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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之荆一路狂奔很快就到了卫府外头,此时已是凌晨,他站在卫府大门外不敢敲门。他想要是自己大张旗鼓的敲门,那么自己和卫寒的事情肯定会被很多人知道。卫寒说过在夺得储君之位前我们的关系不能让别人知道,算了,还是爬墙吧。

    余之荆按照记忆中卫寒房间的位置在墙外找地方,他在后院的墙下看了好久,算准了从这里爬进去离卫寒的院子最近。余之荆搓了搓手后退几步,然后猛冲过去趴着墙往上爬。

    “哎?哎!哎哎哎……哎呦!”

    余之荆果然没有爬进去,他摔在地上郁闷的想,卫府的人是有病吗?把墙修这么高干嘛?他接连又试了几次,每次都是连墙头都没碰到就摔了下去。

    余之荆插着腰站在底下喘气,心说自己的爱情怎么可能会被一堵小小的墙拦住?他开始四处寻找什么可以垫脚的东西,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一个黑影坐在墙头围观了全程,并且快要被他笑死。

    这条街太干净了,路上连一块砖头都没有,他眼神一闪看中了隔壁门口的石狮子。余之荆冲过去就开始搬,使出了吃奶的劲最后把自己累瘫,石狮子还是一动不动的用眼神嘲讽他。

    “天呐。”余之荆对天长叹道:“你为何要这么折磨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也许是上天都看不下去他的蠢样,总之他突然灵机一动,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余之荆一掌拍上了自己的脑袋,心想你怎么这么聪明?这样的好办法都能被你想到。

    他走到墙下脱掉自己的外衣,然后使劲一扔,用衣袍勾住了墙瓦。

    “哼哼,我看谁还拦得住我?”余之荆拽着衣服开始爬墙,这次还真被他够到了墙头。

    坐在黑暗处的影子心想要是真被你爬进去了,那我岂不是白嘲笑了你那么久?他从旁边的书上掰下一截树枝,然后对着余之荆的衣服一扔。

    “刺啦!”

    “哎?”

    “哇哇哇哇啊……噢~”

    赵一看着卫寒的房间心说我帮你当下了心怀不轨之人,你还不感谢我?

    余之荆在地上摔得四仰八叉,他看着手里撕坏的衣服,心说现在尚衣局的手艺越来越差了,简直就不能忍。

    圆圆的月亮挂在天上,余之荆伸手做抓取状道:“我欲取明月,奈何月高寒呀。”

    他就靠在墙根处,虽然见不到卫寒,但是他知道卫寒在里面就好了。距离也不是很远,这也算是陪卫寒睡了一觉,明天一早就去找卫寒。这样想着他很快睡着,是早上的马蹄声将他惊醒。

    余之荆睁开眼睛就被太阳闪瞎了狗眼,他站起来摸着屁股,坐了一夜冰冷的地面,屁股都不像自己的了。余之荆走到卫府门前道:“卫寒呢?卫寒在里头吧?”

    “哟,这不是越王殿下吗?”卫管家奇怪道:“殿下你怎么……这幅形容?”

    余之荆此时没穿外袍,头发松散看起来就像被人欺负过一样。“我找卫寒,卫寒在里头吧?”

    卫管家赶紧拉住往里面走的余之荆道:“二少爷不在。”

    “怎么不在?”余之荆道:“他昨夜没回来?”

    “哎呦,不是。”卫管家好笑道:“二少爷去刑部衙门了。”

    “哦……”

    余之荆懊悔的想扇自己嘴巴子,叫你睡觉叫你睡觉,误事了吧?

    卫管家道:“二少爷说今天要参加诗会,所以可能还会回来晚些。”

    余之荆:“哦……”

    卫寒下班之后就将自己带去的衣服换上,然后和刑部的几个年轻官员一起去了诗会。诗会是在桂园举行的,这个季节的花也不多,这桂花又很吉利所以大家都喜欢在桂园举办什么宴会。

    卫寒进去以后既没碰到陈舒也没碰到傅采莲,他认识的人不多,所以现在人虽多但他放眼望去全是陌生人。

    同事苏信拍拍他的肩膀道:“走,我介绍几个人给你认识。”

    苏信此人和旁人不同,不爱吟诗作对附庸风雅,反而喜欢和一些武将混在一起,他最佩服的人就是卫燎,所以在衙门里对卫寒格外的好。他介绍给卫寒认识的就是几个勋贵世子,大荣的文官一向看不起勋贵,认为他们就是无所事事空拿俸禄的米虫,是大荣的败类。

    勋贵也很看不起文官,觉得文官就会耍嘴皮子,上战场还不是要靠我们勋贵?

    所以他们对卫寒就不是很友好,你说你一个武将世家出来的人怎么就去做了文官了呢?是看不起武将吗?卫寒在他们心里的印象很不好。

    苏信对卫寒道:“这位是宁国公世子,这位是沛国公世子,这位是武庄侯世子……”

    一圈下来各种世子,卫寒记得脑袋大,他一抱拳道:“见过各位世子。”

    宁国公世子道:“这不是探花郎吗?怎么不去和女眷们吟诗赏花,来见我们这群大老粗干什么?”

    “就是,我们可读不懂诗。”

    苏信脸色有点难看道:“里美不常出门……”

    “哦,听说了。”沛国公世子道:“好像是体弱多病足不出户对吧?这和大家闺秀有什么两样啊?”

    “哈哈哈哈……就是,长这么大还是个童男子吧?”

    苏信的脸彻底黑了,苏信气不过,拉着卫寒道:“我们走。”

    “哎?走什么呀。”武庄侯世子拦住卫寒道:“今天是诗会,探花郎不作首诗就走恐怕不合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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