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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牧云行万万没想到她会说这个,顿时有点哭笑不得,她撑着床把身子往上直了直,让自己面对着江愉,“执着是这么用的?” 江愉歪了歪脑袋:“也不是不可以。” “说真的,你不是喜欢做计划吗?”牧云行把江愉乱糟糟的刘海掖到耳后,说起正事的时候,她周身又带上一种不着感情的温和,“你原本把这件事计划到几岁?” 哪件事?江愉做了个小小的估算,百分之八十的概率她们想的是同一件事。 她还真做过这方面的计划,那时是个全然不会被感情影响的理智型选手。 “二十二岁。” 牧云行挑了挑眉,意料之中之余总还是有点惊讶,小姑娘果真连这都做了计划。 “那我们就按你的计划进行。” 江愉看着她的双眼,陷入了一种沉默之中。 她在想老师心里可能还装着一种责任,她想说今时不同往日,可是看着看着思绪就飘远了,只着迷于老师眼里严肃的爱意中。 “其实主动权就是在你手上,”江愉有些害羞的舔了舔嘴唇,“你教我我才会。” 聪明的猎手,牧云行又跨过一个捕兽夹。 她看见江愉眼里的野火,如果这句话真像她说的那样无辜,又怎么会点燃野火? 大脑的奖励机制作祟,牧云行心想,忍过了巨大诱惑的人是要获得奖励的。 她轻轻地掂起江愉的下巴,江愉仿佛料到了般顺从的半眯着眼,像是从瞄准镜后面看过去,嘴边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干脆不去看,牧云行闭上了眼,附身印下一个吻去。 江愉的初吻,像小鹿跌落在棉花里。 牧云行一动不动,只是唇瓣之间的触碰,这是她能想到唯一压抑悸动的接吻。 柔软,手向下滑落的时候碰到江愉滑溜溜的颈,江愉把所有软肋暴露无遗,做一场无声的给予。 风还在吹向阳台,这里也像荒野的凉亭,静的没有一丝声音。 江愉的初吻,纵使她再擅长撩拨,到这里也变的温顺。 她克制不住吸吮,情乱神迷,她勾住老师的指尖,沿着她的手腕攀爬。 牧云行反手握住她,支起身子来离开了。 离开了,从零距离变成小半米,这样的离开让江愉猛地失落,再抬眼不可遏止的流露出意犹未尽。 牧云行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好了,收点订金。” 别收订金了,把我拿走吧。 江愉知道不能再说这些了,这种事挑明了还一直说,难为情之余未免显得太过急切。她委屈巴巴的指了指自己被握住的手:“疼。” 牧云行才反应过来,赶忙收了手。她也心虚,死死的捏着江愉,好像害怕自己发作一样。 心咚咚的跳,牧云行第一次觉得自家阳台的灯光有些过于暧昧了,她看着江愉的眼睛,想到去年自己的万般纠结,觉得这样挺好的,不后悔。 “睡觉?”她想帮小姑娘回神。 “唔,”江愉说睡就睡一秒钻了被窝。 “哟,这回倒是听话。” 江愉眨巴着眼睛乖巧的看着她,就等牧云行躺下了。 牧云行伸手捂住她的眼,单手结了胸前的系带,袍子从肩膀滑落,盖到江愉的脸上。 她也躺下了,里面还有一件吊带,但她就是不想让江愉看她脱衣服。 江愉苦笑着拿开袍子,往牧云行那边凑了凑。她躺着伸出一只手来,指了指远方最亮的星星:“我就认识一颗星星。” 牧云行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启明星?” “嗯,我有个表哥很喜欢天文,小时候他说要教我认星星,刚教完金星就走了。” 江愉的故事,牧云行很有兴趣,她笑着问:“怎么走了?” “我舅妈带他去上晚课,以后我们就不怎么见面了。” “啊……”牧云行看着江愉在空中张开五指,突发奇想道,“江愉,你会弹钢琴吗?” “你别说,我还真会,”江愉的语气里有点得意,“我还会弹吉他,吹笛子——我还会跳舞,民族舞和芭蕾。” 牧云行多少有点惊讶了,她觉得小姑娘的语气像在骗人,但总感觉也合理。 “真的假的?” “真的,”江愉隔着被子拍了拍胸脯,然后有些心虚的说,“就是精不精的问题了,反正我小时候都学过。” “你还挺忙?” “我爸妈没空管我,就送去学兴趣班呗。而且……”江愉似乎犹豫了一下,牧云行偏头看了看她。 “而且我小时候很有好胜心,觉得别人会了我也要会。” “哦?”牧云行饶有兴趣的笑了笑,“这一点倒是能看出来。” “我现在还这样吗?你那是没见过我以前,”江愉自嘲道,“我现在觉得这样很不好,所以在改了。” “确实不太好,但也不能说完全不好,控制好度就行。” 江愉点点头,她现在和以前不太一样了,现在的她能听进去别人的建议。 区别于同年龄段其他的孩子,江愉因为过早独立而形成了一套自己的行为准则,这套准则无论对错都变的坚不可摧了,以至于后来有些难以改变。 “那是怎么想到要改正的呢?” 牧云行真的挺好奇的,她见过更多的人是一条路走到黑,何况好胜心这种算不上大的事,感觉没人会刻意去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