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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暮警官松了一口气,把人带回来,封锁现场。

    我去吧。平岛阳说。

    你去什么去!目暮十三向日葵猛回头。你在赤司宅的时候就差点让人谋杀了,说不定这波杀了阿刀田的人就是冲你来的!

    那就更该我去了。

    平岛阳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摆,抬脚就向警视厅外走,哪有让别人替我送死的道理。

    平岛阳!目暮警官气到跳脚。

    可除了跳脚,目暮十三也无法再多说什么。

    于是走到门口时,平岛阳回头看了一眼目暮十三,又看看凑过来想拉住他,又或者是想说一起去的伊达航,嘴角扯起一道弧度。

    这次我打算自己去,挺危险的,别跟过来了。

    随后他推开门,踏进夜幕,走向那辆警视厅闲置已久的警用摩托。

    *

    晚十点,东京长泽公寓。

    平岛阳骑着警用摩托到达这里的时候,之前那个中年警察已经带领队伍完成了封锁,交叠的黄色警戒线拦住了公寓门。

    而警戒线外围了一圈闻风而来的媒体。

    白光此起彼伏,不过因为被警戒线拦住,他们没办法冲上案发的三楼去,只能对着黑洞洞的楼道进行拍摄。

    直到平岛阳到来,那些此起彼伏的闪光灯像是看到了香饽饽,闻着热搜第一的味儿就贴了上来。

    平岛警官,东京犯罪率如此之高,请问您觉得是否和警察的不作为有关系?

    平岛警官,您觉得罪犯犯下罪行的原因是什么呢?是否和我们国民的幸福感过低有关?

    平岛警官,您觉得

    风暴最中心的平岛阳听得头疼。

    这血压飙升的感觉还真是久违了。

    他拢了拢风衣,头也不回的推开怼到嘴前的麦克风,并迫切想问候一下封锁现场的同事,是不是封锁距离长一点儿能死。

    这帮人全堆在这儿他连门都要进不去了!

    平岛警官媒体锲而不舍的继续往上凑。

    平岛阳面无表情,没兴趣回答,离现场远点儿,能走的话请立刻马上。

    五分钟之后,他终于摆脱最后一个麦克风,掀开公寓门门口的警戒线,踏进楼道,将闪光灯远远甩在身后。

    公寓内相当寂静。

    长泽公寓是东京有名的贫穷区域,近期还涉及到了危楼重建,一周之前开始断水断电。

    这种情况之下这公寓里也确实没什么居民了,还能住在这里的,除了那些真的贫穷到一定地步的,就剩下那些身份有问题的人。月见温人他们把赤司征十郎带到这里,某种程度上确实是最优解。

    平岛阳摸出手机。

    今天没带手电筒,拿手机灯光凑合凑合。

    下一刻,他踏上台阶。

    随着他的动作,昏暗的手机灯光在楼道里扫来扫去,亮光打在写满广告的墙上。

    那些广告大部分都是些撬锁、红灯区、黑.道招聘之流的广告,大概广告主人贴上去的时候也没指望靠它吸引客人,所以贴的十分随意,如今一层叠着一层,文字图片都糊在一起,变成一条条指向地面的墨迹,灯光扫上去有些渗人,宛如褪色的血。

    平岛阳一步一步踏上三楼。

    他推开三楼左数第二间房那扇被上了封条的老旧大门,门旁挂着的牌子随着大门打开,不堪重负的从墙上掉下来,直直砸到进门的平岛阳身后。

    平岛阳回身将牌子捡起。

    [门牌长泽公寓三楼302,出云家。]

    他将门牌凑到手电筒底下细细观察。

    [门牌上的指纹出云莓(原户主)、阿刀田一郎(死者)、未知。]

    指纹未知,凶手的?平岛阳眨眨眼,将门牌顺手放进衣兜里。

    室内较为空旷,他扫了一眼屋内的大致环境,随后将落到眼前的刘海别到耳后,径直走向阿刀田一郎的死亡地点。

    赤司征十郎早就被救出来送去了警察局,现在留在这里的就只有这具因为过分悲惨,所以难以移动,只能留在现在的尸体。

    白线绕着血泊,被血液浸染得斑驳。

    周围留下的家具上全是溅射型的血迹。

    [死者阿刀田一郎,肌rou与骨骼分离(分割并不光滑,有被兽类撕咬的痕迹),食物残渣(死亡前一小时进食)。]

    [脸皮不算完整,同样有兽类撕咬痕迹,但完整部分与尸体接触面平滑(人为)。]

    [贺卡做工精细,有几行内容,右上角系着明黄色丝带。]

    兽类。平岛阳皱眉。

    能在城市里穿梭的兽类,还有如此大的杀伤力,大型犬吗?

    而且那个脸皮

    这个cao作莫名有一种泄愤的意味,就像是在报复,充满就你他妈用我们的名头搞事的意思。

    要说阿刀田他们最近得罪谁了,并拥有被借脸这一含义,也就只有酒厂扶持的绑架团伙。

    平岛阳掏出衣兜里的门牌,看着上面那个未知指纹。

    他想起丰田文子去疤膏上,那个同样未知指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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