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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俩人在马车上找到备用银两,何青青掂了掂足足有一大钱袋子:“拿这点钱去换些赌筹,我看是够了。” “成,那咱们赶紧行动吧。” “嗯,带柳姑娘去黑赌坊会会这马郎中。”何青青一副志在必得地笑说。 第二十一章 暗巷 不多时,何青青同柳烟寒就会回到了那条窄巷,她俩径直朝里走去,这巷子弯弯绕绕仿佛蜘网一般错综复杂,两旁偶尔有些门户、院落也是紧闭不开。 两人且行且观望,半晌也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昂、昂、昂……”突然前方不远处传来几声驴叫,何青青同柳烟寒对视一眼,立马拔足朝前探去。 在巷子里转了个弯,发现路边停了辆驴子拉的板车,板车上躺着一个精壮的汉子,此人身着半旧粗布短打衣裳,脸上罩了个斗笠遮光让人看不清面貌,翘着二郎腿,似乎正在小憩。 看着眼前情景,柳烟寒下意识的拽了拽何青青的衣袖,眼神示意她注意路边那个汉子。 无需多言,何青青给了她一个眼神让其放心。 她带着柳烟寒,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从那精壮汉子身旁路过,走得近了她故意拔高嗓门自说自话:“哎呀,柳兄啊,今日虽是冬至,但难得的天气大好,今日你我兄弟二人到这杏岗镇一游,实在惬意的很。” 何青青突然说这么一通不知所以然的话,柳烟寒也不知道她用意何在,只好勉强的笑了笑,顺着她的话茬往下:“呵、呵、呵……何兄说的正是、正是。” “你我兄弟二人游山玩水、四处作乐,行至此地,赏过美景、品过美食,玩得是好不快活,可惜啊!似乎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何兄,此话怎讲?” “此行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东西,如同食之无rou、宴而无酒,让人觉得乏味的很,譬如说欠缺一点点……” 说这段话时,何青青故意顿了顿,眼神不经意地瞥了瞥路旁驴车上躺着的那个汉子,加重了语气将最后两个字说得很慢:‘‘……刺、激……” 就在将要与那路边的汉子擦身而过的时候,他兀自翻动了一下身体,伸了个懒腰,cao着聒噪的嗓音,不耐烦地咒骂道:“吵吵什么玩意儿?没看见有人睡觉呢吗?” “哎哟……对不住……“何青青连忙停住步伐,朝板车上躺着的那位汉子赔着不是,她镇定自若地解释:“我二人路过此地,不想叨扰了这位大哥休憩,还望您大人有大量,莫要责怪在下。” “啊……”板车上躺着的汉子,这才打折哈欠坐起身来,他摘下脸上盖着的帽子,露出一张黝黑的四方脸,下巴颏上布满青灰色的胡茬子,只见此人左眼角有一道刀疤,那疤痕年月已久皱巴巴地缩在一起,让他的眼皮都耷拉着显得有些骇人。 这精壮男人一看就是个练家子,眼神中透露着常年走江湖之人的狠厉,嘴角还叼着一根茅草,有一搭没一搭地咀嚼着。 他眼神犀利地将何青青同柳烟寒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看二人一副衣冠楚楚、细皮嫩rou的模样,心想定是哪家的大户公子哥出门寻欢作乐而来的,二人此刻在这汉子眼里无异于两条待宰的肥羊。 “两位公子看起来面生啊!不是本地人吧!” “确实如此,我俩是南阳城来的,离得此处不远。” “哦!城里来的贵公子啊!怎么想着跑到杏岗镇这么个小地界上来了,这儿穷乡僻壤的,没什么可玩乐的地方。” “哎……这位大哥此言差矣,你是有所不知啊!人们都说这杏岗镇的风水好,来到此处就能行大运……” 何青青一边开玩笑似地说着,一边煞有介事地搓了搓两根手指头。 她意味深长地对那汉子示意:“听说……连带着手气也会变好。”语闭,还对那汉子露出一个你懂的表情。 谈到此处,那刀疤汉子脸色一滞,眼神左右闪躲了一下:“什么风水不风水的,老子又不是风水先生,不懂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我就是个拉货的。” “拉货!“听了刀疤汉子的说辞,何青青若有所思地将其左右打量一下,弱不可闻地嗤笑一声。 她双手一拍,激动不已地表示:“拉货……好啊!常言道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在下正好有一批货物要运到南方去,不知这活你是接得还是接不得!” 说完这活,何青青便一副尽在掌握的样子,等待刀疤汉子回话。 二人你来我往的一番对话,听得柳烟寒是如坠云雾、不知所云,可眼下情况也不好细问,只能静静地在一旁聆听。 那刀疤汉子捻起嘴角叼着的茅草丢在地上,又轻轻啐了嘴里的渣子,扯起嘴角阴戳戳地笑着说:“笑话,老子就是拉货运货的,这世上岂有接不了的买卖。” 他又上下瞥了瞥何青青问:“那要看你的货有多少了。” 这时,只见何青青不急不缓地从敞袖中伸出手,当着刀疤汉子的面张开一个巴掌,五根手指头那么比划了几下,也许是打得什么手势,反正伫立身旁的柳烟寒是没看出所以然来。 何青青一字一顿,清清楚楚地对刀疤汉子说:“不多不少,整整三十二个货箱。” 刀疤汉一哂:“那要看公子你出多少酬劳了。” “不多不少也是这个数。”何青青说着,拿手又比划了一下,似乎和方才的手势如出一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