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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让他输,只有让他输得一无所有的时候,咱们才能抓住他的把柄,才能以此为要挟让他交出救命的药方。”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柳烟寒想了想又说:“何小姐,我想拜托你件事……” “你我之间何须如此客套!有事需要帮忙,我定是责无旁贷。”这话何青青是说得一脸真诚。 “虽然你我二人此行是为高老伯求药,但现在这马郎中的样子实在令人不忍卒睹,他老前辈现在已经混得是父死妻亡……” 说话间,柳烟寒又满目怜悯地朝正在赌局上豪赌的马郎中瞧了一眼,“现在,他身边没有亲眷帮衬,年纪也大了,再这么肆意妄为下去,迟早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这赌钱的事情我是一窍不通,何小姐你于赌道所知甚多,看他这样深陷泥沼,嗜赌而不可自拔的人,有没有办法能让他回心转意? 毕竟他以前是个医术高明的郎中,咱们能帮他一把是一把,你意下如何?” “……”没有立即承诺柳烟寒的请求,何青青垂眸仔细在心里思量一番。 而后说:“这赌瘾猛如顽疾,世人命丧于此大有人在,戒断谈何容易,不过我尽力而为吧,希望他身为一个医者,心里尚存一丝良知,经历世事波折后能幡然醒悟,也不枉柳姑娘你一片苦心。” 俩人正在角落里商量着,只听得骰子局上是一阵喧哗。 第二十八章 大打出手 “不可能,老子绝对不可能输……”只见马郎中发了疯一般地在赌局上叫嚣。 “哎呀……输了就是输了,赌友,你可不能这么没度量啊!” “老兄,看清楚了,你执意要押小,现在开盅是一十八点,妥妥开大啊!你不输谁输?” “就是啊,没这个胆量就不要玩底朝天,又没有人逼你,输了就是输了。” “来、来、来……筹码都拿来……” 本想一局捞个大的,可没想到结果大出所料,所有的筹码被赌局上其他赌客一下瓜分开去,眼看着到手的钱儿全没了。 马郎中受不了这种落差的刺激,一下子癫狂起来,他顾不得那许多,整个人扑倒在赌桌上,伸手去抢夺那些被瓜分的筹码。 “这是我的钱,你们不能就这么全拿走了……”他一边哭天喊地地叫着,一边挥舞着双手捂住眼前的筹码。 可赌局上的赌客哪个也不是省油的灯,谁都不管他这幅凄惨落魄的模样,只顾着把自己的那一份夺回来。 “滚吧,你个倒霉催的,玩不起你别下注啊。” “就是,刚刚胃口那么大,这会子输了,倒是反悔了。” 推拉抢夺之间,马郎中被身边一个身高体壮的赌客给一掌推到在地,直接摔了个屁股墩。 “哎呦……我的老腰喂……”这一下子可摔得不轻,只疼得他嗷嗷叫唤。 可他依旧不死心地从地上艰难爬起来,攒着一肚子怨气没处撒,便指着面前的秃头花臂男谩骂:“奶奶个腿的,都怪你这厮摇的这遭瘟骰子,害得大爷我输得好惨……” 听了这话,那秃头花臂男只是皱了皱眉头,脸上依旧挂着那抹假惺惺的笑容,面上看不出是喜是怒。 他咧着似笑非笑的嘴角说:“这位大爷,骰子局上是输是赢全凭各位的火气,你自己赌技不佳,运势不好,怎么反而赖在小的头上了,小的实在是冤枉的很呢!” 说着说着,秃头花臂男的脸上还挤出了一丝可怜兮兮的表情,好像受了多么大的委屈似的,只是与他那一身挂满五彩斑斓纹身的壮硕身躯格格不入。 “你……你说什么!大爷的赌技不佳?运势不好?”一席风凉话只把马郎中气得浑身若筛糠般直哆嗦。 他指着秃头花臂男鼻子尖破口大骂:“好你个死秃子,你居然敢笑话你马大爷赌技差,士可杀不可辱,你大爷苦练这么久的赌技,岂容你这秃子信口开河,胡乱折辱,告诉你今儿老子要逆风翻盘,一定要把输出去的都赢回来,老子不甘心。” 秃头花臂男依旧是不急不恼,反而乐呵呵地说:“哎呦……大爷您别生气,小的就是那么随口一说,您尽管再接再厉,保不齐下来就翻本了不是。” “各位大爷,快快来瞧一瞧了,咱们马上开下一局。”话说完,他便把马郎中晾在一边,依旧自顾自吆喝起来, “老子要押小……”马郎中已经赌得不知东西南北,完全失了理智,叫嚣着要继续下注。 可摸了摸已经见底的口袋,才后知后觉自己方才已经把所有的筹码都舍了出去,此刻身上是一个子儿都没有了。 将装筹码的口袋里里外外翻了个遍,依旧于事无补,他叹了口气,凄惨落魄地哀嚎:“没……没了……全没了……” 今天输了个底儿朝天,本应该就此收手,待来日筹得了赌资,回头再战。 可他就是不甘心,贪婪地咽了口唾沫,眼瞅着赌桌上高高垒起的赌筹,如遍地金银珠宝般唾手可得,但偏偏就是如镜中花水中月一般够不着,那种挠心挠肝的滋味简直如万蚁蚀心地难耐。 忽而看到那位和赌客们正在打情骂俏的红衣牌姬,一个念头浮上心头。 他一把将牌姬拉到身边,急切地说:“小美人,快拿来,先前爷们赏赐给你的那些筹码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