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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也:“直到遇到您,我才笃定,这些年,我都是在等待着遇到您。” 这番话不知道是真是假,但阿也说出来后,那双明亮而漆黑的眼瞳中透出的紧张与不安却让随希声勾起了唇角。 “我当你是在说情话了哦。”他笑道,“所以宁柯想要利用我针对二皇子,那天叫走了你,但是你又回来了。” “是的,那天三皇子装作遇袭受伤,派温霄叫走了我。”阿也提到这件事,眼中的神情夹杂着一丝冰冷,“怪我当时没有看出来什么,于是让一位下属代替我看着您的情况,可是回来之后他却不见了。” “他是在哪里下了药?”随希声最好奇的其实是这个,“难不成是空气?”可二皇子看上去不是那么没有戒备心的家伙啊,难道在作为临时休息室的时候都不检查一下的吗? “抱歉。”阿也低声道,“是您的衣角沾染上了一些紫盈花的粉末。” 紫盈花是星际时代的一个特殊花卉品种,有些极强的催情效用,比较稀有,染上就会产生冲动且无法通过除开上床的其他方式缓解。 随希声忽然想起来,可能是在他转身坐到单人沙发上的时候,衣角上的粉末被宁起沾上了。 随希声若有所思,从床上爬下去,整理了一下自己略微凌乱的衣服:“那之后,你准备怎么做?” 阿也本来是静静地看着他与自己分开,眼底看不出什么多余的神色,听到这话骤然抬起头:“您不生气吗?” 随希声挑眉:“怎么,希望我生你气啊?” 这副模样不像是刚刚得知了他人欺骗他甚至想要利用他,倒像是他们刚刚进行了一场不太走心的角色扮演。 阿也眼眶又红了:“雄主……” “我的天呐。”随希声「啊」了一声,眼见着原本冷硬的男人声音都有些哑了,凑上前去亲了下他眼睛: “你是我祖宗行不行?不哭好不好啊。” “我没想哭。”阿也藏在被子下的指节用力到泛白:“是我……没有想到。” 没想到随希声会不在意这件事。 “我情绪波动大的时候眼角就会红,”阿也,“您不用在意。” 他这么一说,随希声又想起来了昨晚一些回忆。 唔,好像确实是这样。 宴会持续了三天,他们便在休息室里待了三天。 期间诺艾尔和随希声发消息,说自己已经逃到了几万光年外的一颗小行星上,正陪着那里的原始居民跳土著舞,非常有趣。 随希声对此报以好奇与猎奇,同意了诺艾尔的视频通话。一个身着草裙的半透明的少年身形浮现在面前,诺艾尔笑出一口白牙:“哈哈哈!随希声,你绝对不知道在没有宁起的地方随便浪有多爽!不用负责实在是太棒了!” “我当然不知道。”随希声毫不客气,“和他上床又把人家甩了的渣虫又不是我。” 诺艾尔哼哼了两声,不和他计较,眉眼间忽然多了几分促狭之色:“诶,你和阿也做了之后感觉怎么样啊?我听说他们这种常年没有精神疏导生活的军雌,在床上都非常猛。” 悄悄瞥了眼闭上的浴室,里面是正在洗澡的阿也,随希声挪了挪地儿,离浴室远了一点:“还好吧。” 但重要的不是这个:“你知道阿也长期暴动的血脉怎么梳理吗?我的等级不低,可是对上阿也,好像都是治标不治本。” “这个只有玛尔斯家族的虫才知道一点吧。”诺艾尔耸了耸肩,脑袋上的长羽毛随着他的动作晃了晃,像是一只得意的肥鸟:“像他这样的军雌平均寿命都不长,不过你到那时候就腻了,不用这样在意啦。”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随希声很不高兴,「啪」地关闭了视频通话。 三秒后,诺艾尔的视频请求打了过来。 随希声晾了他一会才接了起来。 “喂,你怎么这样!”诺艾尔见到随希声那张面无表情的美人脸,像是刚刚吊完丧的活寡妇。 接下来满腹的抱怨都跟水管堵塞似的说不出口了,只能讷讷说了句:“你随便挂我视频,很过分诶。” 随希声:“我愿意和你通话不是让你说我雌君寿命不长的。” 哟,还挺护短,以前见他和自己交换雌虫玩的时候怎么没见这么假正经? 诺艾尔心中不屑,然而面上却是不敢说的。现在的随希声不知道吃了什么药,一沉下脸他就感觉浑身发凉,好像要被抹了脖子似的不敢造次:“你等着,让我想想……诶,二皇子那个雌父是玛尔斯家族的军雌出生啊,你要不去找他?” 诺艾尔已经在很努力地用他的稻草脑袋替随希声想主意了。 “我和他不熟。”随希声面无表情又挂了视频。 他倒在床上。 现在看来,玛尔斯家族掌握着这项医疗技术,却不肯开源。面对着站在宁柯那边的阿也,他们肯定不愿意帮忙,那要彻底避免原文中他和阿也的悲剧,恐怕只有一条路走了—— 帮助三皇子宁柯上位。 原文中,就是因为宁起的成功,宁柯一行人的下场都十分凄惨。这两派一开始就斗得你死我活,最后的赢家无论落在哪一方,都不会少了一场血腥的洗盘。 原文中的「随希声」因为太蠢所以什么都不知道,却早早就有人给他站了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