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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精美人在七零 第106节

    亓狰主动从椅子上站起来跟骆永祥问好,这稀奇的画面,让亓昊和明薇多看了他好几眼。可还是当年在首都那个小霸王吗?就算长辈们全站着,他屁股都不带动一下的。

    两夫妻来这一趟,算是长了见识了,很多场面都是在首都不曾见识过的。

    “哎,哎。”

    骆永祥连着应了两声,rou眼可见的局促,此时的他倒不像是一个警局的局长,倒像是见到班主任的小学生,畏缩了起来。

    “骆同志,你好,久闻其名。”

    亓昊一双睿智的眼眸像是能洞察人的内心,从座位上起身走到骆永祥的面前,伸出手。他没有称呼亲家,而是喊了最常说的骆同志,但是双方心里都明白这称呼并不如表面上这般简单。

    “将.......同志,你好。”

    骆永祥赶忙伸手去跟亓昊握手,一声将军差点脱口而出,见亓昊轻轻摇了摇头,才憋了回去,换了个称呼。

    此时骆永祥绷紧了脸色,没有人知道他的内心是多么的激动,垂在身侧的手都有些微微发抖。原因无他,现在与他握手的是战场上大杀四方,身经百战的常胜将!是了不起的大人物!更是他的军中偶像!

    “哈哈,今天我是作为亓狰的父亲来的,放轻松,更平常一样就行。”

    亓昊爽朗的笑道,手还在骆永祥的肩膀上拍了拍,示意对方放轻松。

    骆永祥闻言松懈了一些,但还是紧张的。陈宁看这两个人的互动,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奇怪。

    之后几人聊了许多,基本上都是围绕着阮烟和亓狰的事情,等亓狰他们要走的时候,陈宁还想挽留他们留下吃个晚饭来着,但对方还有事情要去做,只好作罢。

    “你今天怎么回事!”

    等客人们都走了,陈宁砰的一下子把房门关上,双手叉腰脸色泛冷的质问骆永祥。

    此时的骆永祥可完全没有刚才半死不活的样子,瘫坐在椅子上,笑的脸上的褶子都一层一层的,这狂喜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犯什么病了。

    “问你呢!”

    骆永祥光顾着激动去了,完全没有忽略了陈宁的质问,如同火上浇油,陈宁脸色更难看了。

    “你知道刚刚来的人是谁吗?”

    骆永祥终于收敛了几分笑意,眼神认真的看向陈宁,语气中带着一丝神秘感。

    “不就是小亓的爸妈吗?”

    陈宁不解,这人莫不是脑子傻掉了。

    “他是......”

    第133章 想格式化的第一百三十三天

    镇上的国营饭店今天格外热闹, 听说有人把整个饭店都包下来办宴席!路过的人都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看,都想见识一下能包下国营饭店的人是什么模样。

    国营饭店里高朋满座,觥筹交错, 来人的脸上几乎都挂着笑脸,祝贺喜结良缘的两位年轻人, 可偏偏角落里有个格格不入的。

    阮建林手里紧紧的握住酒杯, 香醇的酒味隐隐从酒杯升腾至鼻尖,光闻这个味道, 他就知道这是他从未喝过的好酒。

    连订婚宴的酒都用这么好的酒来招待, 真是有钱!没想到烟烟如此清纯的女孩, 竟然也会为金钱折腰, 终究还是他看错了!

    一股恼火的怒意从胸腔传来,阮建林内心愤愤不平, 猛地从把酒杯送到嘴边,企图将被子里的酒水一饮而尽。

    可是他高估了自己的水平,也低估了酒水的度数,刚到嗓子眼就把自己呛得个半死,送进嘴巴里的酒水也全都被吐出来了。

    “作甚!这么好的酒你全吐地上了!”

