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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这位整整稳坐了两年钓鱼台的大将军终于松口登基,虽是早有准备,但是真正消息落定的那一刻还是在朝堂上激起了一阵小小的波澜。 早已对此有所准备的朝廷立刻飞速运转起来,其中礼部变得尤为繁忙,特别是这位即将登基的陛下还颁布了一道同时册立国师的诏令,这个颇有些措手不及、不在计划之中的事,让不少礼官都愁掉了大把头发。 实在是这种事难找先例,而且还是“同日同时”,光是那日帝王和仙人的位置都够礼部内吵了个不可开交。 整个礼部开锅沸水似的闹哄哄地整整两天,连个最初版的章程都没有拟出来,只是这不断逼近的日子让他们也没有那个空闲争个对错了,准备硬着头皮上封折子问个上意。 折子还没有递上去,倒是先等来了旨意。 但还没等这众多礼官因为终于有了可供参考的依据而松口气,他们就听完了这旨意内容。 一时之间,整个礼部都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 来宣旨的不是别人,正是如今的尚书左仆射,杜望之。 在尚书令空悬的现在,这位可谓是朝堂实际意义上的宰相。能让这位亲自跑一趟的,也没有别人了。 可越是如此,场面越是静默。 杜望之好像没有看到这一群人复杂的神色,他甚至还颇有闲心呷了半盏茶水,给足了他们消化的时间,这才语气悠然,“诸位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一时之间,没人回应。 杜望之也没介意,他又稍稍等了几息,将手中的茶盏往侧边的桌面一放,啪嗒的一声轻响,下方的好几个人都跟着僵了一下。 “各位大人都是钻研此道多年、经验丰富,想必也没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顿了顿,又笑,“如果有什么不合适的,便在今日提出来。” 杜望之带着那观之可亲的温和笑容环视了一周,那一向体察人心的能耐却好像失了灵,没有看出那明显的欲言又止。 在并不长的等待后,他直接道:“倘若没有,本官也好回去复命。” …… 等到杜望之离开之后,屋内的静默又维持了相当的一段时间。 许久,终于有人按捺不住开口。 “那可是封后的——” 这话没有说完,就被旁边人一脸惊骇地捂住了嘴。 所有人只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但所有人都不敢说出口:那可是封后的规制! 那位主君知道,传旨的杜仆射知道,礼部上下也知道。 待到大典那一日,百官也会知道。 而不知道的…… 或许只有那一位而已。 又是良久的沉默之后,终于有人咬了牙,“如此行事、实在有悖天道,我等既为人臣,就该行劝谏进言之责!” 只是这话刚刚落,就听外面一阵行走间盔甲碰撞的声音。 但凡经历过乱世的人对这动静都不陌生,就算是这佑安城早已安稳了数年,这声音还是瞬间唤起了许多不好的回忆,正惊疑不定间,通传的人仓皇跑来、语无伦次,“门口……大、大人,门口好多……将士!” 却也不必他再传报什么,那一个个披坚执锐的黑甲将士已经进到了他们的视线之中。 为首的将领上前一步,抱拳施了个军礼,“谭大人,诸位大人。” 谭尚书看着已经将礼部衙门团团围住的士卒,勉强控制住僵硬的脸色回礼,“敢问娄将军,这是作甚?” 那将领脸色不变,“临近大典、诸事繁杂,礼部尤是。大将军命我等来此,谭大人若有差遣,尽管吩咐将士们就是。” 哦,原来是来帮忙的。 ……个P啊! 傻子都能看出来这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 方暇很快就后悔了。 他知道自己答应了一个麻烦的差事,但是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麻烦到这种程度。他还没有走马上任呢,就有一个非常非常复杂、无比麻烦的流程要走。 过来量尺码裁衣裳的人不知道来了多少趟,那真是从头到脚全都是高级定制,还要一遍遍地试一遍遍地改,让方暇深刻认识到了成衣均码是个多么伟大的创造性工作。 当然,要是单单只当一个毫无感情的人体模型工具人,他忍忍也就过去了,但他府上还来了一位专门的礼仪指导。方暇在这里三年时间,日常礼仪还没学得非常明白呢,就要被赶鸭子上架、学起了这可能一辈子只用一次的大典的礼节。 至于大典当天事项流程,方暇真是光听着就差点背过气儿去。 ——这不是祭拜天地祖先,这里是把人送去见祖宗!! 让方暇松口气的是,来指点礼仪的礼官很快就认识到他是一块不可雕的朽木,开始了对差生的宽慰,告诉他到时候每一步干什么旁边都会有司礼之人提醒,记不下来不用记也可以。 方暇:“……” 方暇很想安慰自己,这才是正常情况,除了专门做礼仪研究的,一般人谁能记住这么复杂的流程?但对上礼官那满脸复杂,动不动就欲言又止的神情,让方暇忍不住就生出了这种怀疑:这该不会是专门为他做出的“小抄”吧。 这就叫人非常心情郁卒了。 * 大典的当天,更准确的说是前一日的半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