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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急什么,再来一局,不打紧的。”而马郎中却不以为意地说。 “……” 见眼前人像苍蝇叮在糖稀上一般动弹不得,柳烟寒同何青青无奈地对视一眼。 “各位爷,快押注,咱们马上开盅。” 又到了押注的时刻,方才在赌桌上赢得满堂彩的马郎中成了赌客们关注的焦点,人人都在盼着他这一局押哪一边,也好跟着蹭一波好运。 “我押……”还不待马郎中的话音出口,何青青挺身而出,一把拽住他准备从口袋里掏筹码的手。 “哎,前辈,说好了这钱是借你耍耍的,你可别权当自己的了。” 说着,便把满满当当一口袋的筹码硬从马郎中手里抢了出来。 “你……你拿我钱干什么?我还没押注呢!”沉浸在赌局里的马郎中有些急切地喊道。 “什么你的钱,前辈,刚才是你输得血本无归,是柳公子借钱给你当赌资的……” 说着她指了指一旁的柳烟寒,强调说:“怎么就变成你的钱了,明明是柳公子的钱,你脑子清醒一点好不好?” 一席话说得马郎中如梦初醒,原来手中的筹码竟然不是自己的,只不过是别人借给自己过过手瘾罢了。 可他依旧心有不甘,再三强求:“话是如此没错,可你们没看见老夫现在运气正旺吗!再让我押上几局,过会儿赢了钱再还你们不就成了吗?” “哎,您拿着赌筹倒是耍得开心,直叫我兄弟二人在后面干看着,好生没意思,还是拿回来自己找点乐子玩玩吧。” 何青青是无论如何都不把装筹码的口袋再给他,凭他再怎么想赌,没了赌资也是无可奈何。 见着眼前两个人一唱一和,争执不下,那秃头花臂男开口说话了:“哎……这两位小公子!既然已经来了,怎么不一同耍上几局?” 何青青抬眸瞥了这秃子一眼,故作为难地讪笑一下:“这位大哥,不好意思,在下觉得这骰子局无聊得很,三颗小骰子摇来摇去有什么看头,不想耍……” 这番话说得那秃头花臂男脸上是红一阵青一阵,居然有人在他面前说骰子局没有意思,这叫他一个掌局的人脸面何存,可又无从发作。 说完,何青青又话锋一转,抬手指了指上面:“哎……不过这一层的马吊,在下倒是觉得有点意思,各位赌友请继续尽兴,我们仨决定去马吊局上碰碰手气,告辞。” 说罢,便头也不回地将马郎中从骰子局中生拉硬拽了出来。 “哎呦……你俩再让老夫押一局吧!非得玩什么马吊啊!” 见他喋喋不休的抱怨,柳烟寒也忍不住出言相劝: “马前辈啊,你少说两句,赌坊里的事听何公子的准没错,快跟我们走吧。” “这……”,他虽是不情不愿,但也无可奈何,只被柳烟寒、何青青二人强拉着离开了赌局二层。 仨人在赌局来回周旋了一圈,期间柳烟寒同何青青一直机警地往四周查看,好在并没有被看场子的大汉盯上。 随即,二人拽着恋恋不舍的马郎中避开入口,急匆匆地打另一条地道口走了。 第三十二章 返马氏医馆 出地下赌坊,路边取了车马,何青青片刻不停地驾马带着柳烟寒同马郎中离开此处,径直奔杏岗镇而去。 一路上,马郎中依旧是心有不甘,坐在车厢里还在一边叹息一边念叨:“哎呀……二位公子,你们就让老夫再押上一局又怎么了?没看见老夫的火气正旺吗?再来上一局底朝天,今天就赚大发了。” 在前面驾马的何青青听了马郎中的抱怨,忍不住责问:“前辈你也太过得意忘形了,难道忘记进赌坊前是怎么嘱咐您的,这符篆功效只有一炷香的功夫,不可恋战,若不是我俩一直背后看顾着您,只怕这会儿又输得血本无归了。” “可惜、真是可惜,时间太短了……”马郎中扼腕叹息,依旧不能从方才赢钱的快意中抽离。 他想了想试问:“那不如咱们重新画上一个符篆,杀回赌坊再战一局如何?” 听了马郎中的馊主意,何青青严词拒绝:“不成、不成,‘避煞旺胜符篆’虽然灵验,使用者却只能在赌坊里使用一次,多了就不灵了。” “是啊!前辈,赌钱不能太过贪心,世间岂有常胜不败之法呢?”柳烟寒也从旁规劝。 “驾……”何青青甩了一把手里的缰绳,将马车赶得更快了些,转而笑着问:“怎样,马前辈,这下子,您总该相信晚辈没有诓骗于您吧?” 先前还一直质疑这个自诩赌仙后裔的年轻人,只是他所授用的符篆确实威力强劲,马郎中此刻已经对他的身份深信不疑。 他忙不迭地向何青青表态:“信了、信了……都怪老夫有眼不识泰山,何公子果然是赌道高人啊! 今天一出手便助马某人于赌局之上赢得满堂彩,在下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于此,何青青谦虚得很,她推却说:“晚辈可不是什么赌道高人,只是何家老祖留下的符篆咒法还有些灵验罢了。” “马前辈,您看何公子确为赌仙后裔并没有骗您,并且他已经助力您在赌局上逆风翻盘……”,柳烟寒说着拿出先前强行从马郎中手里抢回来的布口袋。 直接塞进马郎中手里,“看……,除却借给您的本金,您已经把输出去的都赢了回来,不如拿着这些筹码换成银两回家过日子,就此收手别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