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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见自家师妹一副火急火燎的模样,对她远去的身影高声喊道:“哎!烟寒师妹,一大早你跑这么急,干什么去啊!” “阿絮……”,听到身后师父一声呼唤,他才转身进屋。 “师父,有何吩咐?” “今天一早,何家小姐便不知所踪,这会儿你师妹独自一人寻她去了。” “啊!怎么会这样。”得知事情原由,柳飞絮心下哗然。 鹤梅医圣急忙向他吩咐。 “徒儿啊!你师妹独自去寻人,怕是势单力薄,你在门下多叫些师兄弟帮忙沿途一道查找,毕竟人多好办事,切莫独力而行,一定要尽早将何家小姐寻回来,知道了吗?” 见鹤梅医圣脸色严肃 ,想来事情必定十分严重,柳飞絮不敢怠慢。 “知道了,师父,徒儿马上就去。”他大声应答着,转头便跑地没了踪影。 柳烟寒一路依着林峰山找寻,直至出了山门也没看见人影。 无奈之下,一路打听一路前行,追到了距离辛夷谷十几里地的茶园子镇。 镇上行人匆匆。 “大伯,请问有没有看见一个二十岁左右,身形消瘦、面容清秀的女子,独自一人,是个外乡人的模样。”柳烟寒急切拦住一个过路老者询问。 那老者仔细想了想,翘首回忆道:“咱们这茶园子镇平素往来的外乡人并不多,老夫隐约记得方才在北边渡口遇见过一个年轻姑娘,和你口中所述之人,确有一些吻合,你可以去那边瞧瞧。” “多谢老伯。”得了一丝信息,柳烟寒急不可待地朝老者口中所说之地跑去。 须臾,来到镇子北边渡口。 果然,远远瞧见水岸边立着一个人影,肩上背着包袱,对着江面翘首以盼,似是在等船渡江,此人不是何青青是谁? “何小姐,且留步。”还不待人走近跟前,柳烟寒已经对其喊话道。 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没想到还能听见有人呼唤自己,何青青愕然回首,发现竟是柳烟寒追了过来。 还不待她说什么,人已经喘着大气跑到眼前,带着满目担忧,似乎跑得很着急。 一到跟前,柳烟寒便一把抓住了何青青的衣袖,好似生怕她再跑了一般。 “你……你要去哪儿?”连气儿都来不及缓一缓,柳烟寒急切地追问。 “……”何青青沉默不语。 见眼前人缄口不言,柳烟寒是又急又恼,不自觉间语气重了些,呵斥道:“知不知道你现在身子什么情况,还一个人往外跑,你不要小命了?” “……” 如此一来,何青青不但不说话了,整个人都像覆盖了一层寒霜一般,脸色更是如乌云密布。 “你有什么难处,大家坐下来好好谈谈,不要这样孩子气,动不动就不辞而别,你走了,让你爹娘如何?你就舍得伤他们的心吗?”柳烟寒忍不住把何员外、何夫人搬了出来。 “住嘴,别说了……” 一席话彻底惹恼了何青青,她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倏地红了眼眶,奋力大吼一声,只把柳烟寒吓了一跳。 她委屈地哽咽着说:“为了治病救命,便要我在一堆根本不认识的男子中,随意挑选一个婚配,还不如就此离去……” 抬起手背擦去眼角不争气的泪花,何青青固执地咬着嘴角说:“人,固有一死,我不想活得那么窝囊,就是死,我也要入这繁华盛世潇洒走一遭,才不要窝在那方寸之间混吃等死。” 看着眼前这位何家小姐,委屈又固执的样子,柳烟寒的心说不上来猛地一酸。 她的声音缓和下来,柔声劝慰道:“何小姐,你有什么难处,我们不如从长计议,大可不必如此……” 看着柳烟寒一副与平时无异,心平气和、好商好量的样子。 何青青凄然一笑,她狠狠咬了咬腮帮子,才憋住自己的情绪。 她缓缓闭上眼睛,深深叹了一口气,苦涩地呢喃道:“柳烟寒啊,柳烟寒……” 第一次听到何青青这样直呼自己的大名,柳烟寒也是一愣。 只听她哀怨地说:“这么长一段时间,你我二人朝夕相处,我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你究竟有没有心呀?我何青青也是个要颜面的人,你是不是非要逼着我说得清楚明白,你才满意?” 听了这番话,柳烟寒整个人愣住了。 何青青闭上眼睛深深呼了一口气,一副自暴自弃,自我开解的口气说:“算了,反正你也不屑于明白我这种人腌臜的心思。” “我原道你是那玲珑剔透的人,许多话自是不必明说,无论体统规矩如何,你我本心意相通,我想你是能明白我心思的人,可心中不免忐忑,又怕你误解我的心意,日日牵肠挂肚。” 何青青搜肠刮肚般思索着能表达自己此刻意思的词句,生怕眼前人不能理解心意。 拐弯抹角地似乎说得也不那么清楚,末了终是认命一般,只能坦白了说。 “罢了,同你明说了吧,不怕你笑话,我中意你,心仪你,不是朋友知己,也不是什么情同姐妹那种。” 说着,何青青羞涩地垂下了头,不敢正眼瞧眼前人,连耳根子都烧了起来。 她紧张地绞着衣角,继续说道:“我何青青虽身体有恙,可脑子是清醒的,是情、是爱我分得清、辩得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