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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也写着必须完成灵根、修为、魔气侵蚀三项测验,不收无灵根及废灵根,他都未测,怎知符合要求!” 这两条规程看似冲突,实则却从未发生过类似的情况,毕竟四大世家的公子小姐们,一诞生就测了灵根,不存在不清楚自身灵根者,世家子弟又大多脸皮薄得很,灵根不佳修为不济者,躲起来还来不及,怎么会跑到钧天山来丢人现眼。 “楚家嫡长子楚寒月!不是那个废物美人嘛,根本是个空灵根,不符合入学要求!” “怎么能这么说话呢,楚公子方才制伏助教的身手,大家也看到了,就算没有灵根,进山进修武道,也不是不行的。”是盛北的声音,接着又传来一波「就是」的附和声。 “你们到底是来修仙精进的,还是谈情说爱的!颜狗滚出钧天山!” 楚寒月默默在心中说了句有理。 笪鲤却不知楚寒月心思,一心想着这帮人针对漂亮哥哥,喊道:“总比你们连颜都没有强!” “自古修真界以修为为尊,难道他还能靠一张脸斩杀魔物不成!”有人站出来,举起手中佩剑,“我不服!” 应和声此起彼伏,崇尚修为为尊者很快又和颜狗护卫派打成一片。 楚寒月对测验完全不怂,本就不打算用这毫无公平可言的特权,正要说接受测试,一名青年站了出来。 “不如这样,你若不肯测试,便与我比斗一番,我已自测过灵根,乃中品土灵根,符合招生要求,你若胜过我,证明实力,大家自然心服口服了!”竟是那屡次抛送祖传玉佩的男子,嘿嘿笑着,看向楚寒月的眼神不怀好意:“诸位觉得如何?” “有道理!我赞同!” “不测试就比试,用灵力的那种!” “楚公子,你觉得呢?”玉佩男问。 楚寒月岿然站定:“可。” “楚公子,万万不可啊!”陈掌学急道,万一美人受了伤,少不了被楚家责难,况且他也心疼啊! “掌学放心,楚某不会违反规矩,让你为难。”楚寒月道,“劳烦您在允许的地点,给出一方比斗结界。” 话都到这份上了,陈掌学权衡之下,只能按他说的,疏散出一方纵横丈许的空地,设上透明结界,送两人入内,并时刻准备着,只要楚寒月一有危险,便捏碎结界,困锁住那玉佩男。 玉佩男再次取出那枚腰玉:“既是比斗,是不是还该有些彩头?” 楚寒月了然,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说。” “若我胜了,你便收下这玉佩,与我结为道侣,跟我回家洗衣做饭暖床。” “可耻小人!” “美人,千万不能答应他啊!” “嘁!又是颜狗一只。” 结界外不满的喊声喧天。 “可以。”楚寒月表情没有一丝波动,“若你败了呢?” “笑话。”玉佩男桀骜一笑。 楚寒月空灵根之名三界皆知,即使习了些武,和已经练气期圆满的他也无法相提并论,他有信心,击败美人,只需一招。 “若我败了,便终生不入钧天山求学。” 结界外,穆凌云哼笑一声,拉回要往结界里扑的笪鲤:“你们猜他几招能胜?” 笪鲤:“哥哥一招胜!” 严浩不看好地摇头:“那男子颇有信心,绝对修为不弱,楚公子身为空灵根,怎么可能胜!少爷怕不是被美貌迷了眼……” 穆凌云揉揉笪鲤小脑袋:“我赌小鲤鱼胜。” 第10章 楚寒月的躯壳里,早已换了个人! 结界中,楚寒月束袖黑袍裹身,面白如玉,不动如山,默然瞧着玉佩男,仿佛将要开始的并不是一场比试,而是看对方演绎一出滑稽戏。 玉佩男并未感受他的睥睨,动了动十指,结起手印:“美人放心,我这人心软得很,必定手下留情,点到为止,绝不会伤到你。” 话说完,手印才终于结完,红色灵力在指尖聚集萦绕。 楚寒月不屑地勾了勾唇角,手印、口诀在外行或初入门者看来,似乎颇有架势,而实际作用。 不过是辅助指引灵力走向,只有对术法不熟练者,才离不开这些花架子。 火焰飞刀凝成,打着旋飞来,楚寒月脚步未动,身躯后仰,在灿然阳光中腰线弯出一道优美的弧度,轻巧避开。 “美人好腰!”赞叹声此起彼伏响起。 楚寒月置若未闻,手探衣襟,取出来时口渴,在道中买的水囊。 观战者们又是一波诧异的探讨。 “这水囊从何而来?衣襟里怎么放得下?” “我知道了,一定是芥子袋!” “空灵根无法引气入体,没有修为,绝无可能使用芥子袋。” “那一定就是让旁人注入了灵力,以机括驱动的储物灵器。四大世家有的是钱,有这玩意不稀罕。” “可他拿个水囊有何用?” “定是不会使灵器,拿错物件了吧,果然不负废柴之名!” 并未如看客们所想,楚寒月没有收起水囊,在玉佩男又结起新的手印时,气定神闲地打开木塞。 不得周围人反应,他手势猝然变快,指尖勾囊上系带一甩,烈烈阳光中,水流粼粼闪烁着,划过空中,尚未坠落,只见纤长玉指倏然一点,一道白金色灵力由指尖射出,几乎与日光融合在一起,啵一声轻响撞上水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