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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丰帝听着疑惑道:“这是谁在喊冤?”

    李福海道:“是傅大人。”

    “他来的正好。”元丰帝冷笑道:“朕倒想知道是谁指使的傅采莲刺杀探花的。”

    傅言正和傅采莲都被带进了太医院,傅言正老胳膊老腿的跪在地上磕头道:“皇上,冤枉啊,臣的小孙女是不可能干出那种事的啊。”

    傅采莲被吓傻了,就知道哭。

    元丰帝道:“傅采莲,究竟是谁指使你刺杀的探花郎?”

    “没有……呜呜呜……”傅采莲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道:“我没有……”

    “你没有?”余之荆怒道:“难道高……探花郎是自己吃了毒药昏倒的吗?”

    卫燎:“……”

    卫燎心里一跳,突然就想起了卫寒出门前喝的那碗药,不得了,这下子玩笑开大了。

    “探花郎不是中毒。”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所有人都是一愣。

    元丰帝看着院判道:“你说什么?”

    院判道:“启禀皇上,探花郎不是中毒昏迷,他是风寒导致的昏迷。”

    余之荆:“啊?”

    傅言正拽着院判的袖子道:“没诊错?是风寒?”

    “老夫行了一辈子的医,怎么可能诊错?”院判道:“探花郎脉象浮紧,面色泛青,舌苔发白,的的确确就是风寒之像。”

    “莲莲啊你没事了。”傅言正老泪纵横道:“孙女哎你受苦啦。”

    傅采莲也和自家爷爷抱头痛哭。

    卫燎有些尴尬道:“呃……舍弟从小就体弱多病,想来是今早起床受了风寒,再加上科考劳累,故而……”

    元丰帝的脸上也是有些泛青了,搞了半天原来是个大乌龙,害朕的老脸丢尽了。

    余之荆想了一想就想通了事情原委,一个没忍住笑了,“哈哈哈……”

    在这个尴尬的气氛中,这个笑声是多么的不和时宜,卫燎感觉自己铁打的脸皮都要羞红了。但是谁也没有说话,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元丰帝。

    元丰帝心说看朕干嘛,跟朕有毛关系?但是他表面上还得端着,对卫燎道:“令弟的身体要好好调理。”

    卫燎毕恭毕敬道:“臣谢皇上关心。”

    元丰帝:“给傅尚书赔个不是吧,让人家白白受了惊吓。”

    卫燎:“是,臣遵旨。”

    “朕……”元丰帝想了半天,道:“朕走了……”

    第19章 给它喂药

    所有人恭送皇上离开,卫燎面露不好意思之色对傅尚书道:“傅大人,真是不好意思了,我这也不知舍弟为什么会晕倒啊。”

    傅尚书黑着脸扶起自家孙女,没好气道:“多亏了院判医术高明,否则我孙女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是是是院判医术太好了。”卫燎陪着笑脸道:“改日我一定亲自登门谢罪。”

    “里美,你醒啦?”

    卫寒脑袋昏昏沉沉的醒过来,刚睁开眼睛就见自己头顶上围了一圈脑袋,吓得他险写再昏一次。

    卫燎凑过去问:“弟,哪里不舒服吗?”

    卫寒咳嗽一声,道:“哪里都不舒服。”

    余之荆觉得好笑道:“你不知道,你昏过去以后发生的事可好玩了。”

    “……”

    此时此刻所有人都在心里鄙视了余之荆一番,这倒霉孩子怎么那么不会说话呢?还好他是皇子,要不然不知道被人打死几次了。

    卫寒有点懵逼道:“发生了什么?”

    余之荆迫切的想和卫寒分享趣事,丝毫没看见周围人黑如锅底的脸色,兴致勃勃的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详细的就好像他亲眼看见了一般。

    卫寒听了之后只觉得还是继续昏着不要的醒的好,实在是太丢人了,之后京都里说不定会流传着,史上最弱探花郎御街夸官被手绢撂倒……

    余之荆看不出卫寒的生不如死,他奇怪道:“咦,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卫寒不理他,充满歉意的对傅采莲道:“傅姑娘,在下向你道歉,都怪在下身体不好,才让姑娘受了这样的委屈。”

    傅采莲原本确实很委屈,但她见到卫寒忍着病痛还要向她道歉。卫寒漆黑的头发被汗水打湿黏在脖颈处,竟有一种说不出的脆弱的美感。她脸上一红,小声道:“我不要紧的,你没事就好。”

    傅言正在一旁咽下去一口老血,我的乖孙女唉,怎么就没事了?你差点就变成刺客了你知道吗?

    卫寒见傅采莲这么好说话,心里松了口气,对着她露出善意的微笑。

    傅采莲的脸更红了,她拉着自家爷爷的袖子道:“爷爷我们回去吧,我想回家。”

    “好好好,我们回去。”傅言正拉着孙女的手往回走,心里气不过路过卫燎的时候哼了一声才走了。

    卫燎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觉得自己以后在傅言正这个老鬼面前都要矮一头了。

    余之荆还很高兴的说:“好了好了都走吧,本王送探花郎回去。”

    卫燎推辞道:“这怎么使得?”

    “使得使得。”余之荆笑嘻嘻的就来抬卫寒。

    卫寒回了府以后卫燎就立刻吩咐下人给他熬药,余之荆坐在床边道:“想不到高人你是卫将军的弟弟。”

    卫寒眼前发花道:“是啊,想不到。”

    余之荆道:“你上次说要教我逢赌必赢的办法,你现在能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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