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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王二牛身子一愣,整个人像是被冻住了一般。 “呸!你个牙尖嘴利的贱人……”,王氏狠狠啐了一口,谩骂何青青起来。 “公堂之上,岂容得你这么个小丫头,搬弄是非,你要是再敢栽赃老娘,老娘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个泼妇……”,何青青怼骂回去:“你看你是没安好心。” 俩人差点在公堂之上又打了起来。 “都……都给本官闭嘴。”县令出声及时呵止,“是你们审案,还是本官审啊!” 现场一片鸦雀无声。 他继续发话盘问。 “王……王二牛,你……你二人何时何地成亲?可……可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嗨!”说到此处,王二牛一声叹息。 他苦着一张脸解释:“不瞒大人说,小人家贫,打了半辈子光棍,何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家婆娘都是捡来的。” “哦?”,县令很是诧异。 “她家乡遭了涝害逃荒至此,我见她一个女人,分外可怜,便收留了她,朝夕相处下,觉得她贤惠体贴,便想着往后彼此有个照应,也不失为一桩美事,遂一年前与她完婚。” “嗯?”在场众人听了皆是一愣。 县令急忙追问:“什……什么?一……一年前才完的婚?王……王氏,你方才在堂上不是交代与王二牛结发夫妻,十……十余年,这……这前后牛头不对马面,你……你作何解释?” 本只是为了博取众人同情,便随口一诌结发夫妻十余载,没曾想竟然出了差池。 王氏这下子慌了神,慌忙解释说:“民……民妇方才于堂上紧张,可……可能一时口误,说错了。” 见这女人终是露出破绽,何青青哪里肯轻易放过,他立即向县令提醒说。 “你这歹妇,凭你在堂上信口雌黄,这等事情怎可轻易记错,大人万不可轻信于她,其中必有蹊跷。” 纵使这县令再糊涂,再没主心骨,眼下情况他也觉得很奇怪。 当机立断起身,再次查阅当初这王氏递上的身份文牒,并递给身旁的侯着的瘦高个县丞,下令说:“将……将此文牒仔细查验真伪。” “是,老爷。” 得令后,县丞捧起那副文牒,与真品文牒反复比对字迹、检查印章,细细核实了半晌。 方回话说:“哎呀,老爷,王氏这幅身份文牒乍一看十分逼真,但细瞧之下还是有许多违和之处,此乃伪造之物。” “什么?假的?” “怎么会这样?” 此论一出,堂上无不哗然。 其间,尤以王二牛最为惊讶,他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望向王氏。 他忽然觉得这个与自己朝夕相处,口口声声唤自己为夫君的女人很陌生:“怎么回事……婆娘你……你……” 这期间,何青青一直目不转睛盯着那王氏的一举一动。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王氏愈发地按捺不住,只见她额冒冷汗,眼神游移,突然微微屈起臂膀仿佛要在怀里掏什么东西。 见状,何青青指着她大呵一声:“不好,她怀里有东西,按住她。” 说着,她挺身而出,直接将柳太医护在了身后,自己挡在前面。 柳太医一介养尊处优的京城太医,哪里见过这等阵仗,一下子懵了神。 等反应过来之时,只见何青青已经护在了身前,虽然是个相处不到几日的晚辈,没成想关键时刻竟是如此英勇仗义,心下十分感激。 虬髯大汉衙役立即跳上前去,动作甚是迅猛,一看就是个练家子,他一把反拧过王氏的臂膀,痛得这女人“哇”地大叫一声。 何青青喊道:“她怀里怕不是有暗器,大家小心。” 堂上坐着的县令闻言吓得一哆嗦,生怕这女人狗急了跳墙,怀揣凶器意图不轨,捂着乌纱帽就要往桌子底下钻。 本就打不直的舌头愈发打结了:“快……快,保护本官,保护本官……” “快,保护老爷……” ,两旁的县丞、主薄、堂役一下子炸开了锅,草木皆兵地齐齐把自家老爷挡在当中,模样狼狈极了。 虬髯大汉伸手竟从这女人怀里搜剿出了一包不知名的白色粉末状物体。 见不是刀剑等凶器,情况又被完全控制住,县令才舒了口气放心下来,于案后整理了一下衣冠,保持形象端坐回来。 经过这阵小小的波折,王氏自乱阵脚,露出了狐狸尾巴,只等县令下命盖棺定板。 她见大势已去,一下子瘫倒在地起不来了,无论接下来县令如何盘问也装死不说。 “好……好吧,你不说也罢,老……老爷我有的是办法弄清楚。” 第一百二十三章 毒妇 ………… 这包白色粉末,堂上之人都未曾见过,也不知是何用途。 县令准备让堂役将此物妥当收拾起来,退堂后让仵作再做查验。 “大人请过目。”,衙役虬髯大汉将方才缴获的白色粉末呈了上前去。 这玩意儿看起来不知何物,有毒没毒,县令惜命地不敢动手拿起查看。 他颤巍巍地疑问道:“在……在坐诸位,有谁知晓这……这是何物?” “禀告大人……” 虬髯大汉略一施礼说:“依属下所见,此物乃是江湖上流传已久的‘百里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