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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曲可能就是个普通百姓。”左夫人说道:“他想得太多了,怕我们看不起他,才要冒认曲五郎,至少还是个盐商之子。” 莫老侯爷斟字酌句地说道:“曲姓在我们荣国是小姓,可是在北方安国,曲姓可是国姓。” “呃……”左夫人一阵无语之后,暗道:老爷子,你可真能想。 荣安两国虽然同宗同族,却连年开战,安国的皇族敢往荣国跑?那不是找死么? . 当晚,洗漱之后,时倾鬼差神使一般,溜达到东厢窗下,见屋里的灯烛已经熄了,便敲了敲窗,问道:“喂,睡了没?问你个问题。” “你进来,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黑灯瞎火的……”得避嫌。 屋里,随离笑道:“咱是名正言顺的夫夫,黑灯瞎火正好办事……” 时倾抢白道:“我跟你说正事!” “咱们可以一边说话一边办事。别忘了,你打架打输了,想管我,得名符其实。” “我没输!” “你亲口承认我赢了。” “你赢了,可我也没输了。” 随离似乎被时倾绕晕了,过了一会儿道:“你没输,那谁输了?” “你可以认为我们两个都赢了……”时倾暗自对自己强调:反正我没有认输,就是赢了! 两个人打架,两个人都赢了,这架怎么打的? 随离不想在这些没要紧的小事上跟时倾掰扯,笑道:“母亲和爷爷,还等着抱孙子呢。” 时倾像被掐住了命门似的,顿时不想说话了,转身就走。 回房不久,听得外面有人轻轻敲了敲窗户,静夜里,显得特别响,时倾一惊:“谁?”该不是那个无耻之徒追过来了吧? 不出意料,窗外果然响起随离的轻笑声:“呵,除了我,还能有谁?” “来干嘛?”说着,时倾顺手抄起了床头的,暗道:你要是提出非分之想,看我捅不捅你! “你说有事问我,想问啥?问吧。” 不知怎么了,时倾听了这话,既放了心,又似乎有些失落,丧声丧气道:“你追过了,就为了问这个?” 外面静了好一会儿,时倾以为随离走了,拉开门,却见随离背着手,微微仰头看天。 听见开门的声音,随离回头,向时倾微微一笑,说道:“谢谢。” 时倾没有说话,顺着随离的目光,看向天际。此时,恰是月初,天上只有一弯眉月,并稀疏的几颗星辰,这样的景象,时倾见得多了,只觉无趣。 随离继续仰头望天,悠悠说道:“传说人死后,会化作天上的星辰,他们会在天上看着你。你相不相信。” “这都是大人哄不懂事的小孩子的话,幼稚!” 良久,随离才道:“当你心头在意的人,离你而去时,你便会希望,哄人的话,是真的。他在天上看着你,你在地上看着他。” 随离说话的语气明明淡淡的,时倾听着,却莫名觉得酸楚。酸楚中,又有些异样的不甘,他才是随离的夫郎,为什么在随离心头,他不是最重要的? 终究,时倾没忍住,问出了今晚他想问的问题:“你喜欢那位曲五郎?”如果只是普通的朋友,当随离面对曲五郎的父亲时,不会表现得那么怒不可遏。那冷森的目光,像要把人剁成rou酱一般。 “你想问的,就是这个?”随离轻轻笑了一声,转头走了,边走边吟了一句诗:“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时倾心头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随离冒认曲五郎的身份,只因为在随离的潜意识里,他希望曲五郎还活着,或者,他想替曲五郎活着。 嗯,一定是这样。 时倾觉得自己是个有大智慧的人,一眼就看穿了随离矫揉造作的真相。 不过,这位大智慧的人,在看穿「真相」之后,又觉得心头好像有点不是滋味。 . 两月之后,和德帝下了一道恩诏:让一众勋贵之家,送一位子弟入读国子监。算是为自己即将到来的七十大寿提前颁布给勋贵们的恩典之一。 入读国子监,意味着只要能经过考核,就可以出仕为官。 莫家接到恩诏,心头雪亮:其他的勋贵子弟都是陪练,和德帝的意思,就是想让时倾从国子监出仕。 接到恩诏的几天后,时倾跟几家被一同恩典入学的勋贵子弟一起,去国子监报到。 这还是成亲之后,时倾第一次跟以前一起玩耍的勋贵子弟们聚在一起。本来他挺高兴的,觉得自己快要走出「褪变成哥儿」的阴影了。 可是,相处不久,时倾便锐敏地发现,以前的好友,在他面前,都变得陌生而不自然。大家都或有意或无意地粉着他,捧着他,而失去了以前的亲密无间和肆无忌惮。 信国公府次子桂承基,以前跟时倾十分要好,私底下,悄悄告诉时倾:大人们都警告过他们,这次皇帝下诏恩赐他们入监读书,主要是想让时倾入监,以便将来出仕入朝,他们都是来陪读的。因此,大人让他们要对时倾敬礼有加,再不能像以前一样,跟时倾胡闹了。 原来,不光自己家,连这些勋贵家,甚至是整个朝堂,都看出了皇帝的这步棋。 因为是勋贵子弟奉皇上御旨,恩荫入监,尤其还有一个祥再一般,前途一片大好的哥儿,国子监特意派了差役,先引导着他们去办理相关的入学手续,然后又引导着他们把国子监大致参观了一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