    坐在他旁边的阮焕东见此压低声音怒声道,没出息,有好东西都没有那样的好命享!难得喝一次这么好的酒, 不赶紧喝个痛快,倒先是孝敬土地公了。

    “咳咳——”

    阮建林还在咳, 一张脸憋得通红,只听到阮焕东隐约的声音,却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

    等他终于稍稍缓过劲的时候, 抬头发现不少人都被他猛烈的咳嗽声吸引了视线, 都发现了他被酒水呛到的事情。

    阮建林强装镇定, 全当没有发现众人的注视,淡定的把手放在桌子下整理一下衣摆,不让人发现他此时握紧的拳头。

    他倒是要看看烟烟找的对象是块什么料的,这么有钱,可别是个秃头的老男人!

    现在还没有到十一点半,大家都觉得第一次在国营饭店吃宴,很是稀奇,大早上的就准备好这走了,除了阮家的兄弟几个,真正的正主们都还没来呢。

    “老亓,咱们是不是来晚了?”

    车辆停在国营饭店的门口,明薇透过车窗隐约看到了国营饭店的动静,惊讶的转头问亓昊。她明明记得是提前半小时出发的,这么短的路,不至于走了半个多小时吧。

    “咱没来晚,是他们来的太早了。”

    郑翠华两口子跟亓昊夫妻俩做的事同一辆车,听到亲家这么问,随即笑着解释道。

    在村里,办席面什么的都是自家准备的,大多数亲戚当天都会提早来,帮着一起收拾准备。这次不是在自家办宴,郑翠华担心客人早到没有人招呼,就让阮建业哥三带着老婆孩子先过来照看着。

    “快看看,我头发乱不乱?”

    另外一辆车上,下车前,阮烟拉着亓狰帮忙看一下她的形象有没有问题。

    阮烟今天穿了一件薄毛衣,杏粉色的,和亓狰身上的如出一辙,是阮烟特制情侣款。下半身穿了一件黑色半身长裙,本来她是想做一条牛仔裙来着,但是一直没有搞到布料,只好退而求其次。

    乌黑浓密的长发梳成两条松散的蜈蚣辫垂在胸前,鬓角处还有几缕碎发被窗外来的微风吹得东倒西歪。女孩肤白如新剥鲜菱,明星一般的双眸似是含着一汪春水,惹得男人眼眸幽深。

    可偏偏单纯的女孩并没有发觉,小脸认真的看着对方,等待对方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

    忽然一道身影落下,阮烟避之不及,娇嫩的嘴唇被人重重的吸了一口,在逼仄的车内还能听到暧昧的声响,阮烟又羞又怒。

    等亓狰离开的时候,她张口就想骂人,眼神落到对方的脸上,骂声还没说出口,笑声却先出了声。

    “哈哈哈......”

    亓狰嘴巴上明显带着一抹鲜红,可怜他自己却毫不知情,一张冷峻的脸上多了抹红色口脂,格格不入却也十分好笑,阮烟直接笑倒在车座上。

    “笑什么?”

    阮烟笑的实在是太张狂了,亓狰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像是打开了什么神奇的开关,亓狰一说话,阮烟笑的更开怀了。亓狰敏锐的发现对方的视线总是落在自己的嘴唇上,他脸色未变,手指在薄唇上蹭了一下,只见指间一抹鲜红。

    “小亓,烟烟,快进来了!”

    此时,郑翠华女士的声音从国营饭店门口传来。

    “给我擦掉。”

    即便是发现自己的嘴巴上有女人的口脂,亓狰依旧是那副高岭之花的模样,把脸往前伸了伸,要求阮烟帮她擦掉。

    “活该,谁让你动不动就亲。”

    都有人在催了,阮烟也没有再跟亓狰计较亲掉她口脂的事情,从随身带的小挎包里拿出一张手帕,三下两下的擦掉了他嘴上的红色。

    又照了照车上的后视镜,见嘴上的口脂虽然淡了一些,好在没有花掉,她就懒得再补了,跟亓狰肩并肩的走进了饭店。

    今天来的宾客除了自家人,都是没有见到过这对小情侣一同出现过的,不禁愣住了一瞬。

    好一对金童玉女!

