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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听雨嘴角往上翘了点,“昂。” 赵mama看着她骄傲的小表情,失笑着走了出去。 她走后,赵听雨连忙放下苹果拿起手机给楚煜发消息:【我妈夸你帅。】 楚煜回复很快:【那可以帮你减刑吗?要不行,我还有很多优点。】 赵听雨弯了弯唇:【可以啊,无罪释放。】 CY:【那就好,幸亏帅。】 远在宜北市某公寓楼内的楚煜,看着手机屏幕无声勾起一抹笑。 想起她那天说他戴耳钉好看,一段回忆涌进脑海。 几年前的那个下午,那人在篮球架下说出那句“是是是,你跟我不一样,你是帅一点点的小混混”后,还说了几句话。 他说:“如果你去追她,说不定能成,人都是视觉动物。特别是这个年纪的小女生,喜欢又坏又帅的男生。” 他笑着撞了下楚煜的胳膊:“我姐说你看起来就像这种,只不过你在学校太低调了,老戴个棒球帽做什么?” 楚煜当时没对他的话做任何回应,但从那天起,他摘掉了自己头上的帽子,还去打了耳洞,戴上了张扬醒目的耳钉。 说实话,他挺喜欢那时候的自己。 感觉融入了正常人的生活,朋友越来越多,人越来越自信。 可她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 赵听雨过完年回到学校,继续投入训练。 桃李杯是由文化/部直接主办,专门针对学院派,目的是检验各大院校的教学成果和人才选拔,比赛除了剧目展演还有技术技巧组合的展示。 大三下学期学业本来就重,再加上成品舞的排练和技术技巧组合的练习,时间根本不够用。 楚煜也开始去到各个城市打比赛,两人这学期见面的次数明显减少。 通常都是电话和视频联系。 赵听雨太累或者面对编导老师偶尔严厉的一次呵斥,都会跟楚煜诉说委屈,有时候说着说着就哭了。 如果在宜北市,楚煜当天无论多晚都会过来看她一眼。 四月初,春暖花开,校园内花香四溢。 晚上十点,赵听雨从舞蹈房离开,走出教学楼,抬眼就看到了站花坛边的楚煜。 男人套着件黑色宽松衬衣,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打火机,几乎跟夜色融为一体。 见到她出来,他收起打火机,自然打招呼:“结束了?” 这次有近半个月没见面了,他应该刚从别的城市回来。 赵听雨张了张嘴,最后仅嗯了声。 很短的一声,有点哑。 楚煜察觉到不对劲,“怎么了?” 赵听雨慢吞吞地走过来,二话不说倾身抱住他。 他身上淡淡的柠檬味和熟悉的男性气息令人无比安心,赵听雨她闭上眼睛,身体全然放松,将全部力量靠在他身上。 楚煜揽上她的腰,将下巴抵在她头上,低声问:“被老师说了?” 怀里的脑袋小幅度摇了下。 楚煜另外一只手在她头上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这种无声的安慰让赵听雨嗓子阵阵发紧。 过了好一会,她呜咽一声,“好累。” 真的很累,每天不是上课、排练,就是为了练爆发力的体能训练。 并不是今天才累,之前从没说过是因为她不愿意喊累。 她怕这一声“累”会动摇内心坚固不摧的信念。 楚煜感觉有什么湿湿热热的东西隔着衣服传递过来,灼热的感觉顺着血管传递到心脏。 晚风吹过,不远处一棵桃花树飘落几瓣花瓣,头顶的树叶沙沙作响。 赵听雨从他怀里退开,随意擦了擦眼睛,“走吧。” 楚煜转身在她面前蹲下,回头,“我背你。” 赵听雨第一时间想的是,“可是我澡都没洗,身上有汗。” 小姑娘鼻音很重,一抹月光碎在她雾蒙蒙的桃花眼里,好似小星星在跳动。 楚煜撩起眼皮:“抱都抱了现在说这个会不会太迟了?” “……”好像也是。 赵听雨弯腰伏在他背上,想起他今天刚从别的市比完赛回来,不由地问:“你累不累啊?” “不累。”楚煜掂了掂她,“抱你不费劲。” “噢。”赵听雨将脸靠在他肩膀上,手捏了捏他戴了耳钉的耳垂,小声吐槽:“都怪你上次问我什么放不放弃的。” 楚煜头往边上偏,躲开她的手,“怎么?” “我昨晚上还在想,如果我放弃比赛,放弃拿奖、放弃进歌舞团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累了?”赵听雨嗓音像汤圆里溢出来的芝麻,又软又糯,“我可以继续跳舞,顺其自然,不去想当什么首席,日子不也照样过吗?” “日子是会照样过。”楚煜步伐很慢,很稳,如同他的语气,“但那样你的人生将会失去很多颜色。” “是吗?”赵听雨闷声问。 楚煜嗯了声,转头亲昵地蹭她一下,“为了你的月亮,再坚持一下下。” “好。”赵听雨不喊累,还有一个原因是怕别人劝她放弃。 她只是一时的情绪波动,并没有真想放弃。 潜意识想寻求一点安慰和鼓励。 楚煜显然懂她。 她经常把委屈和脆弱带到他?璍面前,可他从来没说过自己的难处。 --