择。 我曾在大哥被子弹穿透心脏的那一刻,被季枭按着脑袋接吻。 我曾在季枭看着我鲜血汩汩冒出的时候,被大哥按在怀中轻轻抚摸着头发。 他们都曾极尽温柔地告诉我:“没事的,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可我发现无论面对的是哪一个结局,我都无法做到平静地坦然面对,第二日起身,那种仿佛心脏被撕裂的痛楚令我连擦掉脸上泪痕都动作都分外狼狈。 我无法以平和的心态去面对一个杀我所爱的人,哪怕今后我的日子恢复成了我最向往的平静无波,我也无法去面对。 我只能在心中庆幸,哪怕在梦中发生过无数次,现实中的日子,仍旧是自欺欺人般的一片祥和。 星期三终于到来了。 十分赶巧,那天,剧院放假,而影视公司发来的合约我也刚刚签署完毕并在前一天顺利寄出。 我想我应当逃,可我又能逃到哪里去呢?于是我选择按照平常那样,做我最该做,也是最想做的事。 我到医院去探望东思远。 东思远伤口恢复得不错,他正在猜测自己是否能够获得季枭派来的那名女手下的爱情,他还偷偷苦恼,说虽然喻家内部不允许手下之间有私下的恋情,但既然季枭专程叫这位美女来照顾自己,那是否就说明了这件事其实是季枭默许的呢? 我无法给他答案,因为自从季枭发出那通莫名其妙的短信后,多余的sao扰便再也没有,我不会主动同他发消息,所以这段时间我跟季枭近乎是断了联系。 “要不……灯哥你打电话帮我问问?”我和东思远显然不在一个频道,他没看出我内心深处的忧愁,而只是抓了抓脑袋,说:“哦不不不,你还是别打了,现在总部忙得很呢,我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还去问大哥……回头指定得狠狠把我削一顿。” 心中暗笑,看着眼前朝气蓬勃的东思远,我难以想象要是他真的出了什么事,我又会是怎样的心情。 事情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 当门被嘭地打开,东思远“哎?”了一声,他看见忽然闯入病房的几人,显然松了一口气,“你们怎么来了啊?不是说任务最重要?不用来看我……” 还没等东思远说完,那几个人便走到我身后,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意欲逃跑,他们便严丝合缝地将我团团围住,以押解犯人的姿势,将我死死地禁锢在了他们的挟持中。 终于还是要来了么?像是早已预料到了我的命运,那一刻我的心情竟出奇地平静,挣扎都免了,这些人个个健硕非常力大如牛,倒不如省点儿力气等会儿好跟季枭谈判。 东思远还在身后不远处惊呼“这是在干什么?”其中一个禁锢住我的手下回头告诉他“好好养病”后便“嘭”地关上了病房门。 被塞进低调的黑色轿车内,果不其然,我望见了面色平静的季枭。 “你他妈干什么?”一巴掌扇过去,季枭竟也没躲,老老实实地受了。 望着他如死般沉郁的眼眸,我像是忽然间明白了什么,霎时间,梦中的景象如潮水般涌来,不自觉地,我的眼泪蓄满了眼眶,“要是你真的为我好,就不会让我做出这种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