    “就等你们两个了。”

    郑翠华不满的暗暗瞪了阮烟一眼,平常拖拉也就算了,自己的订婚宴也这么墨迹。

    阮烟若无其事的抚了抚额角的碎发,十分自然的回避了对方犀利的视线,还借着手臂的遮挡,对亓狰使了个眼色。站着看什么戏呢,到你出马的时候了。

    “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刚刚停车费了点时间。”

    关键时候亓狰还是挺讲义气的,虽然本来就是因为他浪费的时间!

    “呵,驴车是不好停。”

    亓狰这边话音刚落,角落处就传来一声嘲讽的笑。

    语气中不屑嘲讽的意味明显,大家都循声望去,是谁家的这么不懂事,人家大喜的日子找什么不痛快。定睛一看,这不是刚刚喝酒被呛到的青年吗?

    “闭嘴!胡言乱语些什么!”

    屋子里的人齐刷刷的看向这边,阮焕东感觉自己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扇了好几个巴掌似的。侧头给了阮建林一个警告的眼神,再给老子惹事,看老子回家不揍死你!

    阮建林也知道自己是一时失言,把心里的话给说出来了,但是他不后悔。他还以为是哪里来的有钱人,没想到就是一个小白脸,看样子应该就是当初跟烟烟定亲的知青。

    虽然说知青家里肯定是城里人,但是城里人还分贫穷贵贱呢,瞧这人的爹娘打扮也平平无奇,肯定也不是什么有钱人,今天这顿饭绝对是打肿了脸充胖子,自欺欺人!

    “焕武,你家这女婿长得真是,什么来着,人模狗样的!”

    另一桌阮家的亲戚有人高声喊道,声音嘹亮,面带善意,看这表情像是在表示祝福,但是这话怎么听着是在骂人呢。

    阮烟一听“人模狗样”这四个字,差点就要抬手鼓掌了,壮士真是火眼金睛啊!她偷偷摸摸的抬眼瞅了瞅旁边的人,那人脸上的表情丝毫未变,竟然没有反应?

    问,如何在对方面前骂他却让对方听不出来?阮烟觉得自己找到答案了!

    “爹!老师说的是一表人才!”

    坐在那人身边的男孩急的拽了自己亲爹一把,小脸急的有些发红。老师说人模狗样是贬义词,一表人才才是褒义的,自家爹又在乱用成语装文化人了。

    “啊!对!我记错了哈哈,是一表人才。”

    这人听到自己儿子说的话,挠了挠脑袋,才反应过来,确实是自己记错了。天老爷的,人人模狗样跟啥一表人才也太像了吧,到底是谁闲的出屁造出来这堆词。

    “不好意思,来晚了。”

    门口又走进来一行人,还有一个穿过公安制服的,好像女方有个干爸就是公安局的。

    众人都好奇的看向门口这几人,个个都气势不凡,不像是什么普通的农民,难不成是男方那边的客人?但不是说男方是首都的吗,在他们武安镇也有这么多亲戚吗?

    而角落里刚刚还面露不屑的阮建林,在看清这几人的样子后却愣住了,一个慌乱还不小心打掉了酒杯,刚刚盛好的酒再次倒了出来,从桌面上一直流到裤子上。

    “阮建林,你别逼我在这抽你!”

    阮焕东忍无可忍,他今儿个就不应该带这龟儿子来,没给他脸上争到光不说,脸倒是快丢尽了。

    阮建林恍若未闻,直愣愣的看着不远处身穿中山装的中年男人。

    上个星期,通知武安镇王书记要到钢铁厂前来视察,厂长一大早的就等在厂子门口了,阮建林当时出来找工具,好奇的看了一眼,当时被厂长经理们围在中间的领导—王书记此时就是他眼前!

    “田主任?”

    阮前进惊讶道,这不是革委会的田书记吗?不久前刚顶上了革委会主任的职务,变成了田主任。前天他去镇上开会的时候,还偶然遇到过他。

    田主任听到有人在叫他,寻声看过去,对阮前进点了点头。又上前态度十分敬重的跟亓狰的父亲握了握手,才跟其他人落座到一边的空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