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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了始作俑者一眼,竟然还洋洋得意地躺在床上对自己笑着,就气得牙痒痒,心想:“要不是这死丫头身子弱,真想狠狠捶她一顿。” 可万万没想到,柳烟寒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突然觉得自己脖梗子一沉,突然被人大力勾搭了下去,随即便陷入一个柔弱而温暖的怀抱之中。 “喂,别闹……” 起先她还想挣扎着起来,不过很快便放弃抵抗,全身心投入进去,两人紧紧抱着纠缠在了一起。 今日的所作所为,让柳烟寒拼了一股子豁出一切的勇气,她清楚地知道这样违背了天道人伦,悖逆了师门祖训,下了狠心将世俗眼光统统抛诸脑后,才下了这等决心。 她紧紧抱住何青青,何青青也紧紧回抱住她,似乎怎么抱也不够。 决堤的情愫洪水一般山呼海啸将一切都湮没,管什么世事无常,只争朝夕般拥着对方,像是要把彼此揉碎,嵌进骨血一般方能让人安心。 逐渐,周身温度升高,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而粗重起来,好一会儿,两人才难舍难分地放开。 柳烟寒还没顺过气来,就喘息着说: “青青,其……其实我早就想对你一诉衷肠,我所想所为都想让你明明白白地看到听到,可万没想到,你居然会不辞而别,今日看到你一纸留言,我……我……真的是乱了、怕了。” 何青青是何其聪慧之人,只消一瞬间就明白柳烟寒要说些什么,她心里明明知道答案的,但就是不免试探一番,想听到心仪之人亲口诉说,于是佯装问道:“你…你怕什么?” 柳烟寒说:“怕,前所未有的怕,而且慌乱如麻,你本就身体有恙,又无故失踪,我惧怕你……你…” 自何青青失踪后,她想象过一万种让自己胆战心惊的可能,坠崖了、遭野兽了、遇歹人了、发病了…… 这些猜测无时无刻不像悬在头上的利剑折磨着她渺茫的希冀。 柳烟寒转念一滞,将刚刚想说的种种可能又咽回了肚里。 “呸、呸、呸……” 柳烟寒啐道:“我怎么和你犯一个毛病竟说这些晦气话,算了,我们不是说好了不提这件事儿了吗!” 接着她用下巴轻轻蹭了蹭何青青的脸颊,柔声细语道:“我们以后都好好呆在一起,绝对不要再轻易放开彼此了好吗?” 也不知道这句话触动何青青哪里了。 只见她突然怔怔地望着柳烟寒,双眸噙着一抹水汽,用软糯的嗓音喃喃道:“烟寒,我们……我们能再亲密一点吗?” “亲密?” 柳烟寒甚是不解,她将怀里人搂得更紧了一些,反问:“我们都躺一块床板上了,还……还怎么亲密? “嘁……” 何青青没好气地背过身去,嫌弃抱怨着:“别说你什么都不懂,你好赖是个医者呢!怎么会问这么白痴的问题。” 说罢,脸颊guntang,羞赧地将脸埋在了被褥里。 见柳烟寒还是一副懵圈的样子,何青青不高兴地咕哝着。 “小古板,人家表明心意后,是第一次和你外宿嘛!你就真的没有一点别的想法。”说完气急败坏地攥起拳头,锤了眼前人一把。 神情幽怨地说:“不行,今儿必须得表示一下,不然我觉得亏了,好不容被你接受了,怎么也得做点特别的事儿纪念一下。” 何大小姐生气了,柳烟寒只能好声好气地哄着:“好,那你说怎么办嘛!全听你的。” “你过来……” 朝柳烟寒神秘兮兮地勾了勾手指,俩人“嘀嘀咕咕”一阵耳语后。 柳烟寒摇着头一脸严肃地说:“不行,那件事儿,气血翻涌,劳神废力,你先天心脉不足,没有痊愈以前,真的不行。” 何青青不太相信,一脸疑惑地问:“没……没那么严重吧!” “我可是大夫,怎么你不相信我说的吗!你还要不要小命了?” 何青青小嘴一撅。 随后,撒泼耍赖一般哼哼着:“嗯……烟寒jiejie,好jiejie,要嘛!要嘛!” 见眼前人娇羞的模样,柳烟寒心下如小鹿乱撞。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气息,哑声说:“不行,你现在身子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 “我当然清楚,不就……不就这样一下……那样一下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虽然何青青也不知道究竟会怎么样,但自觉自己一定没问题。 这话说得她不乐意了,忙为自己辩解:“我又不是纸糊的,赶车、驾马、赛风筝我都做得,就那档子事儿还能把我怎样了?” 一听她如此混为一谈,柳烟寒是又气又好笑。 “这……这完全不是一回事好吧!我的何大小姐。” 依旧不甘心,何青青据理力争地说:“你是在质疑我吗?我可以的,烟寒,你相信我。” 按下毛躁到张牙舞爪的何青青,拥在怀里解释说:“瞎说什么呢!我何曾怀疑过你,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第一次我不想在这么一处小客栈委屈你罢了,待我们返回辛夷谷,禀明师长,给你治了宿疾,再要也不迟。” “啊……”何青青哀嚎一声。 委委屈屈道:“治病之后啊!还要等那么久,万一置心术失败,我死了,岂不是一直没人疼没人爱,到死都是没开荤的可怜小女鬼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