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啦文学网 - 都市小说 - 去他的贤妻,不干了在线阅读 - 第6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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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和静心下涌上一股恶寒,只觉得自己像田野间被狼群盯上的猎物一般,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

    她强忍着不适与苏礼全行礼道:“女儿见过父亲。”

    这还是她回府一个月来头一回与父亲独处,除了尴尬和不适,便只剩下些淡薄的所剩无几的父女之情。

    “静儿如今瞧着容光焕发了许多。”苏礼全生的高大壮硕,从太师椅上起身走到苏和静面前,和善地笑道。

    苏和静忍住心头想后退的冲动,回道:“多谢父亲夸赞。”语气里尽是冷漠之意。

    苏礼全也不强求,仿若根本没有瞧见苏和静脸上的抗拒之意,笑着将她引到了书案前,并道:“为父有几个字不识得,你替我看看?”

    苏和静愈发不解,父亲好歹也是饱读诗书的世家子弟,怎可能有不识得的字?

    走到书案旁,瞧见上头再熟悉不过的字迹,苏和静这才恍然大悟。

    ——上头的字分明是昨日自己飞鸽传书给郑宣时写下来的信件。

    她脸色一白,茫然无措地望向苏礼全。

    苏礼全笑着将信件扔在了书桌旁的铜盆内,回身后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几分,他指着苏和静身上淡色的衣衫说道:“只是和离,又不是守寡,你该穿些鲜亮色的衣衫才是。”

    苏和静阖上了眼睛,既已如此,倒不如破罐子破摔了才是,她便恳切地对苏礼全说道:“父亲,我与郑小公爷两情相悦,不日太后娘娘便要赐婚,还请父亲高抬贵手。”

    她本想用太后娘娘来震慑安平侯一番,可候了一阵,却也没等到苏礼全惊慌失措的模样。

    他仍是那一副含笑的温和模样,只是眸子里的冷意却掩盖不住。

    “你与郑宣,不合适。”

    苏和静抬眼一瞧,恰与苏礼全肆无忌惮的冰冷视线汇集在一块儿,她心内慌乱不已,不明白自己的父亲为何这般有恃无恐。

    “太子讨厌极了郑宣,这事你也是知晓的。”苏礼全如此说道,他也算得上是太子党,他的女儿绝无可能与大长公主一党联姻。

    这样的道理难道太后不明白?赐婚一事乃是无稽之谈。

    苏和静自然也听出了苏礼全话里的笃定,父亲是太子坚实的拥趸,而大长公主与太子的糟糕关系满京城皆知。

    父亲这是在告诉自己,她与郑宣绝无可能。

    苏和静身形一晃,可前几日郑宣言之凿凿地对自己许诺,说太后娘娘会为她们二人赐婚,难道这是假的不成?

    苏礼全到底对女儿有一两分怜惜,见她脸色如此惨白,便道:“你仔细想想,你写给小公爷的信怎么会到了我的手里。”

    苏和静仍在发愣。

    苏礼全便笑着说道:“这信是大长公主派人送来的,这背后的含义你可明白?”

    苏和静愈发站不稳身子,一股天旋地转之意涌上脑袋。

    “上一回替你择的夫婿待你不好,为父也很是歉疚,这一回定要好生替你选一个疼你宠你的。”苏礼全柔和的目光落在苏和静皎白的面容上。

    已逝的原配唯一的好处便是给自己生下了这貌美无双的嫡长女,如此清丽动人,便是二嫁之身,也有说不尽的人想将她圈养在后院之中。

    苏和静虽心绪难平,却觉得父亲看向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在打量什么值钱的货物一般,她忍不了心口的郁气,朝着苏礼全啐了一口后,便转身走出了外书房。

    “卖女求荣的废物。”

    边往外头走,她边不忘撂下这句轻飘飘的话语。

    苏礼全听后面不改色,只在苏和静快要跨出外书房门槛时,笑着说道:“静儿,你别忘了一件事,若是为父的假账被查出来了,你的郑小公爷也活不成了。”

    这话无遗让苏和静闻之色变,只她不想在这不配称为人父的苏礼全跟前露了怯,便索性大步流星地往外头走去。

    回花榴涧的路上,苏和静踩在地面上的步伐略有些不稳,心里百感交集,压抑着的不安终于寻到了宣泄的口子。

    方才苏礼全半是威胁半是震慑的那番话如今还不断地回荡在她的耳畔里。

    是了,她也曾怀疑失忆前的自己为何会答应嫁入端阳侯府?

    如今是寻到了真正的理由。

    父亲因皇寺那事儿犯下的罪证与郑宣的安危有关。

    怎得自己偏偏把这最要紧的事儿忘了个一干二净?

    作者有话说:

    有点感冒,很不舒服。

    少了3000字明天补吧。

    第31章 赐婚【一更】

    苏和静心中百转千回, 终还是在夜色渐沉前俯在冬吟耳边密语了一阵,并将妆奁盒子里的药丸拿了出来。

    “这是郑宣给我的,起码能让他上吐下泻个几日。”苏和静蹙起柳眉, 眼里尽是阴狠。

    事已至此,她也不需要再顾及父女情分, 只为着自己的婚事好好筹谋一番便是了。

    冬吟暗暗点心,虽则心口跳的发紧,却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

    侯爷有吃夜宵的习惯, 她这些日子已与外厨房的人混熟了,偷偷去一趟不是问题。

    冬吟走后, 她便从箱笼里寻出了一条男子的对襟长衫,换上后便轻车熟道地从下人们回住所的廊道下去了后门。

    后门尚未落钥,她将手上的牌子给那守门的婆子瞧了一眼, 那婆子便放她出